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淡淡道:「这蛮子说,是烈碧光晟让他们赶往赤炎城的:除了豹人族外,还有南荒八支蛮族,也都在近日调兵赶往赤炎城。」
拓拔野二人面面相觑,心中齐齐闪过一个念头——赤炎城必有大变!心中大凛,当下刻不容缓,骑乘太阳乌朝赤炎城急速飞去。
太阳乌穿行极快,刹那间将下方的豹人族远远地抛在後头。
飞到距离赤炎城三百里的凌暝山时,突然瞧见数以千计的百姓在火族骑兵两翼护送下,朝著东北凤尾城方向缓缓撤离。人群绵延数里,老弱妇孺占了大半,俱都张惶忧惧,心事重重。
三人心中惊疑更甚,当下盘旋俯冲,想向火族骑兵盘问究竟。
山谷中众人听见太阳乌嗷嗷叫声,纷纷抬头上望。火族骑兵勒马盘旋,认出鸟上骑坐的烈烟石,登时面色大变。一个卫宫厉声喝道:「是叛贼烈烟石!她果然来了!」一声令下,箭矢纷纷怒射而上。
烈烟石又惊又怒,驾鸟俯冲而下,势如狂风,箭矢辟易。太阳乌嗷嗷怒啼,巨翅横扫,立时将那卫官连人带兽一齐拍飞,重重地摔在十余丈的草地上。那卫宫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来,正要逃跑,太阳乌擦身飞过,狂风凛冽,登时又是一跤坐倒。
烈烟石探手一抓,拎住他的衣领直冲蓝天。
风声呼啸,那卫官只往下看了一眼,立时便魂飞魄散,闭起眼睛全身打颤。
烈烟石淡淡道:「我现在问你话,你回答时只要有一个字是假的,我就将你丢下去。」烈烟石的脾气在火族乃是出了名的外冷内爆,那卫官早有耳闻,闭眼颤声道:「小的不敢。」
烈烟石道:「谁说我是叛贼?」语气森冷。
卫宫牙齿格格乱撞,道:「烈长老说八郡主、烈候爷和祝火神交结汤谷叛党和龙族妖贼,又和雷老妖勾结,盗走了琉璃圣火杯,乃是……乃是本族十恶不赦的乱臣贼子。」
拓拔野与蚩尤对望一眼,心中大凛:「烈碧光晟果然阴狠,终於还是抢先动手了!」原以为烈碧光晟尚不至於怀疑烈炎与烈烟石,即便怀疑,也不会这麽快下手。纤纤可以暂时由烈炎保护。但是,现下烈炎身为阶下囚,纤纤岂不是大为危险吗?
「是了!」拓拔野低呼一声,陡然醒悟——既然土族白驼乱党与烈碧光晟等人也有勾结,自然早有人将烈烟石与自己、蚩尤一道相助姬远玄,取得七彩土的情形透露给烈碧光晟。以他的老谋深算,当然可以猜测出他们取七彩土所为何事,所以才抢先动手,阻止他们将复合的圣火杯送回赤炎城!
烈烟石冷冷道:「赤炎城里发生了什麽事?你们将这些百姓带往哪里去?」
卫宫道:「火正仙……啊,不!吴火神两日前观测星象地理,测算出明日凌晨子时,赤炎山将会苏醒喷发。长老会说赤炎神震怒,乃是因为族中叛贼勾结外人,盗窃走圣杯;因此……因此烈长老决定由吴火神举办祭神大典,将那盗走圣杯的处女纤纤做为祭奠圣山火神的祭品,投入赤炎山口……」
「什麽!」拓拔野与蚩尤齐声惊呼,蚩尤一把掐住那卫官的脖子,吼道:「你***紫菜鱼皮!你说什麽!」卫官登时面红耳赤,吐出舌头,赫赫乱叫,眼白直翻。
赤炎城之所以为火族圣城,乃是因为城中赤炎山是大荒境内屈指可数的火山之一,相传为火族远古大神赤炎神死後所化,自上次大喷发以来,它已经沈寂了三百六十六年。恰逢每次喷发之时,族中必有重大之事,所以有「赤炎神震怒」之说。
拓拔野连忙拉开蚩尤,沈声道:「你掐死了他,找谁问去?」贵尤一凛,恨恨松手,面目狰狞,怒火欲喷。
那卫官被他瞪得肝胆俱裂,尿水涔涔,渗透了半边裤子,抓著脖子说不出话来,半晌方哑声颤抖道:「今夜子时,吴火神要在赤炎山口设立典坛,进行祭神大典。烈长老担心祭奠失败,赤炎山又要大喷发,因此让城中百姓全部撤离。」
烈烟石淡淡道:「烈候爷和祝火神呢?」
卫官牙齿格格乱撞,摇头道:「不……不知道。他们应当是囚禁在赤炎大牢中,烈长老还未下令将他们处死。」
烈烟石淡然道:「看来你只知道这些了。继续赶路吧!将百姓带到安全地方去。」手指一松,那卫官登时往下掉去,手足乱摆,嘶声狂叫,险些晕死;突然发觉已经稳稳当当地骑坐在原先的马兽上,丝毫末损,这才知道烈烟石手下留情,力道用得恰到好处。
惊魂未定中,颤声拜谢道:「多谢八郡主!」带著瞠目结舌的众士兵,策马前行。
蚩尤咬牙道:「今夜子时!我们现在只有不到五个时辰了!」大喝道:「走!」驱鸟疾飞,朝著赤炎城闪电般地飞去。拓拔野与烈烟石御鸟追上,并肩翱翔。
狂风猎猎,白云飞散:三人倏然穿行,瞬息千里。
拓拔野思绪如飞,忖道:「那烈碧光晟知道我们取得七彩上,必定要想方设法阻挠我们救出赤帝。但他会怎麽做呢?在琉璃金光塔附近埋伏重兵等待我们现身麽?除了这个笨法子外,他还会有什麽法子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