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荆山心里想着,脸上的汗已经下来了。
裴谊对卞荆山的表现很满意。他的胆子不大不小,正适合做这件事情。
裴谊淡淡一笑,道:“只要你不说出去,一点事都不会有。做好了,一千贯的报酬,一个子儿都不会少!我只问你一声,这活儿你是接还是不接。”
风险自是极大,一千贯的报酬也是天价了!银子,倒不是最重要的,卞荆山最舍不得的还是这块田黄石。干了一辈子玉器,眼瞅着出了五十奔六十的人了,也做不了几年了。鼓捣玉石的,谁不想做一件流传千古的宝贝出来?事情败露,满门抄斩;办成了,不但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或者还可以名垂青史呢!
做还是不做?
卞荆山浑然不觉,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两颊往下落,砸在地上,如同千斤重锤直接敲在屋子里人的心上。
一晌,卞荆山缓缓地抬起头来,道:“我接!”
“好,痛快!”裴谊道:“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月!”
“不行,太长了,等不及!”
“二十天,再少,您另请他人!”涉及到关键的问题,卞荆山寸步不退!
裴谊点头示意,邵成章将一袋金元宝丢在桌上,二人也不多话,告辞而出!
卞荆山望望模糊的背影,再瞧瞧桌子上的田黄石,仿佛做了一场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