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便将往日之事全忘了吗?又和这个贱女人勾搭上了吗?”
蚩尤还未说话,她突然蹙起眉头,自言自语道:“是了!这女人既然能在山上瞧见我,定然是与我有些渊源。难道她的身上也有我传承的元神么?”突然展颜笑道:一是了!是不是因为她有我的元神,所以你才与她相好呢?”
蚩尤心中暗叹:“他***紫菜鱼皮,这一路行来,遇上的怎么净是古怪的疯子?”但瞧她适才神情言语,只怕也是一个伤心人,当下倒也不忍就此驳斥…
心中计议如何乘她不留神之时,抱起烈烟石逃离此地。
南阳仙子见他默然不语,只道他已经想起前世之事,颤声道:“果然如此!
赤郎,你……你记起来了么?”突然“呼”地一声直往烈烟石冲去。
蚩尤大惊,喝道:“你要做甚?”猛扑上前。紫光一闪没入烈烟石体内。蚩尤冲到烈烟石身边,将她抱了起来,却见烈烟石“嘤咛”一声,双眼缓缓睁开,淡绿色的眼波带着泫然泪光,凝视着他。抬起纤纤素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柔声道:“赤郎,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蚩尤又惊又怒,知道这南阳仙子的元神已经寄入烈烟石体内。以她适才强猛的真气与元神来看,必定远胜于烈烟石,倘若这南阳仙子从此赖着烈烟石的躯壳不走,烈烟石只怕永无清醒之日了!
心中大急,那烈烟石虽然自私冷漠,但毕竟是火族八郡主,事关重大,而且自空中摔落之后,盖是因为反省的缘故,性情大变,也已没有此前那般惹人生厌了。
如果当真就此被这南阳仙子霸据身体,岂不是糟之极矣吗?
南阳仙子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凝视他半晌,泪水滚落,紧紧地将他抱住,将头埋在他的肩上,泣声道:“我等了你一百多年了,你竟忍心不来看我。”
蚩尤心中一动:“是了,先将她稳住,想法子顺着她的口风,将她骗出八郡主的身体,然后乘她不注意时抽身离开此地。只要冲出这帝女桑,她的元神便不能奈我们何了。”当下故意道:“你说我是赤郎,怎地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南阳仙子见他语气松动,大喜道:“你既已转世,前生之事原本就难以想起。
但你能在今日来到这里,又记得我的名字,这便说明你心底深处还没有将我忘记。”
蚩尤咬咬牙,硬着头皮道:“既是如此,你便和我说说我们前生之事,看看我能不能记得起来。”
南阳仙子大为欢喜,轻轻地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蚩尤登时面红耳赤,一把将她推开来。瞧见那张俏脸嫣红,淡绿的眼波中满是绵绵情意,分明是烈烟石在含情脉脉地瞧着自己,更为尴尬,怒道:“他***……你这般胡来,我可要走了。”
南阳仙子嫣然道:“从前你最喜欢我咬你耳朵,你忘了么?”
蚩尤喃喃道:“他***紫菜鱼皮,这姓赤的怎地如此肉麻。”
南阳仙子哼了一声笑道:“你不仅肉麻,简直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无赖!”
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第一次瞧见你的时候,真恨不能一剑将你杀了!”
蚩尤心想:“既是这等寡廉鲜耻、薄情寡义的无赖,怎地不早一剑杀了?累得我今日在这树洞之中如此尴尬。”
南阳仙子轻轻地抓住他的手,柔声道:“赤郎,你还记得么?那年春天我们在瑶碧山上的初次相逢?
那一年我十八岁,刚刚被长老会授以“火族亚圣女”,人人都说再过十年,我就可以成为火族圣女了。
那时在我的心里,也一心只想成为全族最为高贵圣洁的女子。”叹了一口气又道:“若不是遇见你这个无赖冤家,只怕我早已经是了。爹爹让我去参加那年夏天的昆仑山蟠桃会,说要在蟠桃会上,将我正式介绍给五族王侯贵族。我长了十八岁从来没有出过赤炎城,想到能去那最为盛重有趣的蟠桃会,心里便兴奋得紧。
“那一年的蟠桃会开得特别早,定在五月初十。四月初,爹爹还在闭关修行,让我独自前往昆仑山,一路上也好增加些阅历。那时天下太平,我的武功和法力又高得紧,他丝毫不担心我会出些什么事。怎知,怎知我偏生就遇上了你这个冤家。”
她温柔地凝视着蚩尤,笑得又是凄凉又是甜蜜:“我欢欢喜喜地出了城,沿着爹爹所给的路线,朝昆仑山出发。一路上游山玩水,想着一个月后的蟠桃盛会:心里快活极了!在鼓钟城外的驿站里,我遇见了几个土族的年轻公子,他们也都是前往昆仑山参加蟠桃会的,听说我是赤帝的长女,都对我巴结得紧,要和我一道同行。是了!一个叫平思南的白脸小子,是土族平长老的独子,自命风流得很,一路上对我大献殷勤……”
她见蚩尤皱眉不语,只道他听了不高兴,展颜柔声道:“你可别不欢喜,那时我的心里,对男女情爱之事丝毫没有兴趣,见了他那嘴脸,只觉恶心得很。只是我
既是亚圣,他又是土族平长老的独子,事关两族,我也不能让他太过难堪,倘若依着我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