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换掉了。到了寝宫门口,身后的裴谊说道:“陛下,老奴擅作主张,请来了芳华小娘子伺候陛下起居。这些日子,陛下没日没夜地熬,老奴真是担心陛下的身体,担心回到京城没办法向圣人交代!到底还是女人心细,想的周全,依着老奴看,芳华小娘子也是个懂事的女子,总不会做出让陛下为难的事情来。”
赵桓停下脚步,淡淡地说道:“你就不怕圣人责罚?”
裴谊摸透了赵桓的脾气,知道官家并没有真的发怒,定下心来:“圣人肯定会体谅老奴的一片苦心,老奴不担心;就是贵妃、宸妃两位娘子那里不好交代呢!”
“明知道如此还要生事?”
这就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了,裴谊暗骂了一个“贱”字,回道:“为陛下老奴情愿做一切事情,但求问心无愧,其它的不是老奴应该考虑的事情。”
赵桓迈着轻快的脚步进去了,裴谊知道自己又作对了一件事情,呵呵,不知道陛下会有什么封赏!
屋子里的红烛很亮,坐在床榻之上的芳华起身下拜:“芳华参见陛下,陛下吉祥!”
赵桓将美人扶起来,现在的芳华似乎比白日里要妩媚得多,拉着小手坐到床边,道:“这身衣服很喜庆,朕也觉得很吉祥呢!”
芳华低头不语,被陛下攥着的手都有些出汗了,心儿如同小鹿一半“噗噗”直跳,原来冷清的大殿瞬间升温,脸上出了汗吧?
“做父母的或许以为,女儿嫁了皇帝就一定是天底下最美满的姻缘了,朕说未必如此啊!进宫的女子很多,真正幸福的少之又少,你想清楚乐人吗?”
芳华紧咬着嘴唇,道:“陛下不喜欢我?”
“朕的女人不少,有时候你难免会觉得受到了冷落,一旦进宫,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朕!所以,朕要和你说清楚。”心甘情愿才是鱼水之欢,否则就是禽兽之欲了,这是宋强曾经说过的话,赵桓深以为然。
芳华抬起头,大眼睛似乎会说话:“臣妾愿意!”
每个女子都有她可爱的一面,唉,如果能分身千万该多好!
手指头将她的脸儿抬起来,凝视片刻,赵桓心中欲火难耐,再顾不得处子娇嫩,鲜花娇蕊,一下子将她推倒在床上,手儿灵活地将恼人的衣服扔到九霄云外,直引得殿内香风席席,娇赧声声。
许是太急了些,许是太久没有女人,还未细细品味,已是云收雨歇!
……
“读过书没有?”
芳华不服气地说:“官家恁地小瞧人,人家不但读过很多书,还会算账呢!”
“那么,就背一首你最喜欢的诗词吧!”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戋刬金钗溜。
和羞走。
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赵桓赞道:“嗯,好词!若是朕没有记错,这应该是易安居士待字闺中的佳作,当年京城女子纷纷传诵,遂使易安名声鹊起,被称为本朝第一才女。你喜欢她的词吗?”
芳华道:“正是!臣妾读的诗词虽然不多,有时却觉得李清照的词似乎比东坡居士的词还要好呢!”
“也有人这么评价过,不过每个人的喜好不同,也谈不上谁好谁坏!”没想到,出自商人之家的芳华却似出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赵桓心中暗喜,手却一刻也不清闲,弄得美人“咯咯”直笑,本来不想了,底下偏偏又硬了起来,故意使劲往前凑了凑。
芳华脸上露出一丝嗔怪,继而说道:“臣妾能见到李清照吗?”
“能,只要你让朕高兴,想做什么都行!”
风云再起,赵桓勇猛非常,直杀的美人连连告饶,这才一泄千里。
一个是新婚之夜,一个是久旱逢雨,两个人都没有睡意,东拉西扯,聊的很是投缘。赵桓身边的女人,大多都是这样:成婚之后才能再去了解对方,时间长了感情也就好了。恋爱的滋味很美妙,对于皇帝来说却是稀罕得不能再稀罕的东西,经历了两次,总算不虚此生,不能再有太多的奢望了。
时间在慢慢流逝,也不知两人是谁先睡着的,总之是赵桓先醒的,他是被裴谊叫醒的。也许是睡得太沉了,裴谊站在床边呼唤,这才醒来。
“什么事?”赵桓还不愿意睁开眼睛。
“陛下,从兴州传过来的五百里加急公文,好像是……”
兴州?河西又有战事不成?
赵桓掀开床幔,取过公文,上面有“兴州大都督府护军大将军阎中立紧急奏禀”。公文是采用最紧急的“金字牌急脚递”的形式传过来的,而上书的又不是吴阶本人,只能两种解释,赵桓不假思索地去掉了一种,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脑袋“嗡”地一下,眼前发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这时,芳华已经醒了,尖叫道:“陛下,陛下您怎么啦?裴大官,您看看陛下怎么啦?”
小丫头急得哭了起来,裴谊高声叫道:“来人,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