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
这位蒙面黑衣老者说:“少寨主客气了!老夫贱名不足以道,他们这一次来,只不过想请少寨主过府去叙叙话,并没有什么恶意。”
粉面哪咤一声冷笑:“有这样相请的吗?”他身后的一位武士也喝问:“在山道上挖一口大坑害人,这是什么相请?”更有一位武士愤愤地说:“你们简直要取我们少寨主的命!还说没有什么恶意?”
蒙面黑衣老者一笑:“少寨主和各位怎不细心想想,要是他们真的想取少寨主的命,怎么在那大深坑底下铺上一层厚厚的稻草,而不安装有毒的竹尖或其他致命铁钩与倒刺铁网?要是安上了这些,试问少寨主还能跃上来么?”
粉面哪咤冷冷地说:“就算这样,那你们为什么扬言要把我的手下弟兄们全砍了?”
蒙面老者又是一笑:“他们不过是出言恫吓,并不真的这样做。”
那一位几乎成为粉面哪咤剑下游魂的肥胖黑衣人用破钢锣似的声音说:“我不过是吓吓你们,以为你们会乖乖束手就擒。谁知道你们这么不要命的拼杀。为了自卫,我手下人不得不以兵器相向,从而发生了这一场不该发生的流血事件,我想制止也制止不了了!”
可是黑衣人中有人仇恨地说:“堂主,我们多大数的弟兄可不能这么白白死了!”
蒙面老者一声厉喝:“你给老夫住口!你难道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
这位黑衣人嗫嚅不敢再说了。蒙面老者又对粉面哪咤说:“少寨主,说来说去,这都是一场误会。”
粉面哪咤说:“前辈,那你想怎样?”
“老夫别无他意,只想请少寨主随老夫一走,那什么事都可一笔勾销。”
“去哪里?”
“少寨主去了自然会知道。”
“要是我不去呢?”
黑衣蒙面老者冷冷地说:“那恐怕会再次发生流血冲突。”
肥胖黑衣人的破锣声又恨恨地响起:“老子要为死去的弟兄们复仇了!”
粉面哪咤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凭你?恐怕没有这样的本事!”
蒙面老者说:“算了!老夫不想看见再多的人死去。少寨主,老夫与你单打独斗,以分高下。要是少寨主败在老夫剑下,请少寨主随老夫走一趟。”
“要是前辈败了又怎样?”
“老夫愿将颈上的一颗人头送上,同时他们也将自行散去。”
“前辈不后悔?”
“老夫一向说话算话。少寨主,你败了怎样?”
“我不但跟你走,就是你要我的一条命也可以!”
蒙面老者一笑:“要是老夫要你的一条命,早已要了,不会等到现在。老夫只要你随我一走就行了。好!现在我们开始吧,老夫希望少寨主遵守诺言。”
一个猫儿山的武士跃下马来,冲上前说:“要斗,我跟你斗!”
蒙面老者目光一闪,宛如一道冷电,盯视得人不寒而栗:“你算什么东西,配与老夫交手?滚开!”
“你能配与我们少寨主交锋吗?老东西!看剑!”
可是这位武士剑光刚一闪耀,一道更迅疾的剑光如迅雷出击,他“呀”的一声,便倒地而亡。快如迅雷似的剑光只在他眉心中留下了一个血点,而蒙面老者几乎身形不动,利剑已回鞘了。这真是武林中不可思议的快剑,粉面哪咤不禁看得心头凛然。
这位武士一死,其他武士又想扑过来了。蒙面老者一声厉喝,宛如平地响起了一声焦雷,一时间,在常韩方的人都惊震了!蒙面老者缓缓地对粉面哪咤说:“请少寨主约束好自己的部下,老夫不想看见有人再死。”
粉面哪咤也感到这位蒙面老者的武功一流,自己手下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上去只有白白牺牲,便连忙喝住自己的武士:“你们不可乱动,给我全部退下去!”
一个武士说:“少寨主……”
粉面哪咤挥手打断:“退下去,别再说。我要是有事,你们就迅速回寨去,不用再理我了!听到了没有?”
又一个武士说:“不!我们一定要与少寨主同生共死,绝不离开!”
粉面哪咤恼怒了:“你敢不听我的命令?我就首先杀了你!我再说一遍,我有事,你们就立刻回去!听到没有?”
“听到了!”众武士无可奈何地说。
蒙面老者说:“少寨主,只要你屈驾跟老夫走,老夫绝不会伤害人,也不会伤害他们,让他们离开。”
粉面哪咤说:“我们还没有交锋分胜负,我怎么会跟你走了?”
“好好!老夫要看看少寨主能接得了我多少招!”这位蒙面老者,以为自己刚才亮出了那一招奇快无比、一招致命的剑术,就可威慑了这位少年的少寨主,令他不战而服,乖乖地跟随自己走。没想到粉面哪咤居然不惧,还反唇相讥。不由暗想:他是年少气盛不知厉害,还是真有本领与自己交锋?不管怎样,老夫要给些厉害他看看,以免他今后目中无人。所以微愠地说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