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神臂弓、火龙箭向北岸的船队防线靠近,在军舰炮火的掩护下,阻截叛军后续增援部队。
“大帅小心!”
一声脆响,罗亚多抡起钢刀,磕开一只雕翎箭,好险,距离刘琦的胸口只差三寸。
刘琦动都不动,观察着前面的战况,忽然喝道:“罗亚多!”
“末将在!”
“从这里插过去,保护好郭将军,子盖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罗亚多想说,自己是大帅的亲兵,战场险恶,怎能随便离开大帅?对上大帅的目光,心中一紧,答应一声,带人冲了上去。
虎翼中军都指挥使的亲军营,都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精锐,杀进两军丛中,所向披靡,不大的功夫,已经冲到郭子盖面前。
郭子盖看到罗亚多,“哈哈”大笑,一刀将一名排湾族战士斩为两半,道:“来的正是时候,杀!”
“杀!”
鲜血横流,哀嚎遍地,惊心的火红,一直要把人的精神烧成灰烬吗?
专门为陆上厮杀准备的振武军团将士上岸,虽然只有一千人,却足以挺到大部队来临的时刻。
转场完毕的火龙箭、神臂弓,再度发威,将叛军的援兵阻隔在后方,令其首尾不能兼顾。而且,他们适时前出,显示出更加强大的威力。叛军来攻,他们就后退,有海面上强大的炮火支援,想伤着他们,至少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历经死亡的考验,叛军援兵,终于与前锋汇合,战斗达到白热化。
狭路相逢,后退必死。
刘琦拔出宝剑喝道:“杀!”
带着刚刚上岸的士兵,领头冲锋。突然,远方传来阵阵号角的声音,“嘟嘟”传遍整个登陆场。叛军竟然开始撤退了。
这么关键的时刻,为何撤退?
刘琦不知道确切的原因,但是,敌人想走,也不能让他如愿。
“追!”
一直杀到城门前,城墙上无数的石头、箭矢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前面死伤甚众;叛军投石机开始发威,生生将宋军隔开。刘琦当机立断,收兵回营。
杨么之所以撤退,不为无因:张宪率领一万军兵,突然出现在东门外五里的地方,前锋排好阵形,其他人正紧锣密鼓,安营下寨。
激战一日,天色已晚,杨么的战斗意志却不曾衰弱,越发昂扬!情况摆在眼前,西面宋军两万人,东面万余人,北面港口被宋军舰船占领,如果不能击溃东面宋军,打通与外面的联系,顺天将立即变成一座孤城?城里的粮草,早晚有吃完的一天,城外没有援兵,如何坚守?所以,杨么一定要在西面宋军全部登岸前,击溃东面之敌,如此一来,可战可守,方为持久之计。
“传本王将令:枢密使雷德进,领五千人马守城,孤亲率一万五千人,出城杀敌!”
阿美族巫师却道:“仁慈的上天圣令:今日夜战,必将无功。请楚王殿下三思。”
杨么冷笑道:“本王顺天膺命,克继大统,天之诏命,难道还不如你知道的多些?我军兵力占优,以天命讨无道,自当战无不胜。勿须多言,再动摇军心,必斩!”
杨么借助阿美族的力量,登上王位,平日里又对巫师言听计从,让此人生了骄矜之心。而且,巫师今天早上,连卜三褂,无不灵验,于是进言道:“大王逆天而动,万万不可啊!无所不在的上天,请您阻止大王的愚蠢,请您保佑我阿美族平安!”
杨么大怒,当此危急时刻,需要绝对的权威,如果此人动不动就拿出上天的旨意,事事掣肘,不是坐以待毙?想到这里,心内一横,“沧啷”一声拔出宝剑,剑光一闪,将巫师劈为两半!
还剑入鞘,喝道:“秋海率领八族援兵在外接应,孤以绝对优势兵力临敌,岂有不胜之理?再有胡言乱语,动摇军心者,斩!”
事已至此,何人敢劝?
于是整顿人马,打开城门,杨么一马当先,杀向敌军。
“嗤嗤”眼前火星乱窜,又是该死的火箭。杨么挥动方天画戟,拨打雕翎,双脚用力,将战马的速度提到极限,风驰电掣一般向前冲锋。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眼前的人影,越发清晰。
忽地,眼前出现了一名黑盔黑甲的少年将军,手中盘龙玄铁槊迎面刺来。大槊速度奇快,居然听不到风声,也感觉不到杀气。抬头再看,持槊的是一名少年将军,恐怕只有十四五岁。
方天画戟“啪”地搭上槊尖,用七成力量,向外拨去!
“开!”
大槊稍稍荡开,又杀了回来。呀,此子好大的力气。
杨么再喝一声,将大槊击开,身子前倾,连环三击,将敌将逼退,不由喝道:“来将通名报姓!”
“少废话,某乃郑七郎是也,叛贼拿命来!”
郑七郎催马再战。岳云从左面杀上来,舞动擂鼓瓮金锤,带起两团金色的旋风,叱喝声声,叛军挨着死,碰着亡,如入无人之境。
“杨么何在?岳云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