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走了。他们走了没多远,甜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马奔驰在江堤上,南宫宝久久没有说话,他还在回味刚才与可儿的决斗分析得失,这就象一个棋手下过棋后,要总结一下自己哪一着下得不错,哪一着下错了,本该如何下。南宫宝觉得在招式上自己一下进步不少,或者久思未通的道理,一下子通了。青青坐在马背上,久久不见南宫宝开口说话,便问:“宝大哥,你在想什么?”南宫宝说:“我在想那个可儿,怎么象一个女孩子一样?”青青说:“我看他也象一个女孩子一样,非常害羞,几次偷眼看我。”南宫宝说:“他可能喜欢上你了。”青青在他大腿上打了一下,说:“他才喜欢上你差不多。那个凶婆娘被你打伤了吗?”南宫宝说:“当然,我想肯定会受伤的,但死还是死不了的,这个你放心,我早就看她不顺眼,早就想教训她一下。”青青说:“她这么差火,一动手便输了。”南宫宝笑道:“不是好太差火,而是你宝大哥太厉害了。”青青说:“你胡吹,你在这儿吹,你打败可儿没有?”南宫宝说:“打败他还不是伸手的事,但我和他往日无仇,今日无怨,动手过招,一不小心便可能伤了他,我不想伤心,所以便算了。那小子想在你面前威风一下,出一出我的丑,象他那种家伙,本该教训教训他的,但我心软,便放他一马,他这双眼睛要是敢再偷偷的看你,我让他好看。”青青说:“我要是也看到那个姑娘看你,我也对她不客气。”南宫宝说:“人家小姑娘看我,这是我占了便宜,有家吃了亏,怕什么?”青青问:“你占了什么便宜了?”南宫宝无言以对,说:“反正那可儿就是可恨,他怎么敢偷看你呢?你是不是也在偷看他?”青青听了,双拳再次打在他的腿上。
江南园林到底如何,它在何处,该怎么走?什么时候能到,南宫宝心中并没有底,不过他们也知道个大概的方向,没有一定的时间,没有一定的路径,随意而行,走走停停,日子倒也过得逍遥快活,过了江,朝着大要的方向行了两三天,这才边走边问路,看样子这林园是很有名的,知道的人不少,打听起来也就容易。天色日渐冷了起来,南宫宝给每一个人都添了一件衣服。青青的是最好,一件白色的毛皮大衣,南宫宝的也是白色的,只不过是普通的棉衣,吴恨选了一件灰色的。本来蓑衣雨笠,这是远行人常备的东西,但他们不想带,遇上天气不好便随便找到村庄或破庙什么的住进去。这其中自然有些艰难的地方,有些新奇的东西,有些年青人觉得好玩的东西,也许这便是南宫宝所向往的江湖生活。
秋天不过十日晴,下起雨来下不停。这一日,他们在一家客栈里面避雨。南宫宝和青青下棋,吴恨在一边看,反正也是打发时间。南宫宝落子很快,而青青则时常要想一下。吴恨在一边也不多嘴,有时南宫宝看书,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一本《笑林散记》,里面有很多有趣的故事,他看完便讲给青青听。在客栈中住了两天,里面又住进来一批客人,这些人一进来,下面便热闹开来。南宫宝说:“这个安静的地方又被破坏了。”青青说:“我们可以换一家。”南宫宝说:“此处的地方小,也不知道别处有没有,忍一忍算了。”青青说:“我们的马不知怎么样了,会不会被别人的马给挤跑了?”南宫宝说:“不会的,别人的马占不多,而且马是站着睡觉的,要不了多大点地方。”青青笑道:“你有没有弄错?哪有站着睡觉的道理?你也站着睡得试一试。”南宫宝说:“我见过的,马一整夜都不躺下,连眼睛都不闭。”青青说:“我不信,难道马不睡觉吗?它老站着不累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反正我看到的就是这样。”
说话间,吴恨进来,说:“刚才来的是江北镖局的,易天怒亲自押镖。”南宫宝说:“没想到在这儿个地方能碰到一个认识的人,也算是有缘了,我去拜访一下。”青青问:“镖局是干什么的?”南宫宝说:“镖局就是为远行的送东西的人作保护,比如有些人有些很重要的东西,自己不敢带在身上,便他们送,收点钱。”青青说:“那你也可以押镖。”南宫宝说:“那样抢了别人的饭碗不好,吴大叔要不要去拜访一下?”吴恨说:“我对他的印象不坏,可以同去拜访一下。”青青说:“我不想去,你们自己去吧。”南宫宝说:“那你就待在这儿,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两人出去,下楼,向老板打听他们的住处,便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少年,手中提着刀,问:“两人找谁?”南宫宝说:“听闻易总镖头在此,所以我们特来拜会。”少年见南宫宝的口气,没有一丝敬重他们总镖头的意思,心中便不很高兴,说:“我们总镖头是什么人可以见的吗?请报上名来。”南宫宝说:“在下南宫宝。”少年上下打量了两下,不知是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还是名头太响,有些不信,何况保镖这一行风险很大,也怪不得别人不够豪爽。说话间,易天怒从里面出来,一见南宫宝和吴恨,先是一愣,但马上上前施礼说:“没想到是南宫帮主和吴大侠,真是幸会,快请屋里坐。”南宫宝说:“我们在这儿已经住了两三天了,见易总镖头来了,特来拜会一下。”说话间三人分宾主坐下。
易天怒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