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愈发粗壮,也难呢!”
杨时琢磨着官家说的话,良久,方道:“陛下高瞻远瞩,臣万万不及。”
杨时这样说,也就是接受了他的意见,赵桓暗暗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谈话,赵桓展现出渊博的知识,深远的见识,对他们破译天书非常有帮助,诸人心悦诚服。正在说着话,忽听东北方传来一声惊天巨响,赵桓惊问道:“何处声响?”
内侍劭成章小跑着进来,道:“官家,好像是从广备攻城作那里传过来的。”
赵桓焦急万分,催马直奔樊家冈。
原来的广备攻城作在城里,按照赵桓的指示搬到了樊家冈,也就是东城外。赵桓赶到的时候,宰执们已经到了,仿佛炭人一般的陈规正在向宰执禀报情况。赵桓挥手示意勉力,劈头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陈规道:“今日下午,试验火炮,发生了炸膛,所以……”
“死了人没有?”
“两名点火的工匠躲闪不及,受了些轻伤,没有人死亡!”
“东西损毁情况呢?”
“没有什么损失!”
这可是赵桓的命根子,半点损失不得,听到这里,才长出一口气。赵桓带领宰执们就便视察广备攻城作,没有来过的人对新奇的东西,赞叹不已。况且,由这里生产的轰天雷、手榴弹已经在战场上发挥出巨大的威力,沿边六大大总管和正在常德府平叛的岳飞派专人在京城里活动,催要这些希罕的东西。这么一件不大的事情,宰执们居然无法定夺,还要请官家圣裁。现在的规模已经扩充到原来的五倍以上,几个月的时间,粗略地算下来,共耗费五百万贯以上,也真是一个无底洞啊!
赵桓临走时,交代必须加强这里的守备,命令侍卫亲军马军、步军各派五千人把外围扎营,严加防备。另外,也要加强保密工作。这么一番布置下来,这里将成为仅次于皇宫大内的第二重要的所在。
试河北西路大总管韩世忠是赵桓的大将,而刘光世是韩世忠的大将。尽管刘某人心中不太服气,一个原本比自己职位低得多的人成为顶头上司,论军功、论家世、论年龄,自己都不差,反倒强过太多,却为何让他韩世忠捷足先登了呢?
刘光世字平叔,年近四十,为大宋屡立功勋,京城大战之后,本指望能再上一个台阶,再混几年就可以安心回家养老了,谁想,官家非弄来一个韩世忠做河北西路大总管,谁能服气?就是他的父亲刘延庆,也只不过做了人家的副手,更是说不过去呀!他心中有火,肚里有气,无处发泄,只得饮酒。
也不知官家是怎么想的,派来了一批人,做他娘的护军。什么护军,分明就是来监视老子的。上面让人家压着,周围是一群小人,娘的,这日子还怎么过?
刘光世喜欢喝酒,号称海量,今天喝得也实在多了些,觉得屋子里的东西一个劲儿地晃啊,晃得脑袋生疼!“哏喽”,又是一碗,刘光世伸手想去拿桌子上的羊腿,羊腿也他娘的跟老子耍心眼子,跳来跳去,还不信就抓不到你!
他定定神,一把抓住羊腿,身子一个趔趄,把持不住,栽倒在地!眼前发黑,脑袋里“轰隆”一声,睡了过去。
后半夜,睡得正香,却被中护军李明文带着人搅醒了。李明文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眼睛都花了,咋看都不顺眼,不满地说道:“娘的,又有啥事?睡个觉也不让老子安生!”
李明文的祖上异常显赫,出任枢密使、枢密副使的不下三人,是京城里有名的武将世家,来刘光世军中当护军,知道这家伙心里有气,平日多有忍让,今天听到他骂娘也准备忍了,道:“将军,骊琼违反军纪,擅自出营,我把他捆来了,交与将军发落!”
这时,一旁的骊琼破口大骂:“姓李的,我干你十八辈祖宗。我是将军的人,你凭什么抓我?”
李明文身边的一名小兵上去就是两巴掌,骊琼不但没被吓住,骂得反而更凶了。
骊琼可是刘光世心头的爱将,一听这话就火了,拍桌子骂道:“娘的,当着老子的面打人,还反了你们了呢!”
刘光世“沧啷”一声拔出宝剑,指着李明文,喝道:“把人放了!”
李明文轻蔑了瞥了一眼对方,淡淡地说道:“骊琼出营,把人家未出阁的小娘子糟蹋了,小娘子不从,他就把人杀了,苦主告上门来,刘将军又怎么说?”
“你!”刘光世指着骊琼,“你他娘干的好事,还有何话说?”
“将军,那小娘子本就是个风骚的娘们,背着我偷男人,我一时气不过,就杀了那个狐狸精。将军我纵有千般错,他们有什么权利绑我,还打我。将军他们打我,我的腿差点就被他们打折了。”骊琼哭天抹泪地哀求着,“衙内,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一声衙内,令刘光世想起了无数的往事:骊琼打小就和他在一起,比狗都忠诚,也着实立了些功。刘光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先把人放了,我自会到韩大帅那里请罪!”
李明文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骊琼,劝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