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师父,可是我们……”
“标总管的意思小老明白,小老可以先派四五个杂工来,给你们住的地方先修一下,清除庭院的杂草败物,大门也修整一下。”
“这样也好。”章标立刻从自己怀中掏出五十两银子交给了石师父,“石师父,这是定金,辛苦石师父今天下午就打发人来清理。”
小三子有点愕然:怎么标叔用自己的银两来支付了?当时也不便出声,也不能自己要抢着付,这样就显得太生分了。因为标叔叔是侯府总管家了,一切银两支付应该由他来打点才是。石师父接过银两后说:“好!小老现在就去唤几个人来,先修理前后院的门窗和清除杂草败物。”
章标说:“那辛苦石师父了。”
石师父走后,章标便吩咐三男二女今后应做的工作,由阿发和兴嫂负责厨房和伙食之事,小旺和小达协助自己打理大院的事及外出购物,打发珍姑娘专门伺候三少爷。”
小三子忙说:“标叔,我不用人伺候。”
章标还没有说话,珍姑娘却开口了:“三少爷,你是嫌弃我粗手大脚,不配伺候你了?那我回家去。”
小三子连忙说:“不不!珍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我是说目前这大院里里外外,有很多的事要做,不用一个人专门来伺候我。”
章标说:“三少爷,就算你不用人伺候,那内院一切打点清理等细活,总得有人去做的。三少爷,就让珍姑娘负责内院的一切工作吧!”
“那,那,那就辛苦珍姑娘了。”
珍姑娘说:“三少爷,你怎么跟我们下人也这么客气了?”
“我,我可没有将你们当下人呵。我是将你们都当成了我的兄弟姐妹,一起共同弄好这座大院。今后,你们也别叫我什么三少爷了,叫我小三子或小三就行了。我也叫你们为发哥、达哥、兴姐姐、珍姐姐好不好?”
这是小三子出自肺腑的真心诚意的话,没有半点虚情假意或矫揉造作,的确,在此以前,他只是一个江湖上四处流浪的小偷儿,别人见了他,客气的称一句小哥或小兄弟,不客气的叫小娃子。他见人,年纪大的叫叔叔伯伯,同辈的叫阿哥阿姐,老人都称爷爷奶奶。对有钱人家,他是从来不去称呼,甚至远远避开了他们,不得已时才勉强叫一声大爷。从来没有人称他为少爷公子的。谁知一夜之间,命运将他变成了人们心目中的富家少爷公子。这两天来,大家都称他为三少爷。初时,他听得浑身不舒服,因为不熟悉,他又不能去阻止别人这么称呼,也只好听之由之。现在,他想到今后要和章标等人长久共同生活在一起了,才把心里话说出来。
小三子出自真心的话,反而弄得章标等人相视愕然。章标由于听了本家兄长的介绍,知道小三子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家,而是江湖上的豪侠义士,引起了他的敬重,才爽快答应为侯府效力。他不是看在一百两银子的聘礼上,而是感到侯府的人了解自己,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心理前来的,也感到能为这样一位东家效力,是自己的荣幸。他了解江湖中人的豪爽大方,重义气,讲交情,不重名分。尤其是豪侠人土,肝胆相照,平等对人。但小三子的话,一时间令也令他有点意外。
至于小旺、兴嫂他们,真正是愕然了。称自己的小主人为小三子或小三,这像话吗?哪还有什么上下尊卑之分?初时,他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的确,他们在接触小三子时,感到自己新的小主人,毫无主子的架子,亲切平易近人,这是他们从来没有碰到过的。他们暗暗感到高兴,感到标叔带他们来投对了人,所以说话时也随便了,但在称呼上可不能乱了套。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章际说:“三少爷,你的心意我们明白,你将我当成叔叔,将他们当成了兄弟姐妹,视我们为一家人,这我们都领你的情了。但称呼上可不能随便,不然,就引起别人思疑了,在古州城也成为笑话。弄得不好,以为我们在欺主哩,恐怕就会有些打抱不平的人前来干涉了。”
兴嫂也说:“是呀,不管三少爷称我们什么都好,我们都称你为三少爷。”
小三子想不到一个称呼,会弄出这么严重的后果来,也不敢再坚持下去了,他笑了笑:“这样,我只好当当三少爷了。”
珍姑娘说:“你本来就是三少爷嘛!怎么是当的了?”
小三子又笑了笑,对章标说:“标叔,今天,你别的家私可以迟一些买,但最主要的是先买两个装贵重物品的铁箱子回来,—个放在你住的房间,一个放在我住的房间。”
“三少爷这么吩咐,我立刻去办。”
下午,石师父叫来了几个工匠和杂工来,首先修理小三子和章标所住的房间门窗,这些工匠和杂工便在原来的大厨房升火煮饭。章总管将大堂西侧的一处厢房,作为石师父的住处和议事的地方。一座冷冷清清的大院,顿时热闹起来。
小三子仍住在自己原来酌小院中。章总管安排了兴嫂、珍姑娘、小达住进内院的房间,由珍姑娘伺候小三子,兴嫂和小达负责厨房的工作,自己带着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