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道:“那就把东西送到这儿,陛下陪着兰若多少用点,我们先去了!”
“好,就这样吧!”
众妃嫔退下,父女二人一边用膳,一边说话。
“父皇,我走了,这个房子不能给别人住!”
“行,给你留着。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虽说你母后不在了,父皇不是还活着吗,记得常回来看看!”
兰若放下筷子,眼圈红了:“父皇,我今天去祭奠过母亲和母后。母亲到底生的什么样?”
一时间,赵桓想起了那个魂归天国的女人,叹道:“你和她长得很像,性格也像,你要出嫁了,她也会高兴的。”
“父皇,如果将来……”
“什么?跟父皇说话还吞吞吐吐的!”
兰若道:“算了,不会的!人家很想三弟,能看到他就好了!”
赵桓随口道:“父皇已经颁下敕令,恢复赵诜的王爵,准许他回京了。听说昨天晚上到了太原府,也许明天能赶回来的!”
这时,裴谊进来禀报:“镇王殿下在宫门外候着,见是不见?”
兰若扑进父皇的怀里,啜泣道:“父皇你真好!”兰若轻快地飘出殿外,去迎赵诜。刚才兰若到底想说什么,赵桓猜不透。见过赵诜,待到兰若睡下,赵桓回到琼华殿。和香已经睡下了,起来伺候赵桓洗漱,赵桓的手儿很不老实,惹得香奴儿直笑。
一身大汗的赵桓抚摸着女人滑腻的小腹,道:“你可是一点没变,还是说不出的绝妙。”
和香笑道:“妙在哪里?”
“妙不可言!”
和香的小手如同灵蛇一般,在最紧要的所在游动:“陛下,臣妾也想生一个女儿。瞧着陛下对兰若的样子,宫里的女人没有不妒忌的。我们这些生了儿子的真是后悔啊,还不如生个丫头!”
赵桓道:“儿子不能没有,否则朕的万里江山该托付给谁?女儿也有女儿的好处,不一样的。”
和香锲而不舍的努力,终于收获了成效,附到赵桓身上,疯狂地动起来。
睡在外间的香奴儿,将脑袋缩进被子里,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这可怎么好啊?
婚礼当天,赵桓一直在笑,似乎比新郎还要高兴,内心里却是说不出的一种滋味。孩子大了,早晚要出嫁。可真到了这一天,似乎有人用刀子在他的心头剜去了一块肉,而且不能哭还要笑,唉,难受!
婚礼结束,回到宫里,独自坐在琼芳殿中,仿佛兰若就在身边,偏偏抓不住她,鬼丫头,到现在还在折磨你老子。
“陛下,枢密院都承旨、向国公第五风求见!”裴谊小声说道。
赵桓万分不舍地起身,再看一样女儿的闺房,道:“让他到福宁殿那边候着,我们回去!”
第五风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完颜宗干去世,金国似乎在酝酿一场大的战役。赵桓站在地图前看了很久,道:“进攻方向呢?”
“大同府风平浪静,据可靠消息,金国正在向辽阳府集结兵力,似乎要拿高丽开刀。”
“高丽?这个时候打高丽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第五风道:“各种迹象都表明,宗磐要亲自领军出征。而且,金国内部政局出现了极其微妙的变化,皇帝完颜亶与宗磐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也许宗磐需要一场大胜,来进行他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
“取而代之?”
“臣以为正是如此!”
赵桓坐在龙椅之内,望着地图陷入沉思。敌人内乱,对大宋当然是非常有利的事情,想当初如果不是完颜晟病逝,金国政局不稳,大宋也不能那么顺利地拿下西夏。西夏也是一样,如果不是任得敬一个外人掌权,大宋未必敢倾全国之力进攻。乱局之中,拼的最多的是双方的实力,有时也在拼谁能活的长久一些。他登基之后,先是西夏国主李乾顺死了,后来是完颜晟撒手人寰,如果他们是一样的年纪,一样的精力充沛,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类似的事情历史上很多,如果不能在战场上将其斩杀,就利用时间将他慢慢磨死吧!
“你认为我国应该采取什么样的策略应付未来的局势。”
第五风不好意思地笑了:“臣原来不过是一个小贼,因缘际会,得圣主垂青,做大官居显爵,怎敢妄议国政!”
赵桓也笑了:“你现在说话文绉绉的,挺象那么回事。人和人不一样,有的人读书一辈子也不过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虫,你第五风虽然没读过书,却也不比旁人差。就是咱们君臣二人随便闲聊,想到什么说什么。”
“是!臣以为,我国可以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力。不过,如果没有外来力量帮助,高丽国恐怕是要亡国的,东边有一个半死不活的高丽国牵制金国,符合大宋的利益。”第五风说完,偷眼看看赵桓的脸色,他还真不敢在这位圣明天子面前放肆。
赵桓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桌子,道:“嗯,说得不错。朕知道了!要抓紧派人进入金国,绘制地图,而且尽可能搜集金国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