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样关心覃婆婆的?”
“覃婆婆不应该关心吗?你知不知道她儿子是怎么死的?”
“哦?她儿子是怎么死的?”
“是给古州老虎打死的!”
“什么?老虎会打死人吗?”
“老虎怎么不会打死人了?”
“我只听说老虎会咬人吃人,没听说会打死人的。它没手,怎么能打人呵?难道它会用巴来打人吗?”
“嗨!你以为我说的是真老虎吗?”
“哦?不是真的老虎?”
“我是说这镇上的一个大恶人,号称古州老虎,他有钱有势,这镇子上的赌馆、妓院,都是他开的,就是去吃饭的那间饭店,也是他开的。”
“他很恶?”
“怎么不恶?他不但养有三四十个凶神恶煞的打手,横行一方,他还是古州蛮夷长官的小舅子哩。他可以随便打死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你看恶不恶?”
“怪不得饭店的店小二那么凶恶了。小三子,你不是专偷横行霸道的恶人的钱财吗?怎么不去偷古州老虎的钱财了?”
“你以为古州老虎的钱财那么好偷吗?”
“不好偷?”
“古州老虎所住的古州里,墙高门厚,日夜有人值更,等闲人根本不能接近古州堡半步。就是古州老虎出来,也前呼后拥,我更不能近他身边,我想偷也无从下手。不过,我会想办法去烧掉了他的赌馆、妓院,打算为覃婆婆死了的儿子吐一口冤气。”
“你干吗不连他这间饭店也烧掉?”
“烧掉好是好,可是过往客人连吃饭祝恨的地方也没有了,还是别烧的好,方便这一带来往的客人。”
说着,他们来到了那一间镇子上唯一的饭店,小神女首先带头走进去。她不像第一次那样先看看店小二,问有没有饭卖,像一个没出过门的乡下小姑娘似的,感到陌生而带怯意。现在她大模大样地闯进去,瞧也不瞧那店小二一眼。要是说小神女想来饭店,初时只想试试婷姐姐教自己的办法灵不灵,能不能吃到饭。现在她听了小三子的话,知道这间饭店是大恶人古州老虎开的,就不光是好奇,而是存心来闹事了。所以小神女在进饭店前对小三子说:“小三子,让我先说话,那店小二若再欺负我,我不知怎么办时,你才出面说话好不好?”
小三子说:“好吧!你先说,我也想看看这个店小二怎么欺负你。”
店小二一下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跑进饭店来,正想喝问他们干什么。却见这两个小孩子老实不客气地跑到一张桌子旁坐下了。店小二过去问:“你们来干什么?”小神女说:“我们来吃饭呀!”
小三子却扬着脸问:“我们不来吃饭,又来这里干什么了?”
小神女又说:“你不会不卖饭吧?”
店小二认出小神女了,惊讶地问:“是你?”
“当然是我呀!”
“你还敢来?”
“我怎么不敢来了?上次你欺负我小,一个人,现在我和我哥哥来了,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你不会又说我们吃不起吧?”小神女说着,将那一锭十两重的银元宝往桌上一放,问:“你看,我们吃不吃得起?去!将你店里最好的酒菜都给我们端上来!我和我哥哥要吃个痛快!”
饭店里有三四个客人正在饮酒谈天,见小神女这一举动,个个都惊奇了,一时都停下不说话了,都望着小神女和小三子,他们不但惊奇这两个孩子有这么一锭银子,更惊奇小神女的话与神态。
店小二也一时呆住了,不知该怎么说。小神女又喝道:“你像木头人地站着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我这银子又是偷的了?”
这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小神女理直气壮的责问,使店小二已收敛起以往那种先敬罗衣后敬人的神态。小三子更是恼怒地一拍桌子说:“说!你上次凭什么说我妹妹的银子是偷的了?”
这时有位客人忍不住问:“你这店小二也真是,你怎么凭空说人家的银子是偷的了?”
小神女说:“是呀!上次你欺负我小,不会说话,不但不让我进饭店吃饭,还捏造我这银子是偷的。说!你凭什么说我是偷的了?你看见我偷吗?我又偷了谁的?说呀!”
另一位客人说:“这真是太过分了!我不明白店主怎么请了你来这里招呼客人,你不成了倒米寿星,今后还用做生意吗?”
坐在柜面的掌柜见事情闹大了,这事若传了出去,那今后真是不用做买卖了,慌忙走了出来,喝着店小二:“你怎么这样得罪客人?还不快给少爷、小姐赔礼道歉?你是不是不想干这份活了?”跟着他又向小三子、小神女一揖说:“两位请息怒,都是我不好,得罪……”
小神女说:“哎!这不关你的事,是他欺负我是个小丫头,欺负我没钱吃饭。”
掌柜又喝着店小二:“你还不快赔罪?”
店小二一下像断了脊梁骨的狗,不得不向小神女赔罪说:“都是小人不是,得罪了小姐,请小姐宽恕,小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