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要瞒百纯。我说的一切属实,只是在地点上耍手段,且到现在仍弄不清楚是梦还是真,事情离奇古怪至极。我真的没有骗你。”
又道:“我这般合作,姑娘可否在别的事上帮我的忙。”
无双女怒道:“闭嘴。”
乌子虚苦笑无语。
无双女的呼吸急促起来,好一会回复平静,道:“在哪里发生的?”
乌子虚定睛看着她,借点窗外透进来的星辉月照,观察她的眼神反应,沉声道:“云梦泽!是洞庭之南,湘水以东的云梦泽。”
无双女没法控制的娇躯抖颤,说不出话来。
乌子虚暗叹一口气。辜月明说得没错,他们全置身在云梦女神的布局内,个个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俯前诚恳的道:“姑娘若把看画时的情况告诉我,我或可以给姑娘一个较明确的解释,保证姑娘从未想过世间有此异事。”
无双女道:“你是不是对这幅画下了咒语?”
乌子虚张手道:“我根本不懂妖法,更不会念咒。唉!姑娘信任我好吗?告诉我吧!姑娘看画时,昼中的女神是不是像活过来般那样子呢?”
无双女断然道:“甚么也没发生过。你坐在这里不要动,不准说话。我们今晚的事,你不可向任何人吐露,否则你该知道后果。”
说毕弯向后方,身体柔软得像没有骨骼限制似的,就那么反掌着地,往后翻腾开去,来到厅子中央,伸手向上。
乌子虚这才察觉有条长鞭从横梁直垂下来,难怪她可从天而降,偷袭自己。看着她抓着长鞭的把子,抖手扯得紧缠横梁的鞭梢松脱掉下来,以手接着,手法纯熟的把软鞭缠在腰间,正欲离去之时。他沉声道:“画中女神大有可能来自泽内消失了的古城。”
无双女娇躯剧震,双目精芒骤盛,朝他瞧来。
乌子虚仍坐在地上,举手表示投降屈服。
无双女犹豫片刻,猛一咬牙,夺门去了。
花梦夫人回到家时,尚差一个时辰才天亮。通常她会在黎明时分回家,今夜不知如何,一直心绪不宁,她的心像给一块无形的巨石压着,呼吸不畅,非常难受,遂提早返归。
马车驶进院门,立即心叫糟糕。
开门的是厂卫,整个院子全是厂卫军,骤眼看去不下三十多人。御者吓得瘫在位子上,被四卫围拢上来,两人抓着马缰,另两人把御者架下来。
车门被打了开来。
一个三十多岁,身穿厂卫官服的大汉,板着脸孔严肃的道:“夫人请下车,大公公正在厅内等候夫人。”
此人三十来岁,身材修长,举止从容,虽然神情肃穆,表情冷漠,可是他算得上英俊的面容却透出点漫不经心的神情,予人一种甚么都不在乎的态度。
花梦夫人虽然是首次见他,仍从他的外貌官服一眼认出他是季聂提以下最有实权的厂卫副统领岳奇。
自冀善找上她后,她一直害怕这一天的来临,现在恐惧终于变成现实,还有甚么好说的。
无双女坐在床沿,感到非常疲倦。
离开百戏团,踏上找寻真相之旅,她便晓得这是一条不归路。她的肉体固然疲倦,但更累的是她的心。
在晴竹阁昏迷间看到的景象,扰乱了她原本坚定不移的心志,令她失去了方向。事实上埋葬了舅舅后,她已有点不知自己在做甚么的荒谬感觉。
她不明白自己,既然到了云梦泽,为何不立即去找寻古城,却有点避难似的离开,到岳阳来找辜月明算帐。她是害怕横行水泽的野狼群,还是畏惧古城?
五遁盗说得对,画中的女人的确活了过来,出现在她昏迷的神志里。
他凭甚么猜中呢?
五遁盗在自己离开前,故意提起古城。当时她太震撼了,有被五遁盗看穿看透的不安,现在回想起来,他该不晓得自己的真正身份,但又似是晓得自己和古城有一定的关系。而五遁盗为何清楚古城的事,又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在与五遁盗接触前,她从没有想过五遁盗是这般的一个人,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沉着、冷静、神秘和难以揣测。反之竟像个永远不安于本份,四处找乐子的顽童,总想在她身上找到点甚么似的。
不过她对五遁盗本身并没有好奇心,事实上自从那个改变了她的命运的夜晚后,她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
她对这样苟且偷生的活着,早感到无比的厌倦,现在更失去了活着的唯一理由。
花梦夫人步入厅堂,凤公公坐在中央的圆桌处,正把玩一块古玩似的东西,有点爱不释手的模样。见到花梦夫人,珍而重之的把古玩纳入怀里去,欣然笑道:“夫人请坐!”
厅内不见卫士,岳奇亲自为花梦夫人拉开椅子,伺候她坐好,然后站在她身后。
面对这个操控天下生杀大权的可怕人物,花梦夫人现在最希望的是嘴里有颗见血封喉的毒丸,咬破后毒药流入喉咙,可以立即毒发身亡。
凤公公瞇起本已只余两条线的眼睛,更是见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