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现今领兵将领是任德敬的二弟——任得聪。任得聪,有一个外号“狐狸”,最是狡猾,用兵变化莫测,非常难对付。盖朱城城墙坚固,引喀罗川河河水入护城河,护城河又深又宽。原来城内四万军队,两万居民,听说要打仗,居民走的差不多了,城内的粮食,可供一年之用。要拿下这样一座城池,不知要付出多少伤亡才行啊!
种无伤的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
“大衙内,说是不说?不说,俺拔腿就走,恕不奉陪!”
这回轮到种无伤着急了,抓住吴璘的小细胳膊,道:“你这人也是,怎么就没有一点娱乐精神呢?这样就没意思了,没意思了不是?”
吴璘大惑不解:“啥是娱乐精神?”
种无伤嘿嘿一笑,道:“这个娱乐精神,说来话长,说完了,你老哥也未必明白,时间短任务重,还是说些容易明白的吧!”
“敢情俺是傻子?”吴璘不满;
“嗨,你哪能是傻子,我是傻子!”无伤陪笑。
好歹拉吴璘坐下,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将筹划多时的作战计划倒了出来。
吴璘听完,翻眼睛瞧瞧自己,又看看人家,自嘲道:“俺就是傻子!”
“两帅,您笑话我!”
吴璘又道:“和你在一起,俺怎么就觉得,少了两个心眼呢?”
无伤同情地看着吴璘,一摊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吴璘勃然大怒:“你还真以为俺傻啊!”
说着挥拳就打,无伤灵巧躲过,两位国之柱石,官家爱将,如同孩子一般,闹了起来。
十月初六子时,大宋积石军团、天武军团越过边境,包围盖朱城。吴璘把十五门威远大将军炮都拿出来,在队伍前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瞄准前方的敌人,嘿,真威风。
一身雪白的种无伤,勒马喝道:“某乃种无伤是也,任得聪可敢下城一战!”
城上乱箭齐发,就算是答了种大帅的话。
吴两帅,骑着赖皮马,拖着麻杆枪,阴阳怪气地叫道:“任老二你听着,十年前的债该清了。听本帅的话,乖乖出降还则罢了;惹恼了本帅,大炮一开,轰你老娘哎!”
这一回,骂了人家的老娘,人家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十几块石头从天而降,若不是吴两帅英明神武,躲闪及时,稍微倒霉一点,就变成肉酱了。
两帅雷霆震怒,一声令下,十五门大炮齐声怒吼,好不雄壮,宋军摇旗呐喊,真个是天摇地动,日月无光!
瞧着任得聪没有出城夜战的意思,种无伤下令,就地安营下寨。
放开北面不顾,于东南西三面扎营:运送粮草的蕃兵、民夫将一车又一车的木材运上来,一根根木桩子砸下去,一排排木栅栏成了形,立辕门,设据马,支帐篷,忙得蚂蚁似的。
“报:敌人从南城杀来。”
“报:夏军冲击东营!”
“报:北营开始接敌!”
出城的敌人不多,每股也就一千来人,但是不能因为敌人少你就瞧不起人家手里的刀,只要是刀子就能杀人!
开始,宋军斗志昂扬,奋勇作战,一举将敌人击退。宋军占了便宜,还想更大的好处,在后就追。遭到夏军远程火力的无情打击,死伤甚众;吴璘传令,将敌人击退即可,不得擅自追击,违令者斩!
战争就是这样,即使你想去给对方的二舅拜寿,人家也不能让你如意。夏宋两军,你来我往,缠斗不休。
天亮了,宋军大营初具规模。但是,忙碌的人们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在里层,距离三尺的地方,再立一道栅栏。两道栅栏,用绳子捆绑结实,栅栏之间,枯枝败叶、沙石泥土可劲地往里面灌,一层砂土,一桶水。天寒地冻,不用半刻钟,松软的沙土就冻成了冰坨。没有沙土,就直接用木材,反正准备的木材足够用了。喀罗川是一条大河,水量充沛,运送距离又不远;距离河流近的地方,直接取了冰,放在两道栅栏之间,可不是更坚固吗?
上午,夏军不顾疲劳,连续作战,惟独北城方面没有动静。中午,探马忽然来报:北城涌出五千人马,正向大营杀来。
吴璘嘿嘿一笑,心道:就怕你不来呢!
远远地就听到,“轰隆,轰隆”几声巨响,布置在大营两端的十五门大炮开始发威,东西对轰,夏军骑兵应声落马,阵形已经不如原来那般齐整。
“轰天雷,全体都有,射!”
“火龙箭,射!”
“神臂弓,射!”
组合攻击,两轮齐射下来,夏军伤亡过半。吴璘看着眼前的情景,想着成里的任得聪,福至心灵,又有了一个好注意。心中不无得意:看守四万夏军,还要让他们象羊羔一样老实,容易吗俺?
突然,鼓声震天,两枝骑兵,一队从西而来,迎头痛击敌军;一队由正北向西南急进,看起来要抄敌军的后路。城上的铜锣敲得山响,西门大开,一队人马杀出,接应惨败而回的兄弟。
天武军团左厢都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