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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3恐怖系列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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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妆 二、惊恐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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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踏着日月沉浮的节奏,缓缓地前行。撕心裂肺的爱情,不共戴天的仇恨,都可以被时光的力量吞噬。同样,大家心中那恐怖的阴影也一点点淡化了。那个莫名其妙的事件经过很多的嘴,最后变得更加神乎其神,其中有一个细节已经成立,那就是尸体确实是笑了。同时,它在医院后来的工作人员眼里,也一点点变成了一个没有什么可信度的传说。

    因此我们最好不要一概否定一些传说的母本的真实性。有一句老掉牙的话:无风不起

    浪。

    葛桐这个人不会表演,她作为那个事件的当事人之一,每次见了黄玉凤医生,都无法掩饰住对他的猜疑和害怕,所以后来她再和他相遇,总是远远就躲开。

    有一个周末,葛桐下了班准备去城里。城里离医院大约有60里。长途车在这个镇郊医院围墙外有一站。吃过饭,她背着包要出发了。天快黑了,葛桐快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远远看见了黄玉凤医生,她穿着白大褂,莫名其妙坐在大门口,不知道干什么,好像就是为了堵截她一样。他和葛桐这一天都不值班,周末除了值班的人都应该回家了。葛桐不敢从大门口走出去,她只好绕路走,翻墙出去了。

    她一路小跑来到公共车站牌前,正好上车,她气喘吁吁地在一个空位上坐定,一抬头,差点惊叫出来:穿着白大褂的黄玉凤医生脸色苍白地坐在她旁边,正看着她!

    葛桐惊恐地看着黄玉凤医生,半晌才说:“黄大夫,刚才我怎么看见你坐在医院的大门口……”

    “不是我。”他冷冷地打断她。

    葛桐说:“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天要黑了。

    通往城里的公路空荡荡。

    黄玉凤医生也去城里。巧合?

    “呀,我忘了一件事……”葛桐说。

    黄玉凤医生毫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有一件衣服晾在药房外面了。”她说得结结巴巴,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在撒谎。“我应该回去……”

    就在这时候车开动了。

    “咳,算了。”她又不自然地说。

    车走着。没有售票员,只有一个司机。

    两个人都不说话。

    车上的人不多,都不说话。那种静默就像印象派电影。

    天快黑了。

    车偶尔经过一座村庄,节俭的人们还没有点灯,村庄暗淡。路边是北方常见的白杨树,高大,挺拔,胸怀坦荡。

    车上柴油味刺鼻。

    葛桐有点恶心,心情更糟糕。

    她先开口了:“黄大夫,你去城里干什么呀?”

    “没什么具体事。”

    葛桐:“我去我哥哥家。”

    黄玉凤医生敏感地转过头看着葛桐:“他接你吗?”

    葛桐:“是的,电话里说好了。”她说这句话又结巴了。

    黄渔凤医生不再接她的话头。

    天快黑了。

    车慢吞吞地停下来,到了第一站,是公路的一个大十字口。乘客陆续下车,竟然都下光了,只剩下葛桐和黄玉凤医生。

    最后一个人下车的时候,葛桐的神色更加慌乱了。

    车“哐当”一声关了门,又慢吞吞地朝前走。

    其它的座位都空着,葛桐和黄玉凤医生坐在一起,他们在慢节奏对着话。

    葛桐不看黄玉凤医生的脸,她大声问:“黄医生,你是哪里人?”

    黄玉凤医生:“外省人。”

    葛桐:“很远吧?”

    黄玉凤医生:“关里。”

    葛桐:“怎么来这个小镇了?”

    黄玉凤医生:“命。”

    葛桐:“你今年不到三十岁吧?”

    黄玉凤医生:“四十多了。”

    葛桐:“这正是男人干事业的年龄。”

    黄玉凤医生:“我最大的愿望可不是医疗。”

    葛桐转头看了看黄玉凤医生:“那是……”

    黄玉凤医生叹口气:“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他很瘦,干巴巴的身子裹在白大褂里显得很可怜。他为什么总是不脱白大褂?他呈现给人的永远是这一种表情,这一种装束,好像是一张照片,一张医生的工作照。

    葛桐一直在问,好像要尽可能地接近这个古怪的人。可是他那无神的眼睛却让人捕捉不到任何信息。

    停了停,葛桐:“你太太也是外省人吗?”

    黄玉凤医生:“是。”

    葛桐沉默半晌:“你们有孩子吗?”

    黄玉凤医生:“没有。”

    葛桐:“为什么还不要孩子?”

    黄玉凤医生:“我们早离婚了。”

    葛桐:“你一个人生活?”

    黄玉凤医生:“还有一只猫。”说到这里他奇怪地笑起来。

    葛桐显得很不自在:“你太太是干什么的?”

    黄玉凤医生想了想,慢吞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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