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女戚’的脚吗?”喜怒交集,心底恨恨道:“妖女,此次决计不能让你逃脱!”轻轻地打开窗子,翻身而入。
凝神敛气,急速滑行到那丝幔之侧,蓦地拉开幔帘,手如闪电将她脖颈扼住,低声喝道:“妖女,看你往哪里走!”突然“啊”地一声惊呼,蓦然松开手,朝后退了几步。
丝幔之后,一个赤裸女子软绵绵地应声瘫倒,雪白丰腴的胴体上布满青紫血淤,下体血迹斑斑,俏丽的脸容苍白如冰雪,双眼圆睁,愤怒悲苦,泪珠犹在,早已气绝多时。
蚩尤木立当场,脑中一片晕眩。难道这妖女当真就这样死了吗?究竟是谁杀了她?惊骇难过,心绪狂乱。
心底突然闪起一个念头,忽然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蓦地一凛,心中暗呼:“他***紫菜鱼皮!险些又中了这妖女的奸计!”当日在无尘湖底,初见宁姬尸体,他也道是晏紫苏香消玉殒,震骇难过,结果被那妖女所陷,险些成了奸杀宁姬的替罪冤魂。
当下弯腰俯探女戚的脸容,真气流转,无隙可入,果然不是易容变身。心中大石登时落地,暗自舒了一口长气。
脑中飞转,恨恨道:“是了,这妖女必是故技重施!又想设套害人……”一念及此,怒气冲冲。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为什么我得知死的不是那妖女时,心里却反倒这般欢喜?难道……”
心中大凛,蓦地又想:“是了,这妖女作恶多端,我一心要亲手将她擒住,为雷神、火神两位前辈,以及纤纤妹子出气雪恨,自然不能容她轻易死了。”但心中隐隐觉得自己这般推断太过牵强。不敢多想,转移念头道:“不知这妖女此次想要陷害的又是谁呢?”
当是时,忽然听见神殿大门“当唧”一声,徐徐打开。蚩尤吃了一惊,突然冷汗遍体,暗呼糟糕。眼下自己站在女戚尸身旁,若是让寒荒国人瞧见,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难道这妖女早已算准自己要来此地,故意安排好了陷阱让自己望里跳么?
惊怒交加,不及多想,轻轻将女戚尸体扶起,自己飘身跃上横梁。施放幻光镜气,隐身藏匿。
大门开处,一个黑衣女子翩然而入,姿容俏丽,顾盼生辉,正是晏紫苏易容所变的女戚。她在门口站定,朝着殿外柔声道:“难得太子殿下如此诚心,要与我们共同祷告大神。快快请进吧!”
又听见一个含糊的声音笑嘻嘻道:“那……那是一定的。神女的大神,不就是我的大神么?嘻嘻……分……分什么彼此?”薰天酒气,遥遥可闻,正是那极好酒色的金族太子少昊。
蚩尤心中一凛,登时明白:“他***紫菜鱼皮,原来她要栽赃嫁祸的,乃是这金族太子,”他虽然桀骛粗犷,却绝非粗枝大叶之辈,此时电光石火,登时想得分明。倘若寒荒国人“亲眼目睹”本族两大神女之一的女戚,被这好色的金族太子在神殿中奸杀,必定群情激愤,怒不可遏。再有今夜的“万兽神谕”作祟,稍经撩拨,必定揭竿而起,与金族重燃战火。不用多想,也可断定这必是水妖的又一阴谋,意欲挑唆金族境内内乱,削其实力。
却听晏紫苏微笑道:“太子说的是!寒荒八族与金族本是一家,何分彼此?”言语嫣然,与少昊一同走了进来。守在殿外的卫士轰然呼喝,神殿青铜大门徐徐关闭。
少昊原本白胖的脸上此时犹如猪肝色,显是酒醉未消。眼睛色咪咪地盯着晏紫苏,涎着睑笑道:“姐姐找我到这殿中,究竟有什么事?现在没有旁人,可以说了吧?”动手动脚,就欲将她抱住。
蚩尤大怒,原本对这酒色太子无甚好感,此刻见他身处陷阱,浑然不觉,犹自这般急色,不由更添厌憎之心,隐隐中倒觉得倘若他当真因此而死,也是咎由自取。心中一动,突然明白今夜的万千飞兽,何以会竭力攻击江疑与英招二人。这两人头脑清醒冷静,修为高强,若有他们在,决计不能轻易地将少昊诱入圈套之中。此时二人重伤之下昏迷不醒,再无障碍;这少昊醉意醺醺,引他入局,实是易如反掌。
晏紫苏格格一笑,从他臂下问了开去,嫣然道:“你猜呢?”娇媚入骨,瞧得少昊浑身骨头酥了大半,踉跄着探手抓去,口齿含糊,笑道:“我猜姐姐是喜欢上我了,要找我说悄悄话吧?”
晏紫苏吃吃而笑,穿花舞蝶般地闪避,将少昊逐渐引到隐藏女戚尸体的丝幔前方。少昊心痒难搔,笑道:“好姐姐,你……你逃不走啦!”张臂扑去,登时“嗤”地一声,将丝幔撕裂,正好将女戚尸身压于身下。少昊头昏眼花,只道已将晏紫苏压住,“咦”了一声,喘气笑道:“你倒脱得快!让哥哥好好抱抱。”上下其手,忽然觉得有异,伸出手掌,见手上满是淋漓鲜血,讶然咕哝道:“还……还没进去呢!怎地就沾了一身血?”
晏紫苏笑道:“你好大的胆子,连神女也敢亵渎!”突然纤手闪动,银光飞舞。少昊“啊”地一声,轰然倒地,登时昏迷不醒。蚩尤青光眼瞧得分明,晏紫苏适才刹那之间射出数十枚冰针,入体消融。也不知针上有什么毒物,瞧少昊呼吸浊重,应当尚无大碍。
晏紫苏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