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抓来的手里。
四手紧握。
百纯伸手用力抓了钱世臣肩头一记,以这方武向钱世臣告别,然后追在丘九师身后,离席往后门的方向冲去,此时丘九师扫得胡广跆踉跌退,百纯忙补上一脚,撑在他小腹处,胡广应脚滚跌入另一边的两席间处。
季聂提后退避开无双女的衣袭,铜棍朝铜锣重重敲去,只要锣声连续响起,他的人会从每一道门窗扑进来,最后胜利将肯定属于他的。
坐在位子里的钱世臣目光没有离开过季聂提,见状人急智生,向周胖子喝道:“击鼓!”
周胖子连忙向前门的乐队打出击鼓奏乐的手势,可惜烟雾处处下,乐队没有反应。
乌子虚和无双女表演半空杂耍般往东面一扁窗子荡去。
铜棍重击铜锣。
“轰隆!”
一个惊雷在红叶堂上方爆出震慑全场的激响,轰得人人耳朵欲聋,一时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酝酿多时的暴风雨终于来临,以一响轰天震地的霹雳揭开序幕。
季聂提的锣声被轰雷掩没,连他自己都听不到锣声,更遑论其它人。更惊人的是彩灯一盏接一盏的转暗,分外使人感受到堂外电光打闪、恶雷吼鸣的惊人威力。
季聂提全身发麻,一时没法作出反应,自懂人事以来,他从未如此震撼,就像被鬼神捏着了咽喉,生出力不从心的无奈感觉。
雷暴终在他最不想它发生的一刻发生。
“啪喇!”
窗架破碎,乌子虚和无双女先后破窗而出,落到主堂与辅楼间的长廊去。
后堂的一截空间全陷入暗黑里去,丘九师和百纯隐没其中。
季聂提清醒过来,抛开此刻等同废物的铜锣铜棍,大喝道:“追!”领先奔往正门。
众厂卫人人身经百战,闻言分头追往前后门。胡广亦从地上爬起来,追在季聂提身后。
剎那间红叶堂回复平静,一盏灯接一盏灯回复明亮,堂外雷雨交加,特别比对出大堂的灯火辉煌,安全热闹。
周胖子惊魂甫定时,全场喝采声雷动,盖过了堂外的雷响雨声,不知谁先站起来,接着人人起立鼓掌,为刚才惊心动魄,精采绝伦的“表演”喊破喉咙。
钱世臣神色平静的向周胖子道:“还不上酒菜?希望菜色不会太差,最后一餐希望可以吃得好点。”
周胖子长身而起,记起丘九师说老天爷是站在我们一方的这句话,兴奋的振臂道:“多谢各位欣赏。上酒菜。”
钱世臣掏出小瓷瓶,在这一刻,他诚心希望丘九师可带百纯逃出岳阳城,逃离季聂提的魔掌。
辜月明在离吊桥百多步外飞身下马,要灰箭留在城外,自己朝吊桥奔去。
此时登桥处众集了近百想人城的人,骡车马车排成长龙,部分人更与阻止他们登桥的厂卫据理力争,场面混乱。
辜月明望向城门,城楼城墙站满了厂卫,过半人手执长弓,这一关绝不易闯,以他的剑术亦没有绝对的把握,何况还要应付守门的敌人。
城楼上一个武官正向他指指点点,显是发现他的行踪,下令阻止他。
武官旁一个手下举起号角,正要吹响。
狂风刮至,卷起漫天尘土,粗大的雨点无情的打下来,接着一道闪电裂破了厚重的乌云,火蛇般从天而降,在城楼顶上爆开电火,轰隆激响,整座岳阳城都似摇晃了一下。
城楼城墙上的敌人东倒西歪,狼狈至极。
苦待登桥的人生出恐慌,雨打事小,雷劈事大,趁截路的厂卫惊惶失措的一刻,突破封锁,蜂拥登桥,后面的人还以为挡路者看在雷雨分上,格外通容,忙争先恐后的驾着骡车马车,登桥而去,就像堤坝被破开缺口,水势冲奔,一发不可收拾。
辜月明大叫天助我也,白露雨出鞘,混在慌忙登桥的大队里,往城门杀去。
电闪和激雷交替着,令人睁目如盲的烈芒后是令人失去视力的黑暗,一时对面不见人影,一时又竖耳听不到任何声音,在狂风暴雨的鞭挞下,一切再不能以常理视之。
乌子虚晓得他的女神已为他制造出最佳的逃生形势。无双女和他破窗而出,廊道的彩灯已被狂风吹熄,一道闪电在附近闪耀,连一向自翔视力过人的乌子虚也看不到东西,更不要说守在那里苦待近半个时辰的一众厂卫。到乌子虚和无双女来到他们中间,他们已失去了原有的优势。值此雷电交加敌我难分的情况下,人少的一方肯定占上便宜。
乌子虚想也不想,朝挂瓢池的方向闯,硬切入四个手持武器的敌人中间,接着弹旋而起,两脚连环踢出,分别命中四敌的下阴、丹田、胸口和面门,身手之灵活狠辣,追在他后方的无双女也自叹弗如。这个家伙绝对是徒手搏击的宗师级人物。
无双女连翻两个觔斗,赶过乌子虚,长鞭左右挥打,另两敌立即惨叫,掩面跌退。挂瓢池在望,两人暴露在长廊外的风雨下。
乌子虚越过她时顺手拍拍她香肩,还有时间说笑道:“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