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摇摇头,说:“我什么也没有发现,正因为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才奇怪,何水生加上赛公明怎么都可以弄出点事来,可我不可能永远在这儿待下去,我将这一批货弄好就要离去。你可以留下来观察一下。”南宫宝点点头,说:“哪儿都一样,那我就在这儿多住些日子。”正说着,一个丫环敲门,南宫宝问:“是我姐叫我们吗?”那丫环说:“夫人叫青青姑娘,说想和青青姑娘聊一聊。”南宫宝说:“正好,我也想与我姐姐谈一谈,我们一起去吧。高帮主有事便去忙吧。”青青说:“我有些累了,想躺一会儿。”南宫宝说:“那就让姐姐过来吧,顺便将孩子带过来让我这做舅舅的看一看,孩子都这么大了,可我还没关心一下。”
高铁山和那丫环出去,南宫宝扶着青青说:“我扶你到床上躺一躺,你没事吧。”青青摇摇头,说:“只是头有些晕。”南宫宝扶她上床躺下,为她把了一下脉,发觉脉向时缓时急,有些不稳,好象是真的生病了。青青见他那个样子,抓住他的手说:“我没事,只是坐船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经过三号分舵时,那儿已经没有人了,房子也没有,有的只是一片残垣断壁,南宫宝看了看,也没有言语,上船再次往前,到此时他才觉得自己对帮中的事太不了解了,不说此舵无人,单是各舵舵主是什么人他都弄不清楚,也许不是他不明白,是舵主变得太快。一下子他以丧途一点信心也没有,鄱阳湖等待他的又是什么?每一次何水生都败在他手上,但这一次呢?从何木和无忧儿来对付自己这招便知前途凶险,因为他要对付的不只是何水生,而是赛公明。对付赛公明他可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他的沉思,他的担心,都不自然的写在脸上,青青在一边问:“你在想什么?”南宫宝也不瞒她,说:“我在想前面会有些什么。”青青问:“你有些担心?”南宫宝点点头。青青又:“担心对付不了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也不我担心什么,只是担心。”青青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说:“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最多就是死了,死也与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担心。”南宫宝神情一震,说:“你说得对,生死相随,有什么好怕的呢?可惜我总不记得要带一具琴来,不然可以在这儿弹上一曲。”青青说:“等一会儿靠岸后去买不就行了。”南宫宝点点头,说:“只是这小地方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琴。到鄱阳湖让姐姐为我买一副好点的。现在只能弄一个差点的了。琴棋书画,自从我当上这帮主之后,便很少玩这些了。”青青说:“可我们好象也没有干什么,好多日子都在跑路,从这儿跑到那儿,从那儿跑到这儿,光从上面到下面,我们就跑了好几回。”南宫宝说:“都是那姓何的害人,下回遇到他要狠狠的打他一顿屁股。”
经过二号分舵时,二号舵有人,但不多,一共才一百来人,并且都是一些老弱的,没有舵主,只有一个队长。南宫宝向他们打听了一下鄱阳湖的情况,那人问什么也不知道,而高铁山对这情况也没有讲。南宫宝让人这在儿稍稍停留了一会儿,让人去买了一具琴,便再次上路。到一号舵时,发觉一号舵一切正常,舵主赵虎亲自迎出来,一切显得很热情,让南宫宝看不出丝毫异常。南宫宝决定在此处住上一晚再走,此处到鄱阳湖还有三天的路程。他向赵虎打听上面的情况,赵虎说一切正常,高帮主已经在备货,打算再弄几船便往北运往黄河分舵。南宫宝问:“二号三号舵为何没人了?”赵虎说:“这是高帮主的意思,部分人调到黄河分舵去了,人手不够,便将二三号舵撤了。”南宫宝也觉得他所言有理,便不再问什么,让他的护卫弟子去休息,他和青青也早早的休息。但一晚上南宫宝并未入睡,他坐在床上打座,以应付一些意外情况,并进一步调理他的伤势,以求在赶到鄱阳湖时可以恢复到他最好的水平。他可不信此行会一切平安,或者象前几次一样,凭着嘴巴就将危机化解。他也并不信凭这赵舵主,但为免做得太过份,没有叫他的护卫弟子来守卫。因为如果这赵虎有问题,他那一百来号人恐怕也难保他们平安。一夜无事,一百护卫弟子也都平平安安。南宫宝虽然满腹狐疑,但也没法问什么。
经过三天缓慢的行程,终究进入鄱阳湖,行到湖中心时,几只大船迎面使来,南宫宝站在船头,令众人停止划行,等对方过来。船过来,立在船头的正是高铁山,一边的是张维新,张维新一边的是南宫绣,南宫绣手上抱着一个孩子。此时风平浪静,万里无云。南宫宝看到这个样子,似感觉松了一口气,船缓缓的靠近。南宫宝抓起一只桨,向水面抛去,接着点地飞身跃过去,在那桨上一借力,上了对方的船。众弟子一声欢呼,两个起落能跃上这么远,江湖上没有多少人能办到。高铁山笑道:“看来帮主一切安康,而且武功还有进步。”张维新也行了一礼,说:“见过帮主。”南宫宝说:“姐夫也这个客气干什么。”转过脸对南宫绣问:“孩子还好吧。”南宫绣笑道:“他比你还好。”众弟子此时也一同行礼。南宫宝笑道:“自己兄弟,何必客气,早就想来看望大家,可来一趟不容易。看大家神彩,我也很高兴,看样子高帮主和张帮主治理有方。”高张二人忙说:“都是托帮主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