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十一回依约相会
上回说到毒蝴蝶答应有机会常来,凤翔高兴地说:“那我先多谢婶婶了!”
穆婷婷笑着说:“翔儿,看你年纪不大,却顶会讨好客人,拉生意,怪不得这酒家那么多的客人来吃来住了。”
凤翔笑了:“是吗?我可不知道呵!我只记住爹娘对我的吩咐,不可得罪了客人。”
穆婷婷一笑:“好了,你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到了晚饭时,你来陪我们一块用晚饭好不好?”
“我——”
“嗯?你爹娘不是吩咐你不可得罪客人吗?”
元武慌忙说:“少爷!这是人家的好意相请,你快答应。”
毒蜻蜓说:“翔哥哥,你不会不陪我吃饭吧?那我可不高兴了!鱼我也不要了!”
凤翔在元武的示意下,忙说:“好的,我来。”
毒蜻蜓高兴了:“这就对嘛!”
毒蝴蝶说:“丫头,你也去洗个澡。”跟着吩咐身边的—个丫环,“花儿,你带这丫头到我住的房门里去,让她洗干净了,换过一身衣服。”
“是!夫人。”花儿对毒蜻蜓说:“小公主,你随我来。”
这样,凤翔和毒蜻蜓各自去了。
是夜,毒蝴蝶和穆婷婷在月下长谈近来江湖上的事,凤翔也叫了村子上的一些小朋友来,和毒蜻蜓在月下捉迷藏玩,直到深夜才散。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分手告别。慕容白和穆婷婷转回紫竹山庄,毒蝴蝶带着九龙门的人,取路去广西三江,然后直下融安,到韦三笑的母亲家了。古道野店,留给毒蝴蝶极好的印象,更给她女儿毒蜻蜓留下了难忘的回忆,所以毒蝴蝶在临走前,给了元武一块九龙门的铜牌,说:“掌柜,今后要是有九龙门的弟子在你这里闹事,你亮出这块铜牌,他们就不敢闹了。就是有一些江湖人士在这里生事,你也亮出这块牌来,说这酒店是我们九龙门人开的,他们也会有所收敛。他们真的无理取闹,你们也别与他们相争,自有我九龙门的人来对付他们。我在水口镇上已建立了我们九龙门的堂口,你们若有事,拿着这块铜牌去找我九龙门的人。”
元武暗喜,连忙拜谢:“小人多谢掌门看顾了!”
的确,九龙门不但在贵州一地极有势力,就是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威望,酒店在九龙门人的保护下,江湖上人真的不敢在酒店里生事取闹了。就是一些上乘高手,也会有所顾忌,不敢轻易相犯,这无疑给野店多了一层保护。
闵子祥和元凤虽然感激毒蝴蝶的好意,但觉得如果亮出了这块铜牌,也容易卷入江湖上的是非恩怨仇杀中去,以后想安静也不可能了。其实以闵子祥和元凤的武功,更在毒蝴蝶和韦三笑之上,有什么事,完全可以自己解决,用不了九龙门的人出面相帮。依靠他人相帮,不是长久之计,而且远水也救不了近火,还是自己救自己的好,以免欠下了人情,所以元凤叫元武将铜牌收藏起来,除非有九龙门一些霸道之徒在酒店生事才亮出来;若是其他江湖上门派会帮的人闹事,就不必亮出来,弄得不好,反而火上添油,将事情闹大。
元凤曾经是一地的堂主,很注意留心四周江湖上所发生的事。至于其他地方发生的事,她不想去打听,更不想去过问。元凤已隐隐感到,自己所处的地方,目前虽然是风平浪静,但有三股势力在暗暗渗入,触角已伸到这深山古道上来了。贵州的九龙门从西边而来,势力已扩展到离这里不远的水口镇;湘西言家的势力,也从北面南下,已在横江桥扎寨;湘南的回龙寨邵家父子,更是从东而来,公开在通道县建立了堂口,将桂北的三江镇一带,置于自己的势力之下,触角已伸到了这深山古道上。昨天,回龙寨的人已与九龙门的人在酒店中发生了冲突,幸而他们惊畏了九龙门人的毒,知难而退,才没有发生流血事件,但他们之间迟早都会爆发一场仇杀的。
这三股江湖上的势力目前好像相安无事,各不相犯,但都在暗暗扩充自己的实力。他们之所以没有公开冲突,这就全因威镇武林的慕容世家住在广西南丹的孟英山上,三方面都忌畏了慕容一家的武功之故。而且湘西言家和贵州九龙门都与慕容一家交情不错,也不愿在这一带生事,令慕容一家为难,回龙寨邵家父子,由于惧怕慕容家的武功,更不敢公开伸展势力范围。这古道野店和古榕树,谁都想来占领,谁都不愿他人占领,反而使这里成了目前三不管的地方。
元凤是隐隐看到了这一点,想不到这远离中原武林的穷荒僻壤深山野处,在这两三年间,倒成了江湖上三股地方势力交汇点。这里都不能安静,何处才能安静?元凤也曾一度想离开这个地方,但这不是自己一家之事,而是全村人的事。几年以来,古榕树的人口已繁衍开来,村子也日渐兴旺起来,在这附近一带,已成为一个大村落,要迁移到别处实在不容易。何况别处,难保没有地方上的豪杰强梁土霸,他们的势力,只是大小不同而已。因而元凤也打消了迁移的念头,干脆就在这里扎下根来。
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元凤在水口镇发生了神女事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