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饭是糯米做的,吃的菜都是一色的酸味,有酸辣椒、酸刀豆,中年妇人为了招待他们,还特意添上一碗酸的山猪肉哩!
这时日落黄昏,晚霞似火,将苗寨和山头、田野,染得一片殷红,一条山溪水宛似色彩夺目的小金龙,在乱石中穿插而来,穿过苗寨,又往山下欢腾而去。小神女和小三子刚吃完饭,那伙人已来到了苗寨的寨门前了。只听得人喧马叫,小神女对小三子打了一个眼色说:“哥!我们去看看热闹好不好?”
小三子会意说:“好!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商队的,我也想看看他们是些什么人,带了什么样的货物来。”
中年妇人一怔:“你们要去看热闹?”
小神女说:“是呀!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商队的,真想去看看,大婶,好吗?”
“万一有事发生了怎么办?”
“大婶!我哥可精灵了,一有事,他就会带我跑回来找大婶你的。”
“那你们要小心了!”
“大婶,你放心吧!”小神女说完,拖了小三子便跑了出去,十足一个天真好奇的小女孩,一眨眼他们已转出小巷,见寨中的老人妇女三三两两在自己家门前,遥望寨门,交头接耳地谈着话。
小神女和小三子往寨门一看,只见寨门关闭,寨中的健壮的男人和几个长者,登上寨门楼,与寨外的那一伙人对话。门楼两旁,有寨中的弓箭射手埋伏着,以防事件发生。那位猎人大叔,也在其中。
小神女暗暗赞好,想不到这苗寨的人,警惕性十分高,不随便让人闯进寨里来。遗憾的是看不到寨外的那一伙来人。
小神女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轻轻地对小三子说;“来来!我们悄悄跃到大树上观看,千万别让人看见了!”
小三子点点头,他们便闪入一处无人注意的地方,悄然纵身上树,然后又以超绝的轻功,像一对疾鸟,树过树地,跃到靠寨门附近一株高大树木的浓叶密枝中去了,不论寨内寨外,都没人看见他们的行动。
小神女和小三子隐藏在这棵浓密遮阳的大树上,将寨内寨外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双方人员的活动,也一目了然。小神女在晚霞中打量这一伙商队,看来大概有二十三四人,都是精壮有力的汉子,有镖客武士打扮,有行商打扮,也有马夫打扮。小神女也曾见过侯府及各地商队,可是不论怎么看,都看不出这队商队特有的气质,更不是那种处世圆滑、小心谨慎,一脸是笑,善于应酬的商人作风和态度。眼前的商队反而有一种骄横的霸气,有的人更浑身充满了杀气。
小神女问小三子:“你看,他们像不像一支商队?”
小三子看了一下说:“不大像。”
“那他们像什么人?”
“我也看不准,但他们的确不是地道的商人走贩。他们不会真的是一群匪徒吧?”
“我看差不多。”
“莫非他们是猫儿山的人?”
“更不会是。”
“怎么不是?”
“他们要是猫儿山上的人,寨上的人恐怕早请他们进去了。”
“怎么会请山贼进寨?那不是开门迎盗吗?”
“你没听猎人大叔说,猫儿山上的人,从不惊扰附近一带的山民百姓,若要经过,事前还与寨上的人打声招呼,以免发生误会。而且我们在他家吃住的大叔,也早已认出他们来。哪有像他们要求进寨过夜的?所以我敢说,这伙匪徒,不会是猫儿山上的人。”
小三子说:“或者他们从外面匆忙归来,来不及事先打招呼,或者大叔没有与这伙人见过面,不认识,大叔总不会对猫儿山上的所有人都认识吧?”
“那他们干吗不自称是猫儿山的人?而称是兴安来的一支商队?”
“或者他们怕说出来,惊扰了寨里的一些妇孺,便说自己是商队了。”
“小三哥!你怎么这般稀里糊涂?你以往的警惕性到哪里去了?”
“妹妹,我是这么说一下罢了。我也赞同寨里的人不让他们进寨。”
“要是让他们进了寨,简直是这寨子的一场大灾难。”
小三子一怔:“他们要杀人放火、抢劫?”
“你以为他们不敢吗?你看看那个红脸短发凶恶大汉,一脸的横肉,简直是一头要吃人的饿狼。他身后的四五个人,一个个绝非善类,正在密谋商量怎么进寨哩!”
小三子一怔:“红脸的短发凶恶大汉?”
小神女说:“你不会说你认识他吧?”
“我怎会认识他的?我是想到阿发说过,在猫儿山下血洗我们商队时,为首的是一位红脸凶恶大汉,是什么猫儿山上的霹雳刀。难道这一伙贼人真的是猫儿山的人了?”
小神女感到有点意外:“是他?”
小三子又困惑地说:“怎么那位猎人大叔不认识他的?而且也不像大叔所说的猫儿山上贼人们的行为。不会是大叔有意哄骗我们吧?”
“他哄骗我们干吗?”
“恐怕我们有些神态令他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