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行礼道。
他身边的那螳螂模样的诡异星师,指挥着众下属,靠拢廖标那艘正在缓缓下沉地画舫,将船上的人给接了过来。
对此,唐睿王子置若罔闻,只点着头,与景王子亲切交谈。
见景王子脸色温和,卡缪却是一阵毛骨悚然,自景王子平静地神色中,感觉出了无穷无尽的愤怒之意!——也是,刚刚一个家族誓效忠于他,并且倾尽家族之力,任凭他驱使,哪知转眼间,这个家族多年培养地人力量,就此灰飞烟灭,被绞杀个精光,景王子心头之愤怒自是可想而知。
卡缪统领苦笑一声,暗自摇头,情知自己是与景王子结下仇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索性不再出声,静观其变。
“九弟,这小子是你地人吗?你应该好好管教一下了,这么跋扈,却是太不像话,竟然扬言要灭我唐室满门。”唐睿端起王兄地架子,对景王子冷冷指责道
此时廖标已然登上了景王子的画舫,垂头丧气,站到了景王子身后;听睿王子的话,脸色一阵惊恐,又差点瘫在甲板上,——灭唐室满门,这可不是谋逆的大罪?自己、连同自己家族,被凌迟处死也够格了。
景王子忽然咧嘴一笑,转过身,当着唐睿的面,四枚星环一闪,一记耳光重重扇在了廖标脸上,将他直扇飞出数米开外,炮弹般重重落在甲板上,一口血水混合着十几颗牙齿,溢出嘴外。
廖标知道景王子这是恨自己愚蠢,坠入别人算计而不自知,将家族的实力毁于一旦,因此给自己的惩罚。虽然挨了一耳光,廖标反而心头轻松起来,知道自己这一劫,是躲过了。
果真,景王子对唐睿柔声道:“七哥,够了吗?如果你感觉还不够,那我就杀了他。”
唐睿脸色一沉,随即恢复平静,负手默不作声。
卡缪伯爵“哈哈”一笑,打圆场道:“感情还真是误会,景王子殿下既然已经下手惩罚,那我警戒处也不多事了,就此丢开。”
唐睿淡淡的道:“九弟,你好自为之吧!这等大逆不道之徒,还是少与他们来往。”说完,转身对共工、令狐相吩咐道:“返航,我们走!”
望着唐睿渐渐驶远的座船,景王子脸色如同阴雨地天空,心头却在惊疑不定:卡胖子与唐睿泛舟河上,做彻夜之谈,难不成警戒处真个投向了唐睿不成?联系到元源与唐睿的关系,而今又在警戒处任实职军官,景王子心头更是拿不准了,暗道:不成,这个消息要马上告知大王兄,如果警戒处真个投向了唐睿,那这事还麻烦大了!
“属、属下无能,给殿下丢脸了。”廖标一脸羞惭,挣扎着站起,对唐景低声道。挨了一巴掌,牙齿掉了十几颗,说话漏风,却是有些模糊。
唐景冷冷看了他一眼,心下恨不得将这个蠢货给一下子轰死,脸上却笑容浮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打了你一耳光,是打给七王子看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廖标心头骤然一阵惊悚,畏惧地看着唐景,刚才那一耳光的分量,他身为被扇人可是清楚无比,如果真个为了给唐睿王子看,又何必扇地那么狠?而唐景王子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分明是在掩饰他的真实情绪,看来,景王子恨自己不争气,对自己已经不再信任了。
廖标微微低着头,一时间丧气无比,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尖叫一声:“血牙还在那艘画舫上!”说着,不顾那艘画舫眼看即将沉没,廖标星环闪烁,一举飞掠过去,向着正中房间奔去。
唐景也脸色大变,心头猛然一沉:血牙在船上?以他的性格,外面闹得这么厉害,他又怎么还沉得住气?当下飞身而起,紧紧跟随在廖标身后。
正中房间自内反锁,廖标一脚踹下,将房间给一下子踹开,打眼望去,下一刻全身冰冷,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下子软在了地上。
景王子随后赶到,向房内一看,也脸色大变。
只见房内的床榻上,血牙全身,骑在一名同样不着寸缕的蛇女娇躯之上,双手死死掐着她的脖颈,似乎正在埋头苦干;然而双眼死灰,肌肤惨白,全身僵硬,已然死得透了。
景王子心头一股暴戾窜起,一时间他恨不得将这个房间内所有的一切,统统轰成粉末,烧成灰烬#蝴双拳用力握紧,闭上双眼长吸口气,竭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
再次睁开双眼,那螳螂形状的黄脸诡异星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房内,也一脸震惊莫名,喃喃道:“就这么死了?这事、这事可大了!”这诡异星师名雷任,乃是景王子地位得力下属,帝京人称之为“雷大先生”的。
一名公国的未来继承人,寻欢作乐,最终累死在景王子的画舫之上,无论怎么说,景王子却是都脱不了干系,因此雷大先生才会说,这件事大了。
景王子缓步走上前来,见血牙身下的那名蛇女,脖颈被血牙死死掐住,双眼外凸、舌头伸出老长,也已死去。
景王子脸色隐隐一抹儿疯狂闪现,如同被砍了一刀的疯狗,瞪大双眼,在房内团团乱转,无比仔细的看了看血牙的下体,随即又在房内低着头团团乱转,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