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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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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二章 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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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一幅灵惜的画像,画的不太像,可就是这么一幅画,楚兰是早打招呼晚问安,每天对着画像怎么也得絮絮叨叨说上三刻钟,三天不到,画像上全是唾沫星子,幸好画像的材质不错,无甚大碍。海起云粗略地估计,也就是两个月的光景,楚兰在灵惜画像前所流口水至少有五脸盆之多。以上统计数据还不包括楚兰在自己的卧室外面的口水损失!每天早上,楚兰都会拉着海起云的手,眉飞色舞,心驰神往地说:“昨晚我又梦到灵惜小娘子啦,我们俩……”

    据说这是病,一种叫做花痴的病。据说,楚兰的父亲得知详情后,正忙着给楚兰张罗婚事呢!自从被郑七郎打了一顿之后,魏楚兰痛定思痛,早上很少絮叨了。至于改没改,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则无从知晓了!

    灵惜今天没来,听说她的表哥来了,否则,又可以看到娇羞而又脱俗的灵惜呢!

    楚兰梦里还在叫着灵惜的名字,心中还是不能忘记灵惜,哼,他也配!

    赵谌一个颜色丢过去,比狗还要忠实的海起云,眼里只有新主人,哪还记得旧主人的半点好处?

    轻轻凑到魏楚兰的耳朵边,猛地喊道:“先生来了!”

    楚兰一个机灵,眼睛还没睁开,先抹一把口水,朗声背诵道:“有父之丧,如未没丧而母死,其除父之丧也,服其除服,卒事,反丧服……”

    先生让背的是《左传》,他却背起了《礼记》,呵呵,真够可以的!

    背了一段,才慢慢睁开眼睛,左右瞧瞧没有先生,方大怒道:“哪个混蛋捉弄老子?”

    粗人就是粗人,怎么也学不会高雅的!

    赵谌把书摔到桌子上,道:“我听你在梦中呼喊,好像在叫一个名字。”

    魏楚兰马上换了一副表情,满脸堆笑,脸上的肉都在笑呢!

    耳朵贴在赵谌的耳朵边,悄声道:“衙内,小的在梦中梦到灵惜小娘子与他的表哥幽会,小的想回来向衙内禀报,却无论如何都动不了身子,所以才大声呼喊。小的对衙内的心,您还不明白吗?”

    灵惜莫非喜欢他的表哥,不行,灵惜是我的,不能喜欢别的男子。

    赵谌正在沉思,自也不会注意到,魏楚兰无限阴险的笑。

    一打听,灵惜的表哥出身寒门,才华很好,考了多次东京大学,就是考不中,正在苦读,准备下一次考试。而今,科举考试还在举行,但是取的人数却越来越少,那些从东京大学、大宋理工学院毕业的人都谋到了好差事,天下人早就明白了,想有个好前途,就要考中这两所大学,考中这两所大学虽然比考中进士差那么一点,总是最好的出路啊!

    赵谌心中盘算着,一定要想个法子,让灵惜的什么表哥知难而退才行。

    这一天,灵惜的表哥南宫玉,收到灵惜的一封书信,言称:今日未时,于金梁桥一会。南宫玉早有意于灵惜,怎奈家道中落,衣食尚忧,岂忍心让灵惜受苦?虽然以才气自诩,屡考不中,竟是天意弄人。不知灵惜又有何事要说?

    早早地来到地头,就在桥上等候佳人。阳光吊在头顶,如同下火一般;汴水自桥下流过,只要有点风,也不至于这么热呢!走的匆忙,忘了带纸扇,否则总会好些的。

    左等不来,右等还是不来!心中烦闷,等人的时间最是难熬,便感觉愈发的热了。

    瞧天色,总该来了!灵惜不是一个不守时的女子,难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耽搁了不成?

    正在想着,一个软绵绵的身子拥进怀里,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努着肉乎乎的朱唇,“啪”地印在自己的脸上。

    呀,怎么会有这种事?

    南宫玉想把女子推开,慌乱之间,手放的不是地方,居然按在了人家的前胸,碰到了那娇滴滴的酥软。明白不对,忙把手缩回来,冷不防一个耳光扇在左脸上,火辣辣的疼啊!

    那女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起朱唇,连“啐”三口,厉声骂道:“下流坯子!衣冠禽兽!”

    然后,抽身就走!

    白白地被打了一记耳光,还被骂了禽兽,南宫玉心有不甘,回道:“你给我站住,打了人就要走吗?”

    “不让人家走,你待怎样?”

    灵惜的声音飘进耳朵里,然后就是一张冷冰冰的脸。灵惜误会了,必须马上解释清楚呢!

    南宫玉正要说话,右脸上又挨了一耳光,想必灵惜是气坏了,力气更大,也更疼啊!

    南宫玉急道:“灵惜,你听我说!”

    还说什么,两滴珠泪悠然滑落,灵惜转身就走!南宫玉想拉住她,却被一名小孩拦住,小孩怒道:“下流!禽兽!”

    说完,追着灵惜去了。

    南宫玉好冤枉,急怒攻心,“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依附着桥上的石栏,终于坚持不住,瘫在地上。

    看到这里,赵谌心中有些不忍,拆散人家也就是了,闹出人命,实非本意啊!念及于此,道:“走,看看去!”

    魏楚兰、海起云跟在后面,三人分人群而入,南宫玉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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