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犹如红苹果,甜蜜可人。
真珠听见灵山十巫狂肆的笑声,登时全身一颤,朝拓拔野望来,眼中满是惶急忧惧的神色。拓拔野心道:“不知洛姬雅这妖女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且不管她。无论如何,这一局决计不能输了,至少打个平局。争取下一场胜出,两场赌注一道赢来。”当下收敛心神,朝著真珠展颜微笑。真珠见他镇定自若,这才放下心来。
巫抵、巫盼在地上打滚半晌,揉著肚子狂笑著爬起,勾肩搭背喘息道:“走,咱们吃白菜去。”走到那白菜面前,两人瞥见洛姬雅莫测高深的甜蜜笑容,突然一愣。
巫抵道:“他***,这臭丫头怎会如此便宜我们?”
巫盼道:“以我的智慧推算,其中必定有诈!”
两人齐齐点头道:“臭丫头以为我们两兄弟会乐昏了头,想也不想地吃白菜吗?”
巫盼瞪眼道:“他***,我们又不是兔子,为什么非要吃白菜?”
巫抵道:“错了错了!就算我们是兔子,我们也不必非吃白菜。我们可以吃萝卜。”
巫盼道:“即便是萝卜,也分为白萝卜与红萝卜,倘若加上变种……”
洛姬雅笑道:“怎么?你们连白菜也不敢吃吗?”
巫盼、巫抵瞪了洛姬雅一眼,齐齐道:“偏不上当!”
两人双臂挥舞,白光缭绕,那根赭鞭再次徐徐飞起,飞到那白菜上方,稍稍倾斜,雨点般地急速敲击。不料敲了二十余下,那赭鞭依旧动静全无,倒是“扑”地一声轻响,白菜险些被敲成了菜泥。
众人无不莞尔,洛姬雅笑得花枝乱颤,格格道:“哎哟!笑死人啦!这就是神帝给你们的神鞭吗?原来神帝给你们这牛鞭是来做酸菜的吗?”
灵山十巫面红耳赤,纷纷围将上来,十双手一起挥舞,赭鞭“咄咄”连击,菜叶片片飞舞。
洛姬雅等人笑得伏地不起,连笑声都呛著了。真珠见这十个小精灵气急败坏的模样,也忍不住掩嘴而笑。
巫盼、巫抵恼羞成怒,恨恨地将赭鞭抛落到一旁,呸了一声道:“他***,不用这劳什子的赭鞭,我们一样能分辨出来。”两人凑近五种植物又闻又嗅,脸上惊异之色却越来越浓。
巫抵喃喃道:“他***,怎地这藜芦闻起来却是杷夜木的味道?”
巫盼讶然道:“我这白菜却是红飒草的气味。”
拓拔野微微一笑,心道:“原来这妖女看准了他们的心理,虚虚实实,反倒让他们不敢轻易选择。但不知这妖女耍了什么花样,竟使得他们的赭鞭连白菜也分辨不出?难道他们手中的赭鞭当真是假的么?”
两人闻了半晌,越发惊诧。这五棵植物长得明明了了,但气味却是瞬息万变,有时像是此物,有时又像是彼物。巫盼冷笑道:“他***,定是这臭丫头种植之时,将其他药草的提炼素注入其中,弄得这般稀奇古怪。”
余下八巫皱著眉头沈吟,巫咸、巫彭凝望著巫抵、巫盼,嘴唇微微翕动,似是传音授密。
巫盼、巫抵竖耳倾听,突然齐声叫道:“是了!这臭丫头想用这气味来吓唬咱们!白菜明明就是白菜,她以为我们不敢吃吗?”两人哈哈大笑,大摇大摆走到那株白菜旁,偷瞥洛姬雅与拓拔野,见他们微笑不语,心中不由又开始犯虚,踌躇不决。见巫咸、巫彭不耐烦地盯著他们,只好咬咬牙,张口咬嚼起来。
两人嚼了一阵,见无异样,登时大喜,放心大嚼,口中哈哈笑道:“他***,险些上了这臭丫头的恶当。”话音未落,突然眉头一皱,面色大变,双手捂住肚子“哎哟”乱叫,一连放了十余个又臭又响的屁,慌不择路地朝林中跑去。
蚩尤等人哈哈大笑道:“他***,吃白菜也会拉肚子吗?这两只兔子肠胃忒地不好。”
八巫又惊又怒,巫咸叫道:“他***,臭丫头,你定然是在使诈!这五颗药草都让你动过手脚了!”
洛姬雅撇嘴冷笑道:“可笑呀可笑,原来自称大荒第一药神的灵山十巫,乃是输了只会耍赖的笨蛋。北海冰霜穿肠菜竟然认不出来,非说是白菜,当真是笑死人了!”扬眉挥袖道:“瞧清楚了!这长得像藜芦的靓心叶,才是无毒的哩!”那株如藜芦似的药草又平平飞起,落到拓拔野手上。
拓拔野将外层剥离,送入口中,微笑咀嚼咽下。八巫满脸悻悻,但心中却是依旧惊疑,均想:“北海冰霜穿肠菜?他***,这是什么东西?”
巫抵、巫盼半晌方回,提著裤子喋喋不休地行到半路,突然又眉头一皱,大呼小叫,捂著肚子折返林中。巫谢、巫礼齐声叹息:“嗟夫!归去来兮。安能不呼之曰“归去来兮门”耶?”
久等二人不回,遂由巫咸、巫彭代出其题。五株药草又是见所未见,拓拔野疾转记事珠,闭目搜寻半晌,才轻敲鞭子,将这五株药草的性味一一道来。
他每说出一株,蚩尤等人便大声喝彩一次、成猴子更仿效巫谢、巫礼的口气、摇头晃脑啧啧称奇:“噫乎兮!此他***不是天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