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十六回铁衣恶僧
上回说到小神女回答恶和尚,说自己就是侯府的三小姐。恶和尚根本不相信,哪有这么一个富豪人家的千金小姐,不知矜持自重,牙尖嘴利,胡言乱语?不如说她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还差不多,看来她顶多是小姐身边一个得宠的丫头。主人不出面,竟打发这么一个小丫头来戏弄自己?恶和尚越想越恼怒:侯府太放肆了!看来不弄伤这个牙尖嘴利伶俐的小丫头,主人是不会露面的了!于是他一边僧袖轻轻拂出,一边说:“贫憎不管你是三小姐也好,三丫头也好,叫侯府的大人跟贫僧说话!”
恶和尚满以为凭这一成功力的袖劲,就会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拂飞了,摔在地上必然会痛得呀呀直哭,叫喊叫痛,将主人惊动出来。
恶和尚眼中的小丫头的确给拂飞了,但却没有摔在地呀呀叫痛,而是像一片轻轻的柳絮,随这袖劲之风,飘呀飘的,飘到大厅的横梁上去了。小神女落在横梁上故作愕异,惊骇地说:“大和尚,你弄的什么法术呵,怎么将我弄到梁上来了?这么高,我怎么下去呀!”
恶和尚一时间也呆住了,这么一成功力的袖劲,怎么将她拂到梁上去了!而不是拂飞到大厅外的石阶上摔伤摔痛?难道这小丫头身子太轻,像棉花似的被拂到屋梁上去,他听见小神女这么一说,便说了一句:“好!等贫僧弄你下来!”跟着又是一袖劲拂出,一股略微强劲的袖力,直向梁上的小神女击去。这一袖劲,更含打穴之力,他心想这一下,不将你这小丫头跌断手脚,也跌得头破血流,看你的主人出不出来。谁知小神女是跌下来了,但没有摔在地上不能动,而是像一片残叶飘落下来,立在地上,一点也没有受到伤害,似乎她身上的穴也没有给封住。小神女双目又故意露出惊喜的目光,说:“大和尚,你这是什么法术呵,这么一拂,便将我从梁上扶了下来?这实在太好玩了!大和尚,你再来一次呀!”
恶和尚一时眼也定了,暗想:难道这小丫头身轻如燕?或者根本没有重量,像轻飘飘的树叶随风飘荡,强劲的袖力对她不起任何伤害作用?就算这样,她也有穴位啊!是我没有击中她的穴位?这不可能。他惊愕地问:“贫僧没击中你的穴位?”
小神女又故作茫然不明,反问:“穴位?什么穴位的?我身上有穴位吗?”小神女不但表现得一派天真烂漫,完全家对武学、医术一点也不知道的小姑娘。
恶和尚又愕然了,他上下打量小神女,想找出原因。小神女笑嘻嘻地说:“大和尚,好玩呀,我们继续玩呀!来!我也学你拂拂衣袖,看你能不能飞起来的。”
恶和尚听了好笑:真是一个无知的小丫头,你以为人人衣袖一拂,就能拂飞了人么?没有一身强劲的真气,没几十年的功力,恐怕连一个茶杯也拂不动。他看见小神女也学自己的样,用衣袖朝自己一拂,正想大笑,突然问,一股强劲的袖劲冲自己而来。他不由暗惊,想运劲下沉,但已来不及了,重重的身躯已横飞出大厅,摔在大厅外石板地面上,摔得他四脚朝天,狼狈异常。
小神女嘻哈大笑地跑了出来,站在厅外的石阶上说:“大和尚,这不是真的吧?你怎么也会飞起来的?我哪有这么的法术呵!大和尚,你是不是故意飞了起来,逗我开心的?”
在大厅西旁厢房和屏风背后的章标、小三子、韦珊珊等人都忍俊不禁:三小姐这么戏弄恶和尚,这恶和尚不大怒才怪。同时他们更暗暗惊奇三小姐竟有这样不可思议的武功,恶和尚衣袖之功伤不了三小姐已令人惊奇,而三小姐的衣袖轻轻一拂,就将一个金刚般的肥大恶僧,似败草般拂出了大厅外,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了!章标初时还担心三小姐应付不了这个恶和尚,现在他完全放心了。
恶和尚狼狈地从地面上一跃而起,尽管他冷不防地给小神女一袖拂飞摔了出来,十分狼狈,但他不愧是位武林中的上乘高手,一身真气护体,半点也没有摔伤摔痛,还能一跃而起。可他依然不敢相信这个自称为三小姐的小丫头能拂飞了自己,认为侯府中暗藏了一位高手,在暗中出手护住了这个小丫头,并且暗算了自己。他四下打量,高声怒喝:“有种的就给我佛爷站出来,别偷偷摸摸在暗中暗算佛爷,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个恶和尚,不再说贫僧而改称佛爷,说出的话,更不像一个出家人,十足江湖上一个横行霸道的人物了!
小神女说:“你干吗这么大声嚷嚷的?这里又有什么人?谁在暗算你了?你不是自己弄飞了自己,逗我开心吗?”
恶和尚老羞成怒,暗运八成的功力,骤然一袖向小神女击来。这八成功力的袖劲,宛如平地掀起了一阵狂风怒浪。他心想:别说你这么一个小丫头,就是铁塔般的彪形汉,也受不了我这一袖之力,飞起摔下来时,早已成了一具筋骨全碎的尸体。小丫头,莫怪佛爷心狠,要怪就怪你的主人和那位暗藏的高手,是他们激恼了佛爷,让你出来受死。
小神女真的给这一股强大的袖劲击得远远的,也飞得高高的,但没有立刻掉下来。她宛如一片鹅毛,在空中飘呀飘的,缓缓地又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