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名失足青年,又怎么会给自己儿子也起这样一个名号呢,如此下去就等于间接改变了部分历史。
他急忙补救说:“对不起,李元开是我以前的名字,最近我才改名叫做‘李绩’。请您不要误会,是我刚才一时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李绩’这一名号实在太普通了,恐怕全天下叫这个名字的人随随便便就能找出上万个,您口中所说的那个‘李绩’指得肯定不是我。”
“难道说,指的是那个‘李绩’?不可能吧。”霍尔自言自语道。
身后的秃瓢保镖突然间插了一句说:“队长!我就知道一定是那家伙,他打算要出卖我们。”
“不可能!我将如此重要的位置都交给他,我相信他绝不会就此背叛我,这样做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霍尔一时间有些激动,但说完这句话他又立刻恢复了常态,并对着那名保镖一使眼色,意思是不要再讲了。李元开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也只当是一个笑话听过去罢了。
想不到,就在他自以为蒙混过关的时候,突然又推门走进来一个身穿军服的大汉,凑到霍尔身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后,霍尔便小声吩咐道:“带进来,我问问。”
那大汉离开病房没多久,便与另一位军人共同押着个身着病号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大汉随即叫道:“队长!就是这个家伙,一直朝您待的这个病房窥伺,不知是何居心。
霍尔把脸一沉,威吓着问:“说吧,你是什么人?受谁指使来跟踪老子?倘若你胆敢说谎,呵呵,我早晚会叫你横尸街头!”
几名保镖大汉也粗声帮腔道:“说!你想要干什么!?谁派你来的!?”
想不到,眼前这位身穿病号服的家伙,完全是个‘软蛋’,被他们这么一阵吓唬,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并毫无骨气地求饶着说:“上校大人,我不知道是您啊,如果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敢继续往屋里窥探了。您可千万别误会,我是警队派来监视床上这个‘小孩’的便衣,没有一点想要冒犯您的意思。”
霍尔有些奇怪道:“监视他?他不是阿扎克市长的手下么,你们这岂不是自家人监视自家人?”
不过那便衣还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并未透露李元开的真实身份,而是顺着霍尔的话解释道:“上校大人,您也知道。这小子才刚刚入伍不久,便突然跑来包子山,硬要闯入阿扎克市长的家。我们警方怀疑,他此行的目的并非如此单纯,而是抱有某种不可告人的阴谋。出于对代市长大人安全的考虑,我们才决定派人密切注意其行动。”
李元开简直佩服死他了,现编出来的谎话竟然也可以如此滴水不漏。想不到,这家伙还真不禁夸,下一句便胡说道:“最近市长夫人经常前来探望他,我们就更不能马虎了。今天上午,市长大人还亲自来过,刚刚您上楼的时候没有遇到他么?”
他这两句话明显画蛇添足,本来已经将霍尔瞒过去了。可这下,霍尔立即不解道:“市长才刚刚来过?我没见到。夫人也经常来?多久来一次?”
“几乎天天都来,有时候还一待就几个小时呢。”便衣看来是放松了警惕,随口回答。
霍尔却突然骂了一句娘说:“阿扎克那个老小子,难不成就是他一直在背后想要算计我?”他赶忙又转回身,怒对李元开道:“姓李的小子,我不管你是叫‘李绩’还是叫‘李元开’。实话说吧,阿扎克是不是在暗中给我打小报告,希望借这件小事成为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您究竟在说些什么呀,我完全听不懂。您别误会好不好,市长夫人只是觉得与我很投缘,在家里又闲着没有事做,所以才经常跑来这里探望。不信,您可以亲自找她求证啊。”李元开完全实话实说道,“我可以肯定,您所说的那位准备在军事法庭出庭指证您的‘李绩’,百分之百不会是我。再说,就凭我失掉右腿这么一桩小事,难道还足以撼动您的地位?”
但此刻,霍尔已然先入为主,对于李元开的这些实话完全听不进去。他只是妄下断言道:“总之,我所听说过的人里面只有两个叫做‘李绩’的,一个是你,另一位是我的忠实部下。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出庭的时候添油加醋,说成是我怂恿手下人对你开枪。如果你果真是阿扎克一名手下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作伪证说,你当时仅仅只是来探望上级,并非擅自翻越墙壁闯入。”
李元开简直让他的话给气坏了,也顾不得自己与对方悬殊的身份,冲动得大声责问道:“本来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您为何非要想得如此复杂?阿扎克市长何必浪费那么大精力来陷害您?简直是莫名其妙。”
霍尔却不以为然说:“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阿扎克他在军中的外号,可是‘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