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脖颈,绚光流舞。刹那之间,他们竟无丝毫闪避之机,齐齐受制。
拓拔野惊怒骇异,不得其解。先前与长留仙子交手,知道她的修为虽然在自己之上,但也不过稍胜了姑射仙子半筹而已。以自己二人之力,纵使不能胜之,也断然不会败得如此迅疾,如此狼狈。难道……难道竟是那神尺之功么?
果听长留仙子格格大笑道:“一寸光阴!一寸光阴!有了‘似水流年’,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敌我一寸光阴!”
拓拔野皱眉疾想,突然记起《五行谱》中记述到,金族中有一种失传已久的绝学“回光诀”,其中便有一式“一寸光阴”,据说练成此功的,可以在“一寸光阴”的暂短时间内,纵横百丈。试想,倘若谁能在这刹那之间穿行百丈,天底下又有谁能抵挡他的迅疾一击?
长留仙子行如魍魉,疾风厉电,必是修行这“回光诀”之故。得了神尺之助,威力百倍,终于修成这惊神泣鬼的“一寸光阴”。是以竟在瞬间击败当世两大高手太阳乌与雪羽鹤怪叫清鸣,当空盘旋,落到拓拔野身旁。拓拔野心下骇然,缓缓地爬了起来,忖道:“她说得不错,以这‘一寸光阴’的惊人神速,即便是五帝十神也来不及抵挡!”
长留仙子格格笑道:“一寸光阴红颜老,似水流年白发生。臭丫头,反正你迟早要死,也不必等到白发生啦!”手指微动,便要将神尺送入。
拓拔野心胆欲裂,大骇叫道:“住手!”蓦地电冲而起,不顾一切地朝她冲去绚光迷舞,锐风如电。拓拔野念力还未及反应,瞬息问又被长留仙子鬼魅般接连拍中,痛彻心肺,周身僵直,飞撞到数十丈外。
长留仙子翻身侧骑五尾赤豹,环绕着姑射仙子缓缓兜转,转动手中神尺,脆声笑道:“臭小子,就凭你的身手也想救她吗?”
拓拔野咬牙爬起,见姑射仙子脸色雪白,蹙眉凝望自己,极是担心,蓦地热血上涌,快慰不已。精神大振,所有疼痛烟消云散。
当下哈哈笑道:“不错,比起前辈来,我不知差了多少千万里,自然救不了她。不过你若是伤了她一根寒毛,今晚就休想见到金神了。”
长留仙子一怔,暍道:“你说什么?”
拓拔野嘿然笑道:“事已至此,我便实话实说吧!我们的确是奉金神之命,到这里投石问路的。”
姑射仙子秋波荡漾,又惊又奇,不知他究竟何意。拓拔野心道:“仙女姐姐,这疯婆娘心智淆乱,一心只想着打败金神,唯有投其所好,胡说八道,才能救出你来。虽然有些不堪,但情势紧急,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长留仙子大震,怔然半晌,尖声笑道:“我猜得不错吧!老混蛋,你明知斗不过我,缩头缩脑不敢现身,却叫了这两个小混蛋来作探子……”激动之下,神尺剧颤,月光在那尺身上一闪而过,水纹摇荡,眩光迷离。
※※※
当是时,拓拔野怀中突地闪起一道淡绿光芒,刺眼跳跃。低头望去,只见那十二时盘流光溢彩,翠芒闪耀,盘中的北斗七星发疯也似的急速飞旋。心中一惊,不知何以。正自讶异,那北斗又匆地停了下来,斜斜指着“申”字。
长留仙子斜握神尺,厉声道:“臭小于,你说我杀了这丫头便见不着老混蛋,又是什么意思?”
拓拔野正等她这句话,大声道:“我二人的御风术在当今天下可算数一数二,什么御风之狼跟我们一比,那便成了爬泥土狗。金神听说你在炼制‘似水流年’,便让我们前来试探,一则看看你的神尺究竟炼成没有,二则看看你的‘一寸光阴’到底有多快。如果你炼成神尺,‘一寸光阴’的速度又比我们飞得还快,那他就索性不来了,以免输了给你,传到大荒上难以做人……”
见长留仙子柳眉倒竖,咬牙切齿,知她已然相信,心下暗笑,续道:“……他在我们身上下了‘竹虫并蒂蛊’,一旦我们有什么不测,他携带于身的蛊母便同时毙命。他也必将不上这章莪山了。”
长留仙子恶狠狠地瞪着他,突然尖声大笑,周身颤动,神尺也随之摇晃不已。
拓拔野怀内的十二时盘登时又绚光闪耀,斗柄乱转。拓拔野呼吸蓦地停顿,神光电闪:“难道这十二时盘的变化竟与‘似水流年’有关吗?”
一念未已,那北斗勺柄又匆地顿止,指向“酉”宇。蓦然抬头,却见长留仙子骑着赤豹,已经转辗昂立于西天明月之下。而十二时盘上的“酉”字恰在正西之位!
心中蓦地一阵狂喜。
长留仙子厉笑道:“臭小子,你满嘴胡言乱语,想诳谁来着?那老混蛋一不会用蛊,二狂妄自大,又痴迷武学,若知道我修成‘一寸光阴’,就算明知是死,也必定要来见识见识!你想救这臭丫头,居然扯出这等狗屁不如的弥天大谎,当真可笑之极!”
拓拔野一楞,暗暗叫苦,没想到这婆娘瞧来疯疯癫癫,无理取闹,头脑却清醒之至,对石夷的了解又远胜于己,自己此番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弄巧成拙了。心想:“他***紫菜鱼皮,遇上这么个难缠的疯婆娘,当真倒楣之至。罢了,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