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话,只是感到惊讶,感到邵老寨主真的人如其言,他可能不是怀有那种可怕毒药的奸险人,也不可能与黑风教人为伍。以他这样的精明老练,怎能屈人之下,受黑风教人的摆布?要是说回龙寨有黑风教人,可能不是他父子二人。而他手下的几位长老或众多的堂主,其中一两个极有可能是黑风教的人,邵家父子不知道而已。或者知道了却故作不知,意在暗中利用黑风教的人,等除掉猫儿山人之后,他就会向黑风教人下手了!以邵老寨主这样的老奸巨猾,不是不可能的。
当掌声、欢呼声过后,邵老寨主又想说出怎么派人下书、怎么兵分四路的计策时,突然他儿子邵震山走过来与他轻声几句。虽然是轻轻几句,小神女内力深厚,完全听到了,在座的各大掌门人,似乎也听到了,一个个面露惊讶、愕然之色。原来邵震山是在向父亲报告说,猫儿山的少寨主粉面哪咤蓝琼,带人前来参加武林大会。
这一下,不但邵老寨主愕然,内力深厚的各大掌门以及穆婷婷等人,听了也奇异:这次武林大会,就是为荡平猫儿山而召开,这个小魔头还居然敢带人前来参加?他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还是不知厉害,将天下群雄不看在眼里,前来破坏大会?
小神女也是愕然:怎么粉面哪咤在这个时候闯来了?他跑来有什么用意?万一交战起来,我出不出面?这样,不坏了追踪黑风教人的大事?她急用密音入耳之功问穆婷婷:“姐姐,我们这下怎么办?”
穆婷婷用密音入耳之功说:“小丫头,别担心,在座的都是一代大师,侠义中的人,就是邵老寨主,他为了保护自己仁厚长者的面貌,不会向粉面哪咤下手的,就是有人想下手,他也会制止的。”
也在这时,邵老寨主问:“他现在哪里?”
邵震山说:“在外面,燕四娘已带人围住了他们,请示爹怎么处理。”
“唔#蝴来干什么?”
“说前来见爹:谈判。”
“谈判?他带了多少人来?”
“不多,男女一共六位随从武士。”
门合长老听得清楚,早已忍不祝旱:“谈判?现在还有什好谈判的?叫他们准备受死好了!”
一些内力不深或坐在远处的群雄,听了邵家父子的对答,门合长老又这么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是有什么人来了,顿时愕异相视,交头接耳议论起来,老怪物故作听不到,问:“邵寨主,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人物跑来了?不会是猫儿山的人吧?”
邵老寨主只好说:“不错!是猫儿山的少寨主,蓝琼这个小魔头带人前来。”
不论场内场外,群雄们一听,顿时哗然起来,愕然相视,议论纷纷。
有的人不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问:“这不是真的吧?这个小魔头还敢来这里?”
有人说:“他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前来送死?”
也有人说:“这个粉面哪咤,的确够胆量,这个时候居然敢闯了来,叫人佩服。”
“他以为他真的是哪咤,有三头六臂,前来挑战?别说在场的各大掌门人,单是他们手下的任何一个弟子,也可将他挑了!”
回龙寨一些与猫儿山有深仇大恨的人,更跳了起来,对邵老寨主说:“寨主,属下去会会他,将他活捉过来见寨主,用他来生祭我们的雷堂主和惨死的弟兄们!”
邵老寨主顿时面带微怒,喝声:“这简直是胡闹!你难道不知道,就是两国交战,也不斩来使?我们堂堂一大名门正派,怎能如此对付来谈判的使者?你给我退下去,不得乱来!”
“是!寨主。”
邵老寨主何尝不想将蓝琼捉起来?要不是在天下群雄面前,而是在回龙寨,他早已下令将蓝琼抓起来,关押到地牢中去了。现在群雄面前,却不能这么做,不然,自己刚才所说的冠冕堂皇的话,不变成虚伪之辞?言行不一致,能令群雄相信自己?他心里更暗暗怪自己的儿子和燕四娘,不会处理对蓝琼的到来,应该不来向自己请示报告,就在外面将蓝琼一伙人迅速干掉。就算群雄看见听到了,燕四娘完全可以一口咬定说蓝琼这伙人前来破坏武林大会,只好杀了,维护大会的安全,自己顶多骂骂他们,责怪他们一时鲁莽行事不就完了?
因为邵老寨主已敏感到,蓝琼这次大胆闯来,一旦说出了事件的真相,便动摇了人心,有可能令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一次武林大会成为泡影,而且后患无穷。要是杀了灭口,起码不会影响这次大会的进展。
现在在座的各大门派掌门人知道蓝琼已到了,就不能这么处理了,起码得让蓝琼进来说话,到时只能随机应变了。他唯一希望的,是丐帮和武当派的弟子仇恨蒙心,出来与蓝琼为难,不令他将话说下去,能立刻将蓝琼等一伙人赶出大会就更妙。
这时,邵老寨主为显示自己仁义君子的风度,对邵震山说:“你去请这小魔头进来,但不可失礼了!”
“是!”邵震山应命而去。
不久,在全场群雄的目光注视之下,邵震山少寨主颇合礼仪地陪同粉面哪咤蓝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