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即使疼也要强忍着啊!
闹事的宋军散去,剩下雷豹一伙。刘琦微微一笑,道:“你们刚来,还不知道军营的规矩,有情可原。从今天开始,本帅将一视同仁,再违反军令,严惩不怠。雷豹,过来回话!”
刘琦在笑,看得这些草寇心中直冷,听到雷指挥被点到了名字,大家更是惊慌,以为雷豹要受到责罚,不由自主地上前几步,就要跟着去。
雷豹一瞪眼,示意大家不要跟着,上前几步,一抱拳道:“雷豹来了!”
“本帅如此处置,你可服气!”
“服气!”
刘琦又是一笑,道:“既然成了一家人,你们也不能搞特殊。大宋军队有一条规矩,从都一级开始,都要设立护军。你手下五百人,还由你来指挥,不过,护军要马上入营,有何意见?”
雷豹问道:“护军是个什么东西?”
兰德言回道:“护军者,协助军事长官开展工作,主要负责军队军纪、思想等事宜。”
雷豹实在是不愿意,身边多了这些监视的眼睛,想想都腻歪。但是,看到刘琦的笑容,再不敢不依:“末将愿意!”
“好,就这么定了!上护军去办这件事情。”刘琦转身回帐休息。
七月十五日夜,出去探察第二登陆场的人回来了,带回的是好消息。杨么盘踞的顺天港之南百余里的地方,有一处海滩可以登陆,中小船只都能停靠,而且从此处登陆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距离顺天城只有一百里,长途奔袭,半天时间就可以赶到。
稍作准备,张宪率领一万军卒,在浓浓的夜色中出发了。
七月十七,刘琦率领大小战船二百余艘,护卫着百余艘运马船,直击顺天港。
刘琦赶到的时候,杨么正在办婚事,天地已拜,洞房未入,听到宋军来攻,杨么吩咐一声更衣,带着人上了城墙。顺天城建好了,设两座城门,两道水门,城墙高三丈,厚一丈,这已经是岛上人力物力的极限了。
站在城头之上,极目远望,宋军舰队遮天蔽日,好大的气势啊!战船三百余艘,还有几条超级大船,从外表来看,应该不是战船,而是运兵船。杨么现在共有几十条船,敌我力量悬殊,水军出战肯定赚不到便宜,停在港湾之内,又弱了自家锐气,该如何是好呢?
沉思片刻,心中有了计较,杨么道:“给我备一条海鳅,孤家要试试这些人的胆子!”
这是什么话,撂下几万军民,自己驾船挑战,一旦出点闪失,如何是好?
荀若望忙道:“殿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阿美族首领秋海也说道:“这里离不开殿下,不行,就是不行!”
秋海四十多岁,中等身材,显得异常干练,他说的话在岛上八族中最有分量,其它族长也跟着劝说,怎奈杨么心硬如铁,不是几句话就能回头的。
杨么一笑,道:“能战方能守,敌众我寡,如不能拼死杀敌,则死无葬身之地,此诚危急存亡之秋。孤当身先士卒,先挫敌锋,再做计较!诸位卿家按照事先布置,紧守城池,事急难决,听荀先生招呼!”
“是!”
杨么忽地想到了什么,会心一笑,道:“取一坛酒来!”
自有人答应着,取来酒,杨么却是不喝,吩咐放进船里。
一干文武,一直送到水门,“吱呀呀”绞盘转动,打开水门,杨么单手持方天画戟,带一名小校划桨,海鳅船箭一般向前方驶去。
距离大宋水军百余丈的位置,海鳅船“唰”地划过一道弧线,杨么运丹田之气,喝道:“孤乃大楚之王,何人敢出阵一战!”
叛军齐声叫喊,为战无不胜的殿下喝彩。
双方距离不可谓不远,杨么的声音,就是能听得清清楚楚,也是怪了。刘琦望着海中的小船,不禁暗暗赞叹,杨么真是一条好汉。不说别的,就是这一身肝胆,岂是寻常人有的?
传令兵回报:“杨副帅,请求出战。”
杨副帅,自然就是杨钦。杨钦当年在益阳大战的时候,连胜三阵,如果不是牛皋装疯卖傻,杨钦又久战力亏,未必会输给牛皋。他的武艺,刘琦非常赏识,单论水上厮杀,刘琦恐是不及,但是,杨钦身为军团都虞候,出战若是不胜,岂不是要折了大军的士气?即使要出战,也暂时轮不上他吧?
“不许!”
很快,各船军官,纷纷请战,刘琦正在犹豫派谁去更合适,只听对面的杨么喊道:“叛贼杨钦何在?今日,孤要用汝头,祭奠先王在天之灵!”
海鳅船在海面上兜了一个圈,煞是威风,引得城墙上的叛军又是一阵欢呼!
“大帅,杨副帅再次求战!”
逼到了死胡同里,杨钦是必须出战了。否则,以他的性子,会窝囊死的!
“准!”
右手边,一条魛鱼船驶出,在激昂的鼓声中,来到阵前。
杨钦赤着上身,拎着鬼头大刀,立于船头,就像当日益阳水中一般威风。抱拳拱手道:“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