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开等人由保镖护送着,从政府大厦的后门走出来,说护送实际上也就是押送。刚来到后街,便有一颗水珠掉落在小开的面颊上,紧接着又是一滴掉在头顶上。他疑惑地抬起头仰望天空,发觉水滴渐渐的密集起来。
“下雨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李元开心里纳闷着,“下雨?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雨吗?”
再低下头才发现,街上的人早就一哄而散,纷纷找地方躲避去了。几名保镖从政府大厦里追出来,并迅速撑开雨伞,遮挡住李元开等人的头顶。
“如果吴天也在,一定早兴奋地跳起来了。”想到这里,李元开的脸上又泛起一丝笑容。
等几辆黑色滑行舟开过来,查尔斯便吩咐说:“送我们到其他同伴所去的那家医院吧。”
保镖中有负责人出来说:“对不起,总统命令我送各位贵客去宾馆,和您一起来的那几位很快也会见到的。”
查尔斯转身瞄了一眼黎叔,两人便心领神会地带头钻进了中间那辆滑行舟,其他人也就跟着各自上了舟。路上无话,一行人拐弯抹角来到城西郊外山坡上的一所幽静别墅前。李元开心里七上八下的,雨滴霹雳啪啦打在车窗上,也无形中加重了他的忧虑。车队先是进入一道铁门内,随后又穿过由各种灌木所组成的花园,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这时有保镖走过来打开侧门,李元开也只好拍拍屁股跳下车。
再次仰望着阴沉的天空,小开心里不由得感觉到一丝灰暗。到目前为止,有缘星和他想像中的样子几乎完全不同,之前的许多美好幻想也似乎就要破灭了。密集的雨点很快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襟,一名保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帮他撑上伞,一行人默默走进主建筑。
来到大厅内,张明山正等在这里,“船长!你们可回来了。”
“你们果然也在这里。”查尔斯耸耸肩说,“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吴天的伤看过了吗?”
“刚才医生来过了,似乎没什么大碍。”
“大家都还好吧,咱们进去看看。”李元开心里很是不安,似乎只有亲眼见到才能确信。
他们走进右侧的卧房里,看到周勃、艾琳等人都在,床上坐有一人正是吴天。
“你看吧,我说没事。医生说我的肩膀用不了多久就会痊愈,其他地方也只是皮外伤,根本没什么大问题。”他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被固定住的肩膀。
“那就好。”小开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继续问道:“你们一开始就被带到这里来了吗?”
周勃皱了皱眉说:“是呀,原本以为是去医院呢。”
窗外又传来一阵更加密集的“劈啪”声,雨似乎越下越大了。查尔斯走到窗台前,边眺望边感叹道:“传说中,雨水是一种具有魔力的东西,它能够影响我们对事物的感受,使人的心情变糟。现在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
“但是我见到这雨,身上却一点也不痛了。说不定,这颗星球正在以这样一种方式来欢迎我们呢……”,吴天反而流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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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在馒头山基地某建筑内,一间小型休息室里。
“老爹”苍海亮正在与几位年轻人喝酒,其中有人打趣道:“老爹,您也太失败了。这么大年纪,仍然是一事无成,竟然这么灰溜溜就跑回去退休了。”
阿尔维斯立即责问道:“这算什么失败,老爹可以回家享受退休金养老了。可是你我,还要在社会上受很多年的苦呢。”
老爹则没有了以往的和气,醉醺醺地吼道:“失败者就一定是错误的吗?在我看来,邪不胜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如今的这个世界不是人民的世界,而是政客与野心家的世界。他们不会真正为人民作一件好事,只去做最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他们是雄辩家,是自我炒作的天才,是万众瞩目的明星,却绝不是一个正直的人。他们是心理学专家,可以牢牢抓住民众的心,却从不会真正去为人民办事,他们是彻彻底底的‘选举心理学家’。他们也以君子自居,确避而不谈‘君子不党’,成天的斗来斗去自以为聪明。从前我一直幼稚地想,以我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改变世界,看来这是做不到的。我现在只能慨叹,君子的虚无缥缈。”
“好了老爹,你喝多了啦,一说话就没完没了颠三倒四的。”阿尔维斯一指门口,“看,罗德来了,咱们喝完这最后一杯就回去吧。”
“不!……咱们继续喝!”老爹眨眨眼,望着缓步走来的罗德,道,“是罗德呀。来,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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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点东西吧。”赵阿姨推着一辆餐车进屋,她转脸对跟在身后的保镖说,“没关系的。不提供食物,还不允许我们自己做点吗?我们好歹也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贵客,饿死了该怎么办?”
那保镖则为难地说:“以后千万不要再让我给您带食材回来了,让上级知道我一定会被开除的。”
“明白啦,谢谢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