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卖了这座大院也不够他的工钱。小三子不明白这个风叫化怎么出手这么重。就是章管家也惊愕了,他万万想不到大爷和三少爷这么慷慨大方,慌忙说:“不用!不用!我标兄弟每月有十两银子就是够了!”
一阵风说:“管家,你代他收下吧。我们敬他是一条好汉,这些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每月十两的工钱,我们如数依月照付。”
“小人就代标兄弟多谢大爷和三少爷了。”章管家接过银两,大喜而去。
章管家走后,小三子问一阵风:“叔叔,你知道这章标?”
“知道!知道#蝴原是贵阳一间镖局的镖师,武功虽然一般,但他的飞镖,足可以吓退一些高手,令一些山贼不敢贸然劫镖。他为人不但正直,也正义,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受伤,事后又为何愤然离开镖局的?”
“哦#蝴是怎么受伤而愤然不干了?”
“前些日子,他和其他镖师从贵阳保一趟镖到四川巴县,经过大娄山时,见一名阔少恣意调戏一个少女。少女又羞又恨又急,高喊救命,打了那阔少一巴掌。阔少顿时大怒,喝手下人当众将那少女的衣服全剥光了。他见了大怒,立刻上前制止阔少的胡作非为,不但将那几个恶奴全打倒,也教训了那恶阔少一顿,将那少女救了,并护送回家。谁知这一下他闯了大祸。原来那阔少不是别人,是大娄山练寨主的宝贝儿子。练寨主,江湖上称娄山一只虎,武功一流,是贵州、四川交界处一个极有势力的人物,与黑、白两道上的人都有来往,就是章标所在的镖局也买这一只虎的怕,逢年过节,都送不少的礼物给他,以求这一路的平安。现在一只虎见儿子给章标打得一身是伤,怎不震怒?立刻带人洗劫了镖局的这一趟镖,还要将章标杀了解恨。”
小三子一听,担心了,急问:“叔叔,以后呢?”
“以后,章标可危险了。他虽然飞镖厉害,亦只伤了一只虎的两个手下人。他不是一只虎练寨主的对手,一只虎伤了他的一只手后,眼见就要将他活捉回山寨抽筋剥皮。这时出现了一个叫化,击退了一只虎和他手下的一群喽罗,才令他转危为安。”
小三子问:“叔叔,这个叫化就是你吧!”
一阵风眨眨眼:“小兄弟,怎么会是我了?我可没有这么高的本事。”
“叔叔,这一定是你。”
“你说是,那就是好了!”
“以后章标又怎么愤然不干的了?”
“这没有什么。首先总镖师怪他多管闲事,害得镖局伤了不少人,镖局的主人,更责备他不自量,得罪了一只虎,断了这一条财路。你想,他怎不愤然离开不干了?”
“叔叔,原来这样。镖局的人怎么这般对待他的?难道见死不救么?怎么是多管闲事了?眼光光让那少女当众受污辱?”
“小兄弟,要是他们像你这样的想法,章标就不会愤然离开镖局不干了!”
“叔叔,怪不得你这么敬重章标。其实他更应该感谢叔叔的救命之恩才是。”
“小兄弟,你以后见了他,千万别说出我来。”
“难道他不认得叔叔么?”
“我突然而来,重创了一只虎后又骤然而去,他只看见我的身影,看不清我的面目,又怎认得我了?”
“叔叔,以后一只虎会不会去找镖局麻烦?甚至威胁镖局将章标交出来。”
“恐怕一只虎没有这样的能力了。”
“叔叔,一只虎怎会没有能力的?他重伤成了一个废人么?”
“就算不是废人,伤好了以后,他的武功已达不到原有的二成了。好像是第三天之后,他的山寨无端端起了火,立刻变成了一片废墟,就像古州堡一样。所不同的是,古州老虎给烧死了,而这娄山一只虎,带伤连夜逃去了金佛山,保住了一条命。小兄弟,现在你买下的这座大院的钱,都是一只虎的,而且还是他的财产的十分之一。”
小三子惊讶了:“是他的?”
“不是他的,难道是我的吗?我一个叫化,哪来这么多的金子和银票?”“叔叔,你是……”
“这没有什么,这些金子银票,我见大火烧掉了可惜,只好顺手带了出来,打算一路上救济穷人。现在看来,只好一起交给你,由你替我代劳一下。其余的金子、银票,也埋藏在你们埋藏金元宝的地方。只有比你们的多,不会比你们的少。”
“叔叔,你怎么……”
“哎!你别跟我说你不要吧,小兄弟,这一带你比我熟悉,由你来做,比我自己做更好。而且我也不可能长久留在这里,今夜里我也要走了。”
“叔叔怎么这般快就走了?不等章标来了再走么?”
“不等了。其实我在破庙里的那一天,就打算离开。但答应过那位古灵精怪的小妹妹要助你买下这大院,所以才挨到现在。现在大院买下来了,金子银票也全交给你了,我不走留下来干什么?扮财主大爷?小兄弟,你知不知道,穿这一身衣服,已弄得我浑身难受,还是穿回我原来破破烂烂的衣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