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没关系。夏儿,咱们赶紧拦一辆出租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是那些流氓再折返回来,那可就糟了……”
等夏儿搀扶着李元开,钻进一辆白色的出租滑行舟内,二人才总算松了一口气。想不到,一次当地警察的罢工事件,能够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麻烦。不过,即便在警察们照常工作的日子里,那些流氓也不一定就会安分吧。此刻,李元开又想起了古向海所说过的话,恶势力并非永远消失了,他们仅仅只是躲藏到了暗处,一旦发现有机会,便要卷土重来。虽然,古向海所指的并非这些街头的小流氓,但是其中由小见大的意味同样深刻。
当出租滑行舟的司机问起,二人准备去的目的地是哪里时,李元开直接背诵出了自己爷爷奶奶家的地址。夏儿本想阻拦他,带他先去医院检查身体并进行包扎,可是李元开却执意不听。现在,他只想尽快见到二位老人家,哪怕身体受再重的创伤也要去……
路上无话,二人就这样来到了地址上所写的区域,那是位于新洲市北部的一片平民居住区。还好,李元开身上所受的,基本都是些硬伤,并没有骨折或者是大量流血。表面上唯一明显的一处伤口,就是在位于上嘴唇的部位,撕开了半寸左右的一处豁口。一路上,夏儿一直用自己的手帕捂着他的伤口处,到目前基本上已经止住血了。不用问,如果此刻脱下衣服,李元开的身体一定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这些伤对于他来说,似乎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等来到二老所居住的大雁里三号楼六号门前,李元开干脆不让夏儿继续搀扶自己,晃晃悠悠首先进入楼道中。从地址上看,应该就是一楼左侧的这户人家。李元开勉强整理了几下衣服,随后又好歹弄了弄头发,这仅仅是一种自我心理安慰罢了。身上的衣服破损了好几处,嘴唇上的伤口十分明显,脸部其他地方与脖子上也满是瘀青的伤痕,这些东西一时半刻是很难去掉的。
由于年代久远,原本白颜色的防盗门严重泛黄。当按动门铃的那一刻,李元开的心脏几乎都快要跳出来了,此时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谁呀?”那是一个柔和而苍老的声音。随后前来开门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八旬老人,他的身高大约能达到李元开的下巴处,眉宇间散发着一股淳朴的气质。当然,在这个时代里,年逾八旬根本只能算作正直中年,因为活到一百多岁的老头儿也同样随处可见。而那些仅仅活到六七十岁便去世的,只能被人们视作为短命了。
老者挑着一边的眼皮,上下打量了李元开半晌,这才道:“小伙子,你还好么?看你的样子,似乎刚刚遇到过什么事情。”
李元开尴尬地笑了笑,试探着说:“这,没什么。请问,您是不是李文星老先生?”
“对啊,正是,小伙子你找我有事?”李老爷子道。
李元开尽量抑制住兴奋的情绪,仍旧和缓地说:“您是不是有一个已经失踪多年的,叫做李牧的儿子?”
“你怎么知道……”老爷子重新凝视起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爷爷!”李元开冷不丁叫道。
“你是?”
“李牧正是我的父亲,而我便是您的亲孙子啊。”李元开的眼眶中含着泪珠,自我介绍说:“我的名字叫做李元开。”
李老爷子顿时激动起来,刚要说些什么。正在这时,屋内又传来了一位老妇人的声音:“老头子,是谁来了?”
“老婆子,你快出来看看,牧的孩子回来看我们了。”李文星转回身去回答。
“牧的孩子?咱们家李牧的孩子?”老妇人的声音由远至近,“我说老头子,大白天的你说哪门子胡话?”
“这孩子自己说他是牧的儿子,应该错不了吧。咱们家又不是什么豪门望族,哪有人乱认亲戚的。”李文星说。
听到这些,李元开真是非常后悔,早知道就应该让警察局给自己开具一张亲属身份证明,没想到一向精明的查尔斯,办事也会出现这种纰漏。
当老妇人从里屋缓缓走出来,出现在视线中之时,李元开突然间感到眼前一亮。好一位容光焕发的老太太,她不但头发与眉毛依旧乌黑浓密,一双眼睛里还闪烁着奕奕神采,让人很难去判断她的真实年龄。李元开擦了擦眼眶,连忙惊奇地问:“请问,您就是我的奶奶么?我记得,您今年应该有八十二岁了吧,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像?”
“这孩子还挺会说话。”奶奶也同时认真端详起站在门外的李元开,随后慈祥地说:“嗯,是长得有些像我们家李牧,除了眼睛不太一样。”
闻听此言,李元开略显无奈道:“是啊,我老爸那双眼睛,让人一看就觉得,他是那么的骄傲与自信。而我,却经常被人家嘲笑为眼大无神。”
“孩子,你这是从哪里来呀?”从语气上判断,奶奶似乎仍旧半信半疑。
李元开急忙如实回答:“这一次我是从首都秋叶市坐飞机过来的。我与几位同伴早在三一年年底,便从包子山回到未名国了。结果直到今天才来拜见您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