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告诉人家,不就等于让对方以为我们是不怀好意的刺探者么。”
“啊?”这一下果然令那警卫小伙儿吃惊不小,张大了嘴巴问,“你们是怎么知道老头子住在这里的?”
“‘老头子’?哦,你是指古向海大人吧,他住在这里难道还是一个秘密吗?”李元开只好装傻充愣道。
“当然!自从老头子的夫人去世之后,他就一直隐居在此,听说也有五六年了吧。这件事,除了包括我在内的三名警卫员,以及老头子的少数亲戚朋友知道外,恐怕就只有情报处高层那几个家伙了解了。”这警卫员还是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主儿,几句话竟把实情全部吐露出来。
就在李元开心中暗笑之时,突然从院子里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小刘,我不是叫你把那报警装置拆掉么?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听话,整天光顾着偷懒。是不是又有小动物碰到机关?上次监视装置不就只拍摄到一只麻雀。”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身旁那扇虚掩着的铁门忽然间开了半边,有一位矍铄老者从门里慢慢探出身子来。李元开赶忙把夏儿从怀里放开,转过身肃穆观瞧,见来者上身穿一件土绿色休闲装,下半身是一条灰白色粗布长裤。他身体微微发福,满头鹤发且面色红润,鼻梁下留着两撇标志性的小胡子,也已经花白了。
“执……执政官大人!”李元开就像触了电一样,一跺脚立正喊道。由于他用力过猛,竟一不小心将手里的两件大衣甩在地上,又只好赶紧蹲下身去捡。夏儿原本有些莫名其妙,可认出来者是古向海本人之后,也吓得往李元开身后一缩,便不敢再说话了。
“‘执政官’?呵呵,好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请问你是?”古向海一脸慈祥地问。
“大人!我俩仰慕您已许久了,今日有幸特来拜见。”李元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面前所站立的无疑就是古向海本人。
“嗯……”古向海缓步来到李元开面前,微微一皱眉说:“不要总是‘大人’、‘大人’的叫我好不好,在这个时代哪还有什么高高在上的‘大人’。再说,我早已退休赋闲在家了,你就跟警卫小刘一样,管我叫‘老头子’好了,这样我听着反倒舒服些。”
李元开回想起历史书上的记载,说:“虽然退休了,您不是还有‘终身执政官’的头衔吗?”
“那都是继我任的那帮臭小子,他们总是在选举吃紧的时候想起我,硬要把我抬出去炒作。上过那一回当,我也就不敢再乱出头了,我可不是个善于搞阴谋诡计的人。总而言之,不许再叫我‘执政官’或者‘大人’之类。你要是愿意,尽管叫我‘老头子’好了。”在李元开以往的印象当中,古向海应该是一位即强势又非常严刻的领导人,没想到他说话竟会如此的平易近人。
“老头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坏主意。你准是想让人家大姑娘也管你叫‘老头子’,这样你可就占了大便宜了。”警卫员小刘依旧没大没小的说。
“女士可以管我叫‘古老头’,要不叫‘古老先生’也可以。”古向海竟然默许了他的这种‘放肆’,似乎平日里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语气。
“古老头,你好!”夏儿冷不丁接上一句,弄得在场几个人全都笑了起来。李元开边笑边心里琢磨道,难不成古向海就是这样一个老好人?还是说,他在退休以后便性情大变了……
等止住笑声,古向海才略微正经了一些问:“小刘,这二位年轻人是你的朋友么?”
“不是,以前从来没见过。”警卫员轻描淡写的随口一说,就仿佛认定这二人不会有任何威胁一样。
古向海倒是有点吃惊,忙稍稍严肃的仔细盘问道:“那就奇怪了,你们是从什么途径了解到我住在这里的?还是说,只是碰巧发现了这幢别墅。”
“这个……”李元开还未考虑好怎么回答,便偷偷看了一眼夏儿。夏儿则非常默契地主动解释说:“古老先生,我们是听一位路人说的,至于他为何会知道您住在这里,我就不大清楚了。”李元开闻听,好悬没笑出来,心说话,这种差劲的谎话你竟然也编得出来。
但古向海却点到即止,看了眼警卫员小刘身旁的狗儿,便不再追究了。随后,他竟然又热情邀请道:“相见既是有缘,请二位随我进屋去喝杯茶再走吧。”闻听此言,李元开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没有露陷。
于是,他们就这样随主人进到院子里,穿过那火红枫叶与尘土所形成的厚厚‘地毯’,迈步往别墅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