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小婧便起来,见可儿也起来了,身上没穿多少衣服,便说:“公子,天冷了,该多穿两件衣服才好。昨天孙二小姐送来的衣服,你何不穿上。”可儿说:“你自己穿暖就行了,不用管我,我冷时自己会穿的。”小婧说:“昨天下了一晚的雪,今天外面应该有很厚的雪了,不如我们去堆一个雪人吧。”可儿说:“我已经没有这种雅兴了……不过你可以一个人堆。堆成了我看一看就行了。”小婧说:“一个人堆有什么意思,一起去吧。”好伸手拉了可儿去开门。白茫茫的厚厚一层雪。小婧见了高兴的拉着可儿便往外走,可儿反拉住她说:“再怎么急也该换一下鞋子吧”小婧一想也有理,便问:“有鞋吗?”可儿说:“昨天已送来两双了,就知道你最爱玩雪。”小婧说:“那孙二小姐真好。”进去找出两双木底鞋来,可儿不愿扫她的兴,便也将鞋换了,一同出来。
吸着外面清冷而新鲜的空气,小婧很高兴,走以前面,指着一块平地说:“就在这儿堆。”可儿点点头,却不动手。小婧问:“公子,你怎么不动手啊?”可儿小声道:“别说话。”他侧身朝另一边走去,小婧不明白怎么回事,也跟了过去。没走多远,两人便看到有脚印,一直沿到远处的山后面。顺着脚印,两人寻去,在山后面听到声音,可儿听出是一个人练武的声音,可儿吸取上次的教训,转身便想回身,不想还是有人影闪出来,落在两人跟前,正是孙露,手握双枪。可儿怕引起误会,忙解释说:“我们看到有脚印,所以跟来看一看,那想打绕了姑娘,实在抱歉。”孙露说:“也没有什么,我那点本事,还怕人看了不成,不过听说公子武艺超群,能否让我见识一下。”可儿说:“见识不敢,只求你指点一二,把枪给我。”孙露听了便将双枪递过去。
可儿接过枪来,后退一步,反手一枪横刺,接着一转身另一枪自然刺出,两枪刺向同一个目标,脚随着之字形移动,手中的双枪不停,从不同的方向向着同一个目标刺去,看那使枪的手法也有些不同,每一枪都是攻中含守,攻守交换,先刺出,再收回,收回时却不直接收回,而是由着身子转动而自然带回,刺出时也是顺势刺出,每一枪似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几十枪下来,虽说枪的走势不同,但那使枪的手法却相差不大,看那雪地里的脚印,之字步中含有心字步,心字步也带着弧形,一切如行云流水,一时将孙露看得呆了,而小婧也呆了,只不过是冻呆了的,她自然看不出这步法和枪法的妙处来,只是认为她家公子使出来的自然是好的,绝妙的武功了,只是这样站着不动,有些冷。可儿绕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将枪递过去。孙露一时忘了接,直愣愣的看着可儿。可儿说:“孙二小姐,你的枪。”孙露这才接过枪来说:“不知公子刚才使的这套枪法叫什么名字?”可儿说:“就叫它行云流水枪吧。”接着转身去看小婧,笑着说:“你怎么了,我们不是要去堆雪人的吗,不如这们就在这中间堆一个吧。”小婧说:“我有些冷了,想回去了。”说完转身便走,可儿无法,只好回头说:“我也先走了。”说完跟了小婧而去。
小婧回到屋中,坐在火炉边,可儿坐在她身培着,说:“过两天我们便回去。”小婧问:“为什么?”可儿说:“这个地方本来就不是该我们久居之地。”小婧说:“这地方很好的,为什么要走呢?一辈子住在这个地方我都愿意。”可儿没有回答,转口说:“我想画一幅画,你去磨墨吧。”小婧问:“不是有现成的吗?”可儿说:“现在恐怕冻住了,要拿到火边热一下。”小婧缓缓洋洋的却取来一切用具,将他要用的东西准备好,说:“公子,我觉得你住这个地方再好不过了。”可儿问:“为什么?”小婧一时没有回答。可儿便说:“你不懂的,过几天如果没出什么事,我是必定离开的。”小婧问:“为什么?我看这儿山青水秀,风景如画,以公子的才华,在这儿住一辈子也算是很不错的。”可儿摇摇头,不再多言,取过油墨,放到桌上,将纸铺好,停了一会儿,便提笔在纸的各处勾画了几笔,小婧在一边看着,不知他要画什么,但不一会儿,便有中间一处画完整了,是个亭子。只不过粗粗几笔,点出亭子的模样来。并未细细加工,其它各处也有山有水,未及一顿饭的式夫,一幅画便完成了,只不过线条依旧很粗,且着色也只以黑为主,夹着淡绿,小婧看不出画的好坏来,便只好默不作声。可儿一口气画了两张,无非是山山水水,一天下来,可儿画了十几幅画,两人很少再言语,每画完一幅,小婧便将其放好,待干了好收起来。
第二天,小婧起来问:“公子还画吗?”可儿说:“不画了。”小婧问:“公子为何不画一些雪景呢?”可儿摇摇头说:“难画。昨天我本答应你去堆雪人的,可却没有,今天的雪还没有融化,不如再去堆吧。”小婧说:“也好。”两人换过鞋,便出门了。因为没有锹之类的工具,两人只好用手先堆成一个大雪堆,再压紧成一个身子,再做一个脑袋,挖出耳目来,一个可笑的雪人便有原形了,再配一双手。还没有完工,只见孙家母女从林间走出来,看那方向,似是孙露昨天练枪的地方,两人走近,可儿忙迎过去,向孙老太太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