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薛干尚浑身冒出光华,先一步拔出了长剑,往北面迅速的一穿,这一下东、西两面的弓箭射了个空,但是南北两面的弓箭仍然向薛干尚汇集过来,只见薛干尚剑光挥动之下,叮当一阵乱响,削断的弓箭四面纷飞,四面的人吓了一跳,他们哪里知道薛干尚的剑法本足以防守为主,这一挥舞起来几乎是滴水不漏。更令人讶异的是,薛干尚手中的长剑居然能泛出闪闪光华,将精钢所铸的弓箭如砍菜削瓜的一一削断,这般削铁如泥的利器更是宇内少见。
不过这时薛干尚一落地,居然微微顿了一下,四面的人终于发现薛干尚仍然被一只漏网之箭射中右腿,正面色一皱的强忍着疼痛,首脑还来不及下令,只见薛干尚左腿用力一跃,仍往北面冲去。北面众人不及再取弓箭,一个个迅速的将刀剑拔了出来,准备将薛干尚挡住,另外三面更是大声喊杀的同时由后方冲了过来。
薛干尚不再迟疑,右手全力挥动长剑,左手伸至眉心迅速凝聚着丸状光华,向外连点,光华闪动之际,他已经在一瞬间冲出了这一层包围,身后留下了七具尸体,其中三人连手中的武器一起被剑削断,另四人死在由陈信所授的功夫之下。
不过薛干尚移动虽然快速,毕竟右腿疼痛难当,转眼又被数人追击,薛干尚运劲于剑,光华一爆之间,剑逢剑折、刀遇刀断,那位为首大汉在招架瞬间,只觉手中长剑忽然一轻,见薛干尚剑芒向自己冲来,连忙险险后退闪过薛干尚的一剑。他一回头,见薛干尚正转向夺路而走,焦急的大吼一声说:“别让他走了。”随即将剑一扔,两掌同时聚力往转而向东的薛干尚击去。
这股劲力迅速追着薛干尚的背心,薛干尚不能不挡,只好半空中回身舞出一道剑花,将这股气劲击散,但是这一接招,四面又团团的围困起来,薛干尚一咬牙,将还在右腿上摇晃的弓箭奋力拔出,猛的往那首脑一扔。那首脑迅速闪过这枝箭,正要上前攻击,却见薛干尚忽然将手中长剑一收,双手会于前胸,在前胸间凝聚了一个约两、三个拳头大的光华,那位首领还算识货,面色一变大吼说:“掌力四面遥攻。”
四面还有近四十人,同时挥出掌力往薛干尚攻过去,薛干尚大喝一声,将那一球光华往首脑的方向攻去,光华一面向外飞出,一面迅速的涨大,这是薛干尚经陈信传授之后,自行体会的运用方式,专门对付较多的敌人。
只见光华与这一面的劲力接触,立即传出轰然爆响,那名首脑首当其冲,气劲相接之际马上发现自已的劲力反扑回来,还好他经验丰富,立刻运劲回收护住全身,尽力往后一跃,随即被勃发的劲力轰的往外直飞,连撞断了两株大树才摔下地来,其它劲力范围内的七、八人却没这么幸运,各个骨折肉散,死无全尸。
但是爆响的同时,薛干尚也遭到其它三十来人掌劲的联手攻击,三面劲力一冲,薛干尚往前翻出近十公尺,喉头一甜的吐出血来,但他这时没空休息,随即强提残余劲力,又慢慢的站了起来。
薛干尚这一掌威势巨大,三面的人同时愣上一愣,那位被击飞的首脑虽然已经爬不起来,但是仍嘶哑的川:“别……别放过他。”三面的人又缓缓的围了上来。到底是何等深仇,非置自己于死地?薛干尚见对方居然纠缠不休,心中迅速的盘算,刚刚那招已经耗去了近一半的内息,要是以长剑人内混战,虽然有把握宰杀掉一半以上的人,不过要全身而退却不大可能,但若是提聚剩下的力道,再来一击能不能将这三十人一举击溃?要足不行,自己内思尽散,岂非任人宰割?
薛干尚还拿不定主意,忽然远远空中传来一阵长啸,好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头顶上方,随即一道闪光迅速的由空中落下,薛干尚轻叮一口气,只觉浑身一松,闭目坐下地来,知道再也不用自已操心——陈信已经赶到了。
陈信见薛干尚这副模样,怒极大吼一声,十指同现光华,腾龙指向外四散,三十来人还来不及反应,眨眼间一个个头颅爆裂死在腾龙指之下,却是不知何时,陈信已经将十指都练成了,连小柔想下来帮忙,却见四面一片气劲织成的光网,连忙惊啸一声的折往上飞,免的殃及池鱼。
要知道陈信凡事好说话,但要是有人得罪了自已朋友就没的商量,所以当初见到四婢被调戏时才会这么生气,现在见到薛干尚口角溢血、处处是伤的模样,自然更是火大,套句南角城赤炎龙将说过的话——“管他是什么皇亲国戚?”
而薛干尚闭着眼睛没听到打斗声、惨叫声,却只听到璞、扑、扑的声音连番传出,薛干尚疑惑的睁目一看,才知道那居然是头颅爆裂的声音,连忙叫:“阿信,留活口……唉……”却是薛干尚发现自己说晚了。
“你没事吧?”陈信连忙扶住薛干尚说:“发生什么事了?”一面手忙脚乱的替薛干尚包扎右腿的伤口、调理移位的内脏,小柔也落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薛干尚摇头苦笑说:“本来还想问问他们,你一来就杀光了。”
陈信有些不好意思,忽然发现还有个人还有一口气,连忙说:“那里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