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两个孩子呢?”白如意听了,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说:“我把他们留在了家里。”可儿问:“谁废了你的武功?”白如意摇头说:“是我罪有应得,我谁也不怪,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可儿转头四处望了望,猛的站了起来,问:“你杀人了?”说这话时,用眼睛盯着白如意。白如意将头低下。可儿一掌拍在桌子上,转身进了里面一间小房子,这是一间简单的灶房,堆了不少的柴。可儿站在一堆柴前面,伸手去翻动这柴。他本以为这里面必定是这茶馆的老板,谁知看到的是一身红衣,心中一紧,几下将柴拨开,看清那人时,一时双脚无边,跪了下来,哭叫道:“小婧。”
野山水虽比欢乐儿迟出发一天,但她一直全速而行,就算是接近七巧山庄时也没有减速。骑马赶来,经过茶馆时,看见了白如意,但也只是微微慢了一下,并没有停下来,很快便到了七巧山庄。远远的,她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心中不禁有些担心,那腥味似还是新鲜的,她一按马头,飞身往七巧山庄墙头跃去,翻上墙头,往下一看,只见院中到处倒着的是尸体,而欢乐儿和樱木面对着,似交过手。野山水看那倒下的尸体,头胸有的已经碎了,必是重手法造成的。正好,欢乐儿回头看到她,野山水问:“是你……杀了他们?”欢乐儿猛的转过脸,看着面前的惨景,叹了一口气,回头对野山水说:“你怎么来了?”野山水说:“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不会杀人的,可就算……”欢乐儿打断她的话说:“人总是要死的,是不是?死在我手中与死在别人手中没有什么区别的。”说着将剑举起来,说:“其实这剑并不适合我用,而只有碎魂一剑才能发挥出这一剑的威力,也只不这一剑才能发挥了那一剑的威力,可以说它们是绝配。浪剑十二不知与你什么关系?”樱木说:“是家父。”欢乐儿点点头说:“我猜是的,你们扶搡的武士就是心太实,也太固执了。这剑当年我送给你父亲了,可后来到了南宫府,我把它取出来,现在借你一用。”说完将剑丢过去,樱木一伸手接住,欢乐儿接着说:“一月之后,日出时份,望江楼边,江水之上,与君一战。”说完转身走出大门,一直往来时的路上而去。野山水木然的站在墙头,似没有回过神来。
欢乐儿经过那茶馆时,看见可儿托着小婧的尸体出来,便站住了。可儿看了父亲的眼,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欢乐儿一闪身上前拦住他,问:“是白如意杀的?”可儿点点头。欢乐儿问:“你为什么不为她报仇?”可儿说:“人都死了,报仇还有什么用?”欢乐儿道:“你说得对,人都死了,报仇还有什么用。”说完看着白如意,又看了看后面跟来的野山水,转身对可儿说:“你已经不小了,以后你自己要学会照顾好自己,江湖险恶,你如果不习惯就回去吧。”说完转身走了。野山水迅速的追上去,说:“你不是说过不会与他决斗的吗?”欢乐儿说:“我说过的话太多,我也说过不再杀人的,是不是?”野山水听了没有言语。欢乐儿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轻柔的说:“你可记得,我们从山崖上掉下来时,本以为要死的,你问我,爱不爱你,我说不知道,其实我太爱你的,爱得不知道如何去爱……”野山水听了,一把抱住他,说:“我知道,我们回家吧。”欢乐儿说:“最爱你的人,为什么总是将你伤得最深?”说完推开野山水,一闪身直入茶馆,一掌拍在白如意的头顶上。头也不回,说:“你们都回去吧。也许出来是一种错误。”一时消失在山林之中。
野山水含泪说:“何必呢,这又何必呢?”可儿回头,看着倒在桌子上的白如意,又看了看怀中的小婧,一时没有动。野山水也在原地站了好久,说:“我们把她们埋了吧。”可儿点点头,托着小婧又往回走,来到桌子边,要将她放在桌上靠着,猛地,桌上的白如意一招头,对着可儿一扬手,身后的野山水虽说正处于伤痛之中,但一走近便发现情况不对头,一见白如意抖手,忙跟着一挥掌,几枚细针,经其掌风一扫,射入木柱上。可儿吃惊的问:“你还没有死?”白如意冷冷的说:“你以为我死的,可是你却没有为我掉一滴眼泪,而她一个小丫环,你却为她哭得死去活来。你如此无情无义,我想不如我们同归于尽算了。”说完一掌向可儿拍来,可是也一掌向她挡去,两掌相对,可儿是含恨出掌,并且功力比白如意强不少,而白如意的武功本是被欢乐儿废掉的,可不知为何他在头上拍了一下,其武功又恢复了一点,但并没有全部恢复,如此一长一消,白如意如何受得了这一掌,一时身子从茶馆飞出去,摔在门口。可儿看着自己的双掌,喃喃自语道:“我终于亲手杀了她,我亲手杀了她。”野山水似是想起什么来,大喊了一声:“阿欢。”飞身向林中而去,不时的传来她的喊叫。
南宫宝和七巧儿快马加鞭在途中不停的换马,边夜赶路,按正常的速度,从望江楼到七巧山庄,可能要十来天,而他们只花了四天的时间,虽说欢乐儿比他们先出发五六天,但欢乐儿行得慢一些,因而,七巧山庄惨案的第二天,他们便也赶到了七巧山庄。远远的便看到山庄的门开着,但除了他们的蹄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七巧儿远远的抽屉打着马儿,大声叫道:“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