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宫宝与雷振水比剑,他的剑术本比雷振水高了点的,但最终也只能以手法取胜,这便是因为对剑不熟悉。也幸南宫宝从小未有固定的兵器,对敌之时什么顺手便用什么,对兵器的适应能力很强,现在使天涯剑,算得上是第二回了,而且是有心练习,因而很快便熟练起来,剑使熟后,他想与青青开一个玩笑,忽然将剑舞得飞快。青青自然也将节奏加快,但南宫宝的剑每使到一半时便换招,身子也跟着变换,因而剑声不断,让青青看得眼花缭乱,手指快不过来,她勉强弹了一会儿,终久未跟上,便将琴往地上一推,不弹了。南宫宝见了,忙飞扑过去,用剑将琴接住挑了起来,放回桌上,问:“好好的怎么不弹了?”青青转过脸去不理他。南宫宝不禁有些后悔,忙说:“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指出来便行了,何必生气呢?”青青依旧没有转过脸来,但开口说:“你耍我。”南宫宝将剑放到桌子上,伸手将青青的身子搬过来,说:“我和你开玩笑的,虽生气了。”青青说:“开始你跟着我出剑,可后来怎么我跟着你了?”南宫宝笑道:“我跟着你的琴声总是跟不上,后来你随我,那声音不是很好听吗?”青青说:“可你不什么使那么快,让我跟不上了?”南宫宝培上笑脸说:“我错了,下次再不敢了,你原谅我吧。”青青抓住他的耳朵说:“这回原谅你,你要是再敢耍我,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还要去告诉娘。”南宫宝忙举起双手说:“我再也不敢了,绝对不敢。”
两人正闹着,南宫秀和段雷,还有段老太太进来了。南宫秀一推段雷说:“你看到没有,别人认错都是举着双手。”段雷不敢接话。南宫宝迎过来说:“段大娘来了。”段老太太说:“过两天便是你正式做帮主的庆典日子,我能不来讨杯酒喝吗?”南宫宝说:“应该是天河帮成立的庆典日子。”段老太太笑道:“都是一样,只不过你再也不能象现在一样的闹一样玩了。”南宫宝道:“段大娘说得很是。”接着转脸对南宫秀说:“姐以后出外小心点,现在江湖上不很太平。”南宫秀说:“我知道,以后我出去你派人保护不就行了。”段雷说:“我可以保护你。”南宫宝说:“段兄箭法出神入化,我帮中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但要是敌人多了,双掌难敌四手,对付起来就不很容易。”段老太太笑道:“以后他们出外,我也跟着热闹热闹。”南宫宝笑道:“有你老人家跟着,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帮主做得……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反而给家人带来许多麻烦。”段老太太说:“怎么会呢,你做了帮主,大家走起路来就觉得威风不少。”
一天时间过去,已到七月十二,而杨继宏和空正两人还没有来。南宫宝手下的人倒是来了不少。吴高两位舵主,还有雷振天,以及百河舟新立的一位舵主,叫王昌盛。他们每一个人都带来了十风名手下,这样加上先前来的朱刘两位头领及其手下,将近百人。南宫府虽不少,但一下子也难住下那么多人,这一干人等便还是住在外面。这些人来后,南宫宝少不得去为他们讲一下雷护法的事。他将自己知道的都讲了出来。雷振天说:“以我弟弟的才识武功,谁又能拦截他们呢?”南宫宝说:“以前那寒铁锁龙舟上的寒铁都被人弄去了,如果打成兵器,对方仗着兵器锋利,那又另当别论了。”吴卫东说:“接到传书,我请王舵主暗中查过了,而且据探子来报,何水生手下并未出动船只。”南宫宝知道他们双方都派人在对方那儿做卧底,这虽非男子汉的行径,但却实用,便问:“能确定吗?”吴卫东说:“应该不会错的。”南宫宝又问:“鄱阳湖的情况如何?可有什么异常?”高铁山说:“那儿的情况,如果你怀疑,便觉得有可疑,如果不怀疑,便觉得一切正常。”南宫宝说:“在那儿我遇到袁梦,并且两次受到攻击,我很怀疑赛公明在那儿,如果他在那儿,也许张维新可能背叛了何水生,也许何水生知道。是不是赛公明我也不能肯定,只是大家以后要小心点就是。”王昌盛问:“赛公明真的那么可怕吗?”南宫宝说:“他失败过一次,也可以说失算过一次,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还会失算吗?”王昌盛说:“那他怎么会在鄱阳湖暗算帮主两次呢?”南宫宝说:“也许他只是想赶我走,我怕他在那儿会连累了他们,所以就离开了,要是我在那儿出了事,这对两方的合并不利。”因为他怕赛公明,时时提防着,他猜赛公明如果再东山再起,多半会选择入主鄱阳湖,能否成功,他并未多想。雷振天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我二弟,知道是谁暗算他的。”南宫宝点点头说:“找到雷护法是当务之急。但能否知道是谁暗算的还是一个问题,江上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一具尸体也没有,可见对方出手干净利落,唯一认得的便是那袁梦,其他的人我从没有见过,更不知道他们背后之人是谁。”吴卫东说:“帮主以后最好不要一个人出去,常言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南宫宝说:“多谢吴舵主关心,我会小心的,大家远道而来,必定是累了,先休息一下,到明天早上再赶去望江楼边,你们大概也知道,何帮主将开帮大典之处定在那儿,并修了不少的房子。”高铁山说:“这件事我们本该帮忙的,但最近忙于处理帮务,一时空不下来。”南宫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