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试问又如何跟他弟弟做同学,如何教他回来找自己救他父亲?!
是谁对自己说了谎?
司徒月波还是蒋安然的父亲?
可是,为什么要说谎,动机是什么?
在他们两人身上,根本就找不欺骗自己的理由啊!
一个是如此疼惜自己的老公,一个是值得尊敬的故人之父……不可能,他们怎么会与“欺骗”二字扯上关系?!
钟旭不敢往下想。
北风呼啸而过,吹得耳朵嗡嗡作响,头涨欲裂。
钟旭不敢往下想。
北风呼啸而过,吹得耳朵嗡嗡作响,头涨欲裂。
客观地说,蒋安然的死讯,只会让她带着同情的心思难过一阵,绝对不会令她有如此失常的反应,毕竟两人已是多年不曾谋面,年少时的同窗之谊已经在毫无联系的漫长岁月里褪去了颜色,淡之又淡。
经由她的死亡所牵带而出的某些未知之事,才是将钟旭震撼到“呆若木鸡”的唯一原因。
勿庸置疑,甲乙两方,必有一人口吐不实。
而直觉在说,蒋父对她说谎的几率几乎是零……
那么……
临近节日的早晨,普通热闹的小街,故人的偶然重逢,本该是让人高兴的一切,没想到竟收获了如此“意外消息”。
钟旭步履僵硬地行走在铺着歪斜方砖的地面上,有几次都被翘起的砖角绊了个趔趄。她没有继续朝老宅的方向前行,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朝来时路走去,来到这里的最初目的,一下子变得不值一提,她只想回去。
回去找他。
路过的人,纷纷以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女子,看上去就像具没有生命的石像,被人用看不见的绳子牵扯着,做着笨拙而急促的移动。
谎言……他们之间,怎会有谎言?!
比刀锋还锐利的冷风几乎穿过了她的身体,刺进了柔软到没有半点防备的心坎。
此生,从未如此害怕过。
她用了整整三个半钟头,从城北走到了长瑞大厦。
是的,顶着寒风,一步一步走到这里。
本是想利用这段时间来思考一些问题,理出一点头绪。
可惜,没用。
她什么也想不出,或者说,她什么也不愿意去想。
一路上,来回于眼前的,只有他与她从陌路到伉俪的点点滴滴。
那么温暖,那么迷人,幸福到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面前的长瑞大厦,依然不减半点风采,高高在上,鹤立鸡群。
钟旭仰着头看了这座建筑物很久,直看到脖子酸痛才罢了休。她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那天,与今天一模一样,也是没有阳光的阴天,又干又冷的北风。唯一的不同,只是今天的风似乎更强壮了些,几乎要把自己吹到倒地不起的窘境。
是风变强了,还是人变弱了?!
钟旭做了个深呼吸,却没料到被大量涌入的冷空气刺激得咳嗽连连。
这恶劣的鬼天气。
她并不怕冷,喜欢冬天胜过其他任何季节。
但是,今天的天气,她从心里厌恶。
擦了擦眼角,抹掉咳出来的眼泪,钟旭轻拍着胸口,迈步走进了大厦。
自打那次人鬼大战之后,她再未踏足此处半步。现在看来,这里有了不小的变化,好像又装修过,整个大厅看上去比以前更加豪华炫目光彩照人。
很漂亮,不愧是本城最顶级的商用建筑。
可是,在钟旭的眼里,这些曾经能让她感慨一番的“光彩”在此刻已经失去了所有值得她注意的魅力。
钟旭减缓了步伐,朝电梯方向走去。
经过大厅中央时,她突然停住了。
又是那种的感觉。那种初来此地时就曾感受过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钟旭记得当时跟来的钟晴曾一语道破此地“不一般”,姑且不论他是不是信口胡驺,这个“不一般”是她也清清楚楚感受到的,不是鬼气,也不是煞气,好像是一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压得人喘不过气,如同……离开了水的鱼一样。
叮~~电梯的铃声没有变,依然无比清脆,惊醒了恍惚中的钟旭。
抬眼一看,一大拨穿着体面的男男女女从电梯里涌出,行色匆匆地朝外赶。
钟旭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大钟,此时已到午餐时间,难怪大厦内进进出出的人越来越多。
进了最右边的那架电梯,钟旭的手指却在22F的按钮前迟疑了。
上去了,还会有退路吗?
退路?!
钟旭眉头一皱,为什么要用到这两个严重的字眼?!
神经病!
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也许……事情并不如自己想象得那么糟糕呢?!
她咬了咬嘴唇,摁下了按钮。
电梯稳稳上行,钟旭靠在一侧,愣愣地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