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争雄。”
青年壮士失望地说:“我真希望能看聂大侠一眼,哪怕是死也愿意。”
中年大汉宏叔说:“平儿,你现在能目睹当今众多武林一流的人物,已算是终生有幸了!”
他们身旁不远的草地上,坐着一对中年夫妇,一身剑客游士打扮,本来饶有兴趣地遥望进场的各掌门人的。听到青年壮士平儿的话,不由朝他们打量了一眼。这对夫妇,正是不露真相的钟离雨夫妇,钟离雨含笑地说:“小伙子,你不用死,有可能在今后见到聂大侠的。其实,他也和一般人一样,没什么特别。”
平儿惊喜地问:“大叔,你见过聂大侠了?”
钟离雨说:“见过,见过,他面貌平常得很,没有小兄弟英俊漂亮。”
“大叔取笑了,我怎敢和聂大侠相比?一个人的面孔漂亮有什么用?我爹说,一个人主要是心地美,我就感到聂大侠的心地比任何人都美。”
“哦?他怎么美了?”
“聂大侠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哎!这种美呀,每一个侠义人士都可以做到。”
“但聂大侠就不同。”
“他有什么不同了?”
“因为他能令所有邪恶凶残的人都惊震,功成身退,不与人争雄呀!”
钟离雨一笑:“原来这样,我还以为聂大侠有什么特别的美法呢。”
“大叔,你不会瞧不起聂大侠吧?”
“我怎敢瞧不起他的?”
宏叔大概不满钟离雨的话,但又不好发作,对平儿说:“平儿,你看,邵老寨主出来了!”他用这话打断了平儿与钟离雨的谈话。
平儿往草坪上望去,有点惊奇地问:“宏叔,这么一次难得的武林大会,怎么邵老寨主将他一对孙儿孙女也带在身边的?不怕人说话吗?”
宏叔大概也有些讶异,不回答,他也不知怎么回答。当各门派掌门人对号入座时,这一对少男少女竟然坐在邵老寨主身边,与极负盛名的掌门人竟然平起平坐。平儿惊奇地说:“宏叔,看来他们不是邵老寨主的一对孙儿,邵老寨主对他们十分的恭敬有礼呢!”
这一点,不但平儿见了惊奇,就是坐在草坪上的各处群雄,也感到惊讶:怎么邵老寨主对这一双少男少女如此看重?与名动武林的各大门派掌门人并驾齐驱?在草坪上四周席地而坐的群雄,哪一个不是在江湖上成名多年的英雄侠士?如武当的七子,丐帮的几位长老,少林寺的十八高僧,峨嵋派的五大高手,随便哪一个在江湖上走动,都令人惊畏,就是武林中一些小帮小派的掌门人,也只能席地而坐,不能与九大名门正派掌门人和四大武林世家人物并排而坐。这一对少男少女是何方神圣?如此受到邵老寨主的敬重?人们纷纷议论和嘀咕起来。至于四周山坡上不受邀请的江湖侠士、刀客浪子,绿林中的豪杰人物,更是窃窃私语,惊讶困惑。
钟离雨说:“他们当然不是邵家的人,邵家要是有这么一对武林新秀,更是睨视群雄、傲看武林了!”
平儿问:“大叔,他们是什么人?”
“哦?你们没听说过贵州古州的侯府么?”
“古州侯府?”
不但平儿一脸茫然,就是在他四周的一些江湖剑客刀士也愕然了。显然这些人都不是这一带的江湖之客,不知道古州侯府之事,将目光投向了钟离雨,想听听有关这一对少男少女的事。钟离雨慢慢说:“不错,古州侯府,听说是一户积善人家,这一对少男少女,就是侯府的侯三少和侯三小姐。”
有人又问:“积善,就能受到邵老寨主如此的敬重?”
钟离雨一笑:“邵老寨主并不是敬重侯府的积善,而是敬重他们的武功。”
“他们的武功很好么?”
“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传闻能力举千斤鼎的铁衣凶僧,去侯府强行化缘,给侯三小姐打得负伤而逃,再也不敢在江湖出现。”
四周的人群,有的不知道铁衣凶僧是何许人。一位麻衣汉子惊讶地问:“看来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能击败沾衣十八滚的铁衣凶僧?”
有人一声冷笑:“铁衣凶僧又算得什么?在下刚才还听说,侯三小姐在回龙寨的凌霄楼与丐帮的门合长老比武,她能让门合长老先出手三棍,然后只出手三招,便将门合长老成名的打狗棍也夺了去!”
众人更是惊愕不已,在座的游侠刀客、草莽英雄,谁不知丐帮的门合长老,是丐帮十大长老的首席长老,地位与金帮主平起平坐,手中的一条打狗棍,抖出的招式真是神奇莫测,有“三棍定乾坤”的美名。侯三小姐竟然先让他出手三招,然后又夺过了门合长老手中的打狗棍,其武功可想而知了。
有人问:“兄台,你怎么知道的?”
这汉子一笑:“在下有位朋友,是回龙寨邵老寨主身边的一位武士,在下来这里时,碰上了他,是他亲口告诉我知道的。”
有人说:“要真是这样,那就怪不得邵老寨主那么敬重她,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也没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