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怎么胡闹,也不会闹到你们府上去,我不怕婷婷姐姐找我兴师问罪吗?我什么人都敢惹,就是不敢惹她!”
元凤一笑:“你这小丫头,还有什么人你不敢惹的?恐怕你连天上的玉皇大帝也敢惹。可惜是天上并没有什么玉皇大帝,不然,你是第二个齐天大圣,要大闹天宫了!”
宫琼花在旁听了一怔,问:“凤妹,刚才你们说的婷婷姐姐,是不是将中原武林闹翻了天的穆家姐妹穆婷婷了?”
“宫长老,不是她又是谁了?”
“她和你结成了朋友?”
宫琼花感到十分的惊讶,先不说正邪不两立,单是穆家姐妹这对侠义过人、正气凛然、疾恶如仇、击剑不留情的名震江湖的女侠,怎会和以往的仇敌、七煞剑门的弟子结成朋友了?她们不追杀、不追究已是最宽容的了,这似乎不可能。听小妹的语气,他们可不是一般泛泛之交的朋友,而是生死相助的好朋友哩!
小神女问:“她们不能结成朋友吗?”
“不是不能,而是太出意外了!”
元凤说:“宫长老,刚才从你的经历中听来,你不是也和飞天狐邢女侠结成了朋友吗?”
宫琼花笑着说:“这不同,邢天燕女侠虽然是侠义之人,但江湖上的名声不那么好听,她在名门正派的眼中,是一个邪派中的人物,在这一点上,我们成为朋友并不稀奇。何况我还听从她的劝告,不卷入七煞剑门与武林人土的纷争。”
“宫长老,在这一点上,我们也是与你相同,听了穆家姐妹的劝告,解散了七煞剑门,从此退出江湖,不再卷入江湖上的门派仇杀中去了。所以我们再次相见,就成为好朋友了。同时,我们成为知心相交的朋友,也全靠了山姑娘。”
小神女说:“哎!这又关我什么事了?”
“山姑娘,要不是你,我们能再次见到婷婷女侠吗?对了!我以后叫你山姑娘好,还是叫你为侯三小姐好?”
“哎!我像是一个小姐吗?像个野小子差不多。你们还是叫山姑娘和小妹的好,我才不稀罕什么小姐的,而且我也不是做小姐的料。”元凤笑问:“做小姐是什么料了?”
“我不知道。我看见富豪人家的小姐,做什么规规矩矩,话不敢多说,人不敢多见,老是坐在闺房中,一切由别人摆布,连出门去玩也不行。要是我,闷也闷死了!”
元凤和宫琼花等人不由相视一笑。
这一天,他们在这高山深处的小山村中,不但谈了整个下午,还谈到深夜。从大家分别后的经历,谈到了当今江湖上的情况,更扯到今后打算,以及如何应付骤然而发生的事情。他们是天南地北无所不谈。小三子和小神女参加这一次谈话,不但听到了他们过去闻所未闻过的江湖上的奇人异事,还听到了武林中各种悲欢离合的故事,以及各种令人心寒的仇杀事件。
当大家感到疲倦想休息时,闵子祥一下提出了一个令人心惊的问题来。他对宫琼花问:“你们一连几次外出回归时,半路上都遭到别人的伏击,不感到奇怪么?”
宫琼花一下惊震了,远的不说,就是最近几件事情,琼儿从灵川回寨的路上,在那山坡下遭到了回龙寨的叶长老率领大刀堂的大批人马埋伏袭击,而且事先还在山道挖了一个陷马坑。要是事前不了解琼儿的行踪,能准备得这样完善吗?自己去灵川杀了那大刀堂主后,回程的路上,却遭到了白无常出其不意的出手。二寨主九重掌从兴安杀了那紫酱脸庄主和红脸汉后,回程时在树林中也遭到百丈山匪徒的伏击,九重掌带的所有弟兄,全部惨死。就拿这两天来说,自己接小妹、小哥回寨,先是碰上了要捉拿自己的恶毒双仙,后又遇上了回龙寨通道县堂主雷鸣在鹰嘴峡的埋伏。幸而用了引蛇出洞之计,才避免了一次重大伤亡。这一切都是偶然、意外?为什么猫儿山人每一次的行踪,敌人都摸得这么准?难道敌人在猫儿山一带都有耳目?还是我们山寨中有敌人的卧底?要是有内鬼,那太可怕了!
宫琼花正惊震沉思时,小神女说:“这事情是有些古怪,要是一次意外,两次偶然,难道次次都这么偶然?而且每次在回程的路上,都遭到人有准备的伏击。就是侯府的几支商队,都在回程的路上,遭到人抢劫的。”
元凤说:“这么看来,不管是回龙寨也好,黑风教也好,他们都在你们的大寨四周伏下了精明能干的耳目,或者你们的人马中,有他们的卧底。”
闵子祥说:“耳目不可怕,卧底就实在太危险了!七煞剑门所以给弄得身败名裂,就是有卜再生这样的卧底。”
宫琼花点点头:“好!我回寨后,要细心观察和注意我们人马中的一些可疑人了!”
元凤说:“宫长老,对这种事,你千万要沉着冷静才好。应当行动如常,不露声色,暗中观察;不然,不但打草惊蛇,也弄得你们的人个个自危,疑神疑鬼了。敌人未到,自己却首先乱起来。”
“对!凤妹,你说得太好了!”宫琼花跟着又感慨地说,“凤妹,你要是来我们大寨主持大局就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