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进去。陈思兰走在前面,先进去,南宫宝等跟在后面。一进门,南宫宝便见到他父亲南宫雨的碑位立在一边,心中一时有些激动起来。陈思兰在一旁取了三支香,在灯上点着,便分插在香炉中。随身恭了一下,站在一旁。南宫宝双脐跪下,青青,南宫秀包括段雷也都跪下来。青青大概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见南宫宝跪下,她自己也跟着跪下了。南宫宝一连盍了三个头,其他的三人也跟着盍头。完了后,南宫宝想站起来,却见母亲身子晃了晃,他一时大惊,接着发现这香之中有迷药,而他刚才心情激动,没有了现,忙叫道:“大家快出去。”他一把拉了母亲,另一手拉了青青便冲了出去。
刚一出门,便听到侧面射来几支箭,劲力很强,忙往地上一倒,几支箭从他头顶飞过,刚好段雷和南宫秀也冲了出来。他们都离那香远一些,吸入的迷香不多,因而一时只觉头有些晕,但被南宫宝一叫便清醒过来。在门外等着的弟子反应也够快的,待对方的箭刚射过,他们的箭也已经射过去了,但没有了声音,那些人好象已经离去了。那二十个弟子接着围过来,护在南宫宝他们前面。南宫宝说:“大家不用担心,我们都没事,只是一些普通的迷香,取点水来。”有个弟子递过一壶水,南宫宝喂母亲喝了点,让青青他们也喝了点。一会儿,陈思兰清醒过来,南宫秀问:“谁这么狠毒,暗算我们?”南宫宝说:“他们只是暗算我而已。”说着进庙去将剩下的香取来洒上水,在地上踩烂,对众人说:“真吧,回去。”
一行人回到鄱阳湖,没再出什么乱子,一路上南宫宝很少言语,只是呆呆的走着。青青似也受到他的感染,不言不语,跟在他后面,本来一路上南宫秀是最热闹的,可此时也安静下来。因为张维新没想到他们会回来这么快,没有派人去接,不过湖边一直有船,他们叫了船回去,张维新和雷振水出来接着,张维新说:“帮主此行还顺利吧。”南宫宝说:“托张坛主的福,还算顺利。”张维新说:“这样我就放心了,陈老夫人必定是累了,让我安排大家休息吧。”陈思兰说:“那就多谢张坛主了。”
众人回到原来各自的住处。南宫宝刚回房,雷振水便进来。南宫宝招呼道:“这两天雷护法过得还好吧。”雷振水说:“也没有什么事,四处转了转。”南宫宝说:“此处山青水秀,确实是休闲的好地方,比太湖一点也不差。”雷振水没答,问:“你这此出去受人暗算了?”南宫宝说:“几个小贼,不算什么。”雷振水说:“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们一路上也见过何水生的兵力,并非弱不禁风,而且我在此处也看到了好些练兵场旧址,这明显是刚拆除的,可见何水生并非平庸之辈,所以鄱阳湖的势力不会比我们差很多,现在两帮竟然合为一处,这让很多人失望,如何你死了,合并之事出有因自然是泡汤了,所以你应该小心些。”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知道,要是我出意外,便将帮主之位让给何水生,你依旧做你的天河帮护法。”雷振水问:“你为何说这种话呢?刚才何水生传话,说你蹬位之处设在望江楼边,时间是七月十五。”南宫宝说:“随他的便吧,我并不在乎这些。”雷振水说:“不过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个月,我想我该回去准备一下。”南宫宝说:“那好,你可以先回去。将这些弟子都带回去。”雷振水说:“还是留在你身边吧,这样对你也安全一些。”南宫宝摇摇头说:“你带走吧,到时我们回去由他们送就行了——你什么时候走?”雷振水说:“明天一大早便出发。”南宫宝说:“那明天早上我就不送你了,你先去跟张坛主说一声。”雷振水说:“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去?”南宫宝说:“我会在七月十日之前赶回家,帮中不必来太多的弟子。”雷振水说:“这个我知道,你放心吧。”
雷振水出去,南宫宝便独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他一直想不明白,赛公明在何处,他与袁梦有没有勾结?如果他们两人联手,自己的胜算有多大?或者说有没有取胜的可能性?欢乐儿是袁梦或赛公明害死的吗?几次暗算我的人是谁派来的?假如自己死了,这长江是否会血流成河?许许多多的疑问,缠绕在他的脑子中,没法解决,也没法离去。当年他父亲南宫雨对他要求十会严格,盼着他能出人头地,他虽十分反感,但在江湖中闯名立万,还是十分向往的,第一次遇到欢乐儿,第一次叫到欢乐儿的故事,心中十分佩服,梦想着有一天能象他一样,可如今,经历了万千磨难,磨灭了心中万腔豪情,又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竟有退却的想法,可是,到了这一步,他还有退路吗?
天有些暗,似是要下雨了,空气显得很沉闷,南宫宝来到门口,抬头向上看,天上乌云密布,地上狂风四起,云随风涌,显得变幻莫测,猛然间一个震天响雷,接着便是轰轰之声,暴雨夹着狂风劈头盖脸的打来,南宫宝忙退到屋里。青青已经站在门口,南宫宝转头问:“雷把你弄醒了?”青青说:“天有些热,睡不着,而且我有些害怕。”南宫宝说:“有我在你身边,你不用害怕。”青青走过来靠在他身边说:“这雨好大。”南宫宝点点头说:“夏天的雨就这样,来得很猛,但马上便会停下来,到明天又晴得好好的。”青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