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亮起了火把,南宫宝这才看清为守之人是陈英,而自己的船舱中了暗器,一边已经歪进水中,他叹道:“我以为头一个找上门的会是寒公明,或者是何水生,没想到是你。”陈英说:“想找你谈谈,可真不容易啊。”说着一挥手,四周的人迅速退后,并一退再退,退到很远,只隐隐看得见火光,面前又陷入了黑暗。南宫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如果此时自己突然动手,也许可以将其干掉,但他没有动手,也没有言语。陈英说:“你是我兄弟。”南宫宝冷冷的说:“现在好象不是谈兄弟感情的时候,你大概也是想将手伸向天河帮吧。”陈英点点头,说:“每个人都想,除了你。”南宫宝说:“我正在后悔。”陈英说:“你不必后悔,这是你的命运,南宫家的命运。”南宫宝说:“你也配称南宫家族?你自己干了什么勾当你还不清楚吗?”陈英摇摇头说:“无商不奸,我是商,所以奸诈是应该的,何况我也没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南宫宝怒道:“丐帮不是你灭的吗?你杀了丐帮那么多人,还说什么……你想干什么直说吧。”陈英说:“丐帮之事我是报欠,那是我师父的决定,你清楚,我只是一个工具,你是一帮之主,有时也身不由已,比如黄河帮的血案,不还是怪到你的头上?”南宫宝沉默不语。陈英说:“也许你还记得我那次追杀你的事,但每一次你都能逃脱,你有没有想过原因?”南宫宝讽刺道:“该不会是你故意放过我的吧。”陈英却点点头,说:“也许你不相信,我每一次对付你都留了一手,象刚才我只让人袭击你的船舱,这就是给你一个逃走的机会,否则你最少要挂点彩,这一点你应该明白。”说着一挥手,一柄剑向南宫宝抛来,南宫宝伸手接住,虽然在黑夜里,但他还是感觉得到,那是天涯剑。
陈英说:“你知道为什么这柄剑放在家里却没有人去偷吗?因为偷了没有用,没有人能用他,能发挥它的威力,可现在我送给你,因你有用它的资本,也只有你配用它,你将成为江湖最强的人,发扬我们南宫家的光芒,也可告父母在天之灵。”南宫宝听了一剑便向陈英的小腹刺去。陈英一闪身,躲开这一剑,南宫宝接着再横扫,这一下扫中陈英,陈英倒退几步,靠在树上,笑道:“我知道你是最强的。”南宫宝谒道:“你杀了娘。”陈英听了低下头,说:“娘是死在我手上的,你这样说我也不反驳,你想怎么样,我也认了。”南宫宝听了哑然。他猜测母亲是死在陈英手下的,但他又不是故意的,他只为抓走青青,而母亲可以说是误伤,并且这三名手下也死了,不用问是陈英下的手,从青青告诉的情况来看,那些人确实手下留情了,而且是误伤,可毕竟母亲是因为他而死的。南宫宝死死的盯着陈英,又向四周看了看,那些手下似乎已经消失了,南宫宝将剑丢下,转身跃上船去,回头说:“南宫世家一向是名门正派,你我不要沾污了它的名声。任何人也别想一统江湖,最终只会身败名裂,我希望你也别沾染天河帮,那样只会是玩火。”陈英叹道:“看来,你对我误解很深。”
南宫宝那只船只破了上面的船舱,对行走并无影响,他想离开这个地方,因而便将船划离岸边,到半夜时,有半边月升上头顶,河岸已隐隐可见,他想起过不久便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不知那时能否回到太湖,回到青青身边,回到义父身边。也样想着,他又挂起了帆,风正劲……他对前面有多远并不清楚,只知出了河便可入江,再没多远便可回太湖,他也知道自己这只船也不能再快,否则便到不了太湖,在半路上便可能坏掉。但他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银子再去买一只船了,而他又不想以别的方法弄钱,因而便有些小心翼翼的,何况这船也难于再快,帆已经升满。不知何时,月又落下,东方已经透出一丝亮光,南宫宝行了半夜的路,也有些累,很想停下来休息一下,但此时风正好,虽然很累,但他还是能够忍受。
冲破黎明前的黑暗,便是光明。南宫宝想,又是新的一天,自己应该好好的珍惜,多行一点路,以这个速度,在元宵前见到自己的亲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样想着,又将帆拉了拉。正在船飞速前行时,在船前面不远处升起一段横木,此时想拐弯已经来不及了。南宫宝一拍船舷,船尾后沉,再次加速,在船头接近横木时,船忽地冲出水面,从横木上飞过,再次落入水中,此时,从水中冲出几个人来,出剑向南宫宝刺来,南宫宝用桨起两股水花,水花击中两边的人,受此一阻,纷纷捏剑不住,,又重新落入水中,而船经此一跃,再落入水中,虽然没有破损,但已经失去平衡,而南宫宝又没有及时控制一下,这船便歪进水中,南宫宝为免落水,只得跃起,落到船舷上,船慢慢的往下沉去。但未等他喘过气来,一边又是漫天飞雨的箭射来,水上交战,最利弓箭,南宫宝听风声,虽是迎风,但都很急,可见拉弓之人必非江湖泛泛之辈。此时他不想入水也很难,,虽然水中必定有人在等着他,但他别无选择,就算挡了这一波箭雨,必定会再来一波,让他穷于应付,而且水中的人还会再上来袭击。时间不让他犹豫,,他将桨往水中一扫,便跳进水中,立刻感觉到有暗力涌来,他单掌一推,并且向岸边潜去,途中不断有兵器击来,但南宫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