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使前来,我国热烈欢迎,不过……”
小日本的意思王岩清楚,斩钉截铁地说:“听闻这一带海域颇不太平,我国商船多次遭到暴徒抢劫,所以不得不有所准备。哼,在我大宋军威之下,毛贼望风而逃,可惜啊可惜。”
抢劫大宋商船的事情不是没有,但是抢劫犯是不是毛贼就值得商榷了。根据“风花雪月”的情报,多半是东瀛的地方武士团所为。东瀛的军队从郡司子弟和富户中招募,这就是所谓的“健儿制”;五十年来,武士团如雨后春笋般出现,有隶属于上皇以保卫院政为目的的武士团,还有为保护一家一户而成立的小型武士团。
一般来说,武士团是按照宗族结合、主从结合这两种关系组织起来的。在乡领主往往都有一门庞大的宗族。在某一门中,在乡领主本身是“本家”,此外都是“分家”。“本家”就是族长,称为“惣领”,“分家”称为“庶子”。“分家”奉“本家”为首领,听从其命令。一旦有事,一门便团结起来战斗,“惣领”任指挥官。主人从其宗族子弟和非宗族子弟中挑选出有能力的人作“从者”,给与从者土地并予以庇护。出自—门的宗族子弟——“从者”,称为“家子”,出身非宗族子弟的“从者”称为“郎党”或“郎从”。“从者”在战时和平时须尽军事和其他义务,绝对效忠主人。
实力最强大的两个武士团是桓武平氏和清和源氏武士团,到底他们有多少成员,有多强的实力,恐怕没有几个人能说得清。
目前,朝廷还保持着最后仅存的那么一点权威,只需要哪个人站出来,伸出手指头,轻轻那么一戳,就会天下大乱了。东瀛乱不乱不关大宋的事情,官家说,我们只要做生意,打仗呢,武器可以多卖一些;不打仗呢,丝绸、茶叶、瓷器可以多卖一些,没什么分别的。
猜疑的融洽中,平安京已在眼前了。从东西寺之间的丹凤门进城,街道两边站着净街的武士,东瀛百姓们木然地望着远方来的客人,他们根本就不关心是什么人来了,让日子过得好一点才是他们在意的事情。苍翠的柳树,素洁的樱花,比汴梁还要复古的建筑,丑陋的男人,漂亮的女人,这就是平安京。
威武的虎贲,从内而外散发着自豪感,他们比东瀛男人高大,比他们更男人,比他们更应该拥有人世间美好的东西,怎么能不骄傲呢!
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散落在朱雀路两边,指着大宋男人时而窃窃私语,时而笑逐颜开,人在笑,发髻上的樱花也在笑呢!
近卫天皇在东朝堂接见了大宋使团。
东瀛人真落后,还坐在地上议事,进门还要脱鞋,真是麻烦啊!
王岩代表大宋天子宣读给东瀛天皇的国书,重申希望两国世代友好,互通有无,做千秋万载的好兄弟。
而后赐座上茶,天皇问道:“听闻金国兴兵南下,饮马黄河,贵国准备迁都已避敌锋,而今战事进行的如何了?”
王岩与李颢面面相觑:这是从何说起啊?靖康十五年燕京会战,金国退出山前七州,大宋据长城而守,固若金汤,东京汴梁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安全过:兴兵南下,还饮马黄河?
王岩道:“靖康元年,吾皇初登大宝,女真人悍然南下,被我大宋军民奋力击退。靖康十五年,我国燕京大都督岳飞一战而取燕京,女真仓皇北顾;天武军团耀马大同府,金国闭门不战。至于迁都一事,纯属子虚乌有,一笑可也!”
天皇望向关白大臣藤原忠通,藤原忠通面色如常,道:“燕京不是金国的领土吗?”
李颢道:“燕京从来都是我华夏的领土,证据确凿,毋庸置疑,请关白大臣慎言!”
“巴嘎!”藤原忠通身后一名武士怒喝一声,冲到李颢身前五尺之地,“你侮辱了大殿,我要向你挑战!”
来人拔出腰间的长刀,东瀛人称之为太刀,他的右侧还挂着一把短刀,应该叫腰刀。每名武士又是配带双刀的,这是他们的规矩;其实能杀人的刀只要一把就够了,难道敌人会让你每把刀都劈上一下?
“砰”地一声,罗亚多拔出短枪,一枪击中武士的束发的带子,一蓬发丝在空中飘荡,挡在李颢身前,悠然道:“这就是你们东瀛国的待客之道?瞎了你的狗眼,看不出李郎中只是文官不懂武艺吗?看在关白大臣的情面上,饶你不死,还不退下?”
总共四人进入大殿,还有一个王世雄没有动。
“巴嘎!”人影晃动,七名武士将罗亚多围在核心,双手紧握太刀兜圈圈,瞧架势是在等候命令。罗亚多不屑地一笑,他不在乎在这里杀几个人,即使杀了他也不会有事:还从来没有听过大宋的使节在其他国家受伤的事情,如果他罗亚多流年不利有个三长四短的,东瀛国也就完了。
王世雄甫一进入大殿,立即被天皇御座之后两名女使手里的东西吸引住了。左面那人抱着一面铜镜,右面那人捧着一把宝剑,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八咫镜、草剃剑。
相传天照大神创造了东瀛的天和地,而天照大神的孙子琼琼杵尊成为东瀛的天皇之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