:“不错。有什么问题吗?”心下却在暗自揣测:莫非这猎户也是表面忠厚、实则内藏奸诈之徒?也将自己当做冤大头、打算漫天要价、再刮自己几个金币?
“没有!没有!”那猎户连声道,“就是、就是您刚才好像付错小女钱了。”听元源语气不悦,那猎户心头狂跳,本能的就想转身逃得远远的,硬着头皮才勉强将话说完。
元源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心下暗道一声“果不其然”,再看猎户的老脸,却是说不出的可厌。疾蹲在元源的肩头,眨巴着小眼睛,看了看小姑娘、又看了看老猎户,很快失去了兴趣,打了个呵欠,揪着元源的耳朵,尾巴缠他脖子上,开始打盹。
巴赫见猎户哩嗦,也大为不悦,心下暗骂:真是没有眼力劲儿,吸血鬼前车之鉴惶惶在前,居然还敢顶风作案,还真不知死活啊!
他踏前一步,一脸怒气,就要一脚将这老猎户给踹飞出去。
元源一挥手,拦下巴赫,不动声色的道:“你
,是我少给了钱?”
“不、不、不……”那猎户一愕,随即像是吓了一跳,将一只生满老茧地大手在胸前连摆,连声道,“……不是少给、是多给了!
“嗯,怎么说?”没有想到听到这个答案,元源不禁一怔,看猎户的眼神再次柔和下来,放缓语气道。
那猎户小心翼翼的摊开右手,满是汗水地掌心躺着一枚闪烁着柔和淡金光泽的——金币,正是元源付给小女孩的那枚。
“少爷,这是您付给小女的那枚金币。”那猎户定定望着那枚金币,眼神羡慕,干咽了一口唾沫,道,“我想一定是您拿错了,小女地那些手链、项链,总共值不上一个银币的。”
元源脸色禁不住露出一丝淡笑,上前拍着猎户的肩膀,道:“这枚金币原本我就没有拿错,而现在看来,却更没有错了!不要虑了,我买了东西就要给钱,这是天经地义的,在你眼中也许这几十串项链,就价值一个银币,但在我眼中,却是足足值一个金币的!好了,拿着钱、带着你地女儿,回家去吧。”说着元源将那猎户地手掌合拢,将金币包裹手里,微微笑着道。
没有想到蒙顿城中还有如此淳朴诚实地居民,元源心头对蒙顿城、因为三角眼与吸血鬼所产生的恶劣印象,一扫而光。
而巴赫也是容光焕,大有与荣具焉地味道,毕竟蒙顿城有这等良民,他也面上有光。
对于元源的话,那猎户无根本理解不了,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银币地东西、居然能够值一个金币,黝黑的脸上一阵阵迷糊,握着金币看着元源不知所措。
巴赫在旁道:“好了,少爷喜欢这小女孩,看她打磨项链辛苦,因此就多给了她一些钱。这没有什么了不起,你还是快回家去吧。”
对于巴赫地话,猎户却是听得明白,禁不住对元源千恩万谢,拉着女儿就要离开。
周围旁观的城中的猎户,以及兜售原矿的佣兵、盗匪,一个个脸色羡慕的看着这对父女,——这可是一个金币啊,足以这对父女衣食无忧的生活一年了,怎么也算是一笔小财!
“站住!”望着眼看就要走远的父女,元源忽然喊道。
那猎户浑身一抖,转回身,一脸无奈,将金币托在掌心,就给元源送了回来。
元源哭笑不得,推开他的手,道:“我喊你,不是讨要金币,而是有事相问,——不知蒙顿城中,像你这样的猎户,共有多少名?”
那猎户一听不是讨要金币,明显松了一口气,拳头将金币死死攥紧,道:“总共三千四百余名吧,少爷您也知道,我们城中除了打猎,别无其它生计,因此凡是青壮年,几乎都是出色地猎人。”
元源点头,道:“那,你们经年打猎,对于这座鹰愁山脉,想必一定非常熟悉的了?”
“那当然。”猎户黝黑的老脸然红光浮现,“别的不敢说,这座鹰愁山脉,对于我们这些猎人来说,一草一木无不了若指掌,比对自己的儿女还要熟悉,就是闭着眼,我们这山里面也能走个来回。”
元源一听,更是欢喜,道:“这样却是太好了!我想在山中找寻三种植物,——这是它们的图样,我都已经画了下来。你号召起城中的猎户,都进山给我搜寻,我付给你们报酬,每人每天一个金币,为期一个月。如果谁能够找到,我加付给他十个紫水晶币!你看怎么样?”元源自怀里取出三张羊皮纸,上面栩栩如生画了三种药草,正是万年以上地“朱果”、“火龙芝”、“十二茎兰”的模样。
见猎户诚实憨厚,虽然贫穷却取财有道,元源禁不住心头敬重,又想到城中像他这样的猎人必然不在少数,便想着如何帮他们一把;恰好炼制“先天造化丹”还缺少三味主药草没有收集齐,交给他们这些经年行走山中的猎户,却是再好不过。
“少爷,您、您说的是真、真地?”中年猎户难以置信的看着元源,惊喜之下不禁微微口吃起来。像他们这样地猎人,一天下来,猎获的兽皮,也不过卖几十个铜币而已,而今一天就能够赚取一个金币,可真真算是一笔大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