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挠头,反问:“你不是说要等我一起下班吗?当然是跟我回办公室去了。”
“啊……对对……等你下班。”钟旭顿觉失态,不知所措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不知道要怎么说你才好。”司徒月波叹口气,拉着她朝餐厅外走去。
他手上的力气真的很大,自己的手被紧紧包裹其中,她试着动了动,发现没有任何机会可以挣脱。
方才捏住那女鬼的脖子时,可也是这般力道?!
钟旭心里,寒意徒生。
这双曾给过她无限温暖与支持的手,在这一次,会把她牵向何地,会把她带进怎样的境地?
她料不中,也感觉不到。
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没有半分异样的背影,被动地接受着某个力量的引领……
上楼的电梯里,人很多,正赶上下午上班的时间。
他们两人站在电梯的最里头,司徒月波靠前一点,把钟旭护在身后,生怕她被挤坏了似的。
他总是这么细心,事无大小,从来都想尽办法将她照顾周全。
曾几何时,她是如此贪恋这种被人保护被人宠爱的安全感,可如今一想到这所谓的“安全感”背后,或许隐藏了一个不堪承受的阴谋,除了万念俱灰,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还会有什么别的反应。
从出餐厅到进电梯出电梯,再到回到办公室,一路上司徒月波都拉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知晓他们身份的人,尤其是盛唐内部的各个员工,无不献上艳羡的目光。
几个小姑娘还窃窃私语说能找到总裁这样的新好男人做老公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要是她们能找到有司徒月波一半好的男人,这辈子都值了。
这些话钟旭当然是没有听到的,即便听到,她如今也不敢苟同。
他表里如一,才是她钟旭的“福气”,虽然她曾那么相信她的老公的确是无可挑剔的“表里如一”。
进得办公室,司徒月波顺手带上了门,把钟旭带回到沙发上坐下,摸着她的头笑道:“你乖乖在这里坐着,我工作的时候可能会把你当透明人,如果觉得无聊,我也没办法的。谁叫你吵着闹着留下来陪我呢。”
司徒月波的手腕在钟旭面前晃动,一抹惹眼的微光随之映入她的眼里。
“这个……”钟旭没有回答他前头的话,而是抓住他的手,仔细一看,“你的黒曜石……”
那十九粒珠子牢固地绕在他手上,颗颗圆润晶莹,黝黑赛墨,每一颗都出色地反射着从窗外洒进的阳光,形成的光芒虽然不大,却是高贵万千,令人心旌摇荡。这串珠子,他一直戴着,除了第一次见到它时钟旭曾小小惊艳一把之外,之后便没有再引起过她的注意。可是,为什么今天,今天她会觉得这个东西如此动人,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漂亮,轻易就能吸引走她全部的注意力。
“呵呵,是不是觉得它今天特别好看?”司徒月波轻笑,抚摸着这串石头,一语中的。
钟旭点头,似乎又觉得不妥,马上又改为摇头,松开抓住他的手:“我……随便说说的,可能是太阳光太好,照在上头……”
“难得你今天对它有如此兴趣。”司徒月波放下手,抬眼看着透进来的一束束排列整齐的阳光,打断她的话,“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
“不用不用!那是一直跟着你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钟旭摆手摇头,立即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的东西?!”略略吃惊的神情从司徒月波眼里闪过,旋即又淡然一笑,“你我之间,何时分得如此清楚了……”
钟旭顿时语塞。
司徒月波轻轻叹了口气,直起身子,看着无话可讲的钟旭,颇有些无奈地低语了一句:“总觉得今天的你我,竟有些……形同陌路啊……”
“没有的事!”听他这么一说,钟旭立即抬头否认。
“或许是我胡思乱想了,你还没有完全康复,与之前有异也是正常。好了,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我做事去了。你要喝什么就叫莉莉给你准备。”他苦笑着摇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便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翻开文件专心致志地工作起来。
钟旭无力地靠回沙发里,咀嚼着他方才说的那番话。
他定是看出一些端倪了。
不稀奇,她那么拙劣的演技,不可能骗过他的眼睛。
司徒月波,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你究竟隐瞒了什么?
虽然明知道光凭自己的想象是永远不可能得到答案,她还是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相同的问题。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钟旭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的司徒月波,打量着这个她曾痴迷地打量过万千次的男人,心乱如麻。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不会受到外界噪音的任何骚扰,静得如深夜家里的卧室一般。
他手中不时划动的笔,唰唰作响,跟他的主人一样的忙碌。
偶尔发出的敲击键盘的声音比平时听到的响亮许多,却是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