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冷战。
“你见过它,是吗?”那个人在一旁怪怪地笑起来。
潘萄惊恐地回过头去,猛然看见站在身旁的他变成了四只眼睛!她感到自己的魂“忽悠”一下就飞出了她的身体,一下就瘫软在地上。
她醒来时,已经是在房间里,她躺在沙发上。那沙发是白色的。
窗户上拉着窗帘,落地窗帘。她的头上有一个很高的落地灯,一点都不亮。房间一角有个黑糊糊的洞口通往地下。这个自称伞问的人,他大约30多岁,长得还算周正。
潘萄急速考虑着今夜自己是失去贞洁还是失去性命这样一个重大的问题。她极其疲惫地环顾四周,寻找漏洞逃跑。没有漏洞。
他看着她笑了:“醒了?”
然后,他猛一甩头,脸又变成了绿色,死死地盯着她,极其恐怖。
潘萄傻傻地看他。他那张绿色的脸笑起来:“别怕,这在戏剧中叫变脸,这是我的绝活。”
然后,他把脑袋一甩,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他说:“我喜欢在黑暗中聊天,你呢?”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把灯关了,然后坐在沙发上。
黑暗中,潘萄他怀里抱着一个东西,发着弱弱的光。
潘萄仔细看,那是一张镶在相框里的照片,而那相框能发出荧光——那竟是张浅的照片,她微微地笑着!难道他就是张浅遇到的那个年轻、英俊、渊博、富有的男人?难道张浅就失踪在他的手里?
“这个人你一定认识。”他把那张照片举了举,说。
“她,她,她在哪?”
“她就在这个房子里。”
潘萄迅速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
“她在地下室呢。”他指了指那个黑糊糊的洞口。
潘萄猛然想到张浅也被他软禁了!她稍微镇定了一点。不管怎么说,现在她有了一个伴。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杀我?”
“不是我想杀你,是张浅想杀你。”
她一惊,陡然感到此时更加孤独。同时,她心中的疑团也更重了:“为什么?”
那个男人笑了笑:“当年她并没有考上那所金融中等专科学校,而你考上了。她的家长买通了一些人,最后,她拿着你的录取通知书去报到了。她把你替换了。有一次,你去她的单位找她,她认为你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
潘萄忘记了恐惧,满心愤怒!
她想起了自己经常做的那个梦。原来,张浅现在的优越生活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她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耽误了!可是,她怎么可能冒充自己去上学呢?这中间藏着多少猫腻啊?都谁参与了这个骗局呢?班主任?校长?招生办的人?教育局的人?那个金融中等专科学校的校长?
她马上意识到,既然他挑破了秘密,那么就一定没想让自己活着回去。
“好了,真相大白了。”那个男人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灯。
他站起来,小心地把那张照片放在白色的茶几上,突然问:“你怕死吗?”
他要动手了。潘萄恐惧到了极点,哀求道:“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说。”
那个男人笑了,伸过手来摸了摸她的脸蛋,竟极其温柔:“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等等我,我去冲个澡。”
潘萄愣愣地看着他。他转身朝那个黑糊糊的洞口卫生间走去了。他慢悠悠地走进去,剩下半个身子的时候,他转过头说:“你跑不了。”
他终于不见了。过了半天,潘萄也没有听见水声。
那个地下室到底有多深?
跑吧,还等什么?可是,他把院门锁了,怎么逃出去呢?她正想着,突然看见一个人从那个洞口里露出了一个脑袋。她看过去,心里一哆嗦——是张浅。
她脸色苍白,行动缓慢,从那个洞口一步步走出来。她穿着银行的制服,整整齐齐。只是,她的额角好像受了伤,有血迹。最恐怖的是,她的眉毛都剃掉了,不知为什么。
跑不了了。
“张浅!”潘萄低低叫了出来。
“不,我是潘萄。”她马上更正道,她没有任何表情。
“啊,潘萄……其实……我……”
她慢悠悠走到潘萄的面前,坐下,探着脑袋看潘萄的眼睛:“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并不知道……事情都过去了,我觉得没什么,不会怪罪你。看见你现在挺好的,我就觉得挺好的……”
张浅很不信任地观察她的表情:“你说的是真心话?”
“真的。”
她怪笑起来:“那就好。”突然,她把笑停住了,说:“不过,你将永远呆在这个房子里,不能再回去了。今后,你就跟我一起住在这个地下室里。”
潘萄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不答应?”她逼问。
“好的……”潘萄要哭出来了。
她站起身,说:“现在,我就去给你铺床。”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