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始终在黑暗里穿行。到了后山一处极为隐蔽的石亭里,他便坐了下来。我远远的藏在石隙里,等着那贱人来。他在那石亭里徘徊不息,我从未见过他这般焦虑。”
“也不知等了多久,那贱人始终没来。山上的灯火慢慢的熄了,远远的听见更梆已经敲过了三更,那贱人依旧没来。科大哥起初还来回彷徨,到了后来已渐渐失望,如磐石般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我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快慰,心想你终究该死心了吧?但没有瞧见那贱人,我也有些失望。”
“那夜月光很亮,我清楚的瞧见科大哥的脸上那空茫落寞的神情。他忽然笑了起来,仿佛在自嘲一般,说不出的哀伤,让我的心一阵阵的抽疼。突然之间,一阵风吹来,我瞧见他的满头黑发仿佛被月光所镀,竟瞬间变成雪白。我心中难过,再也忍不住,便想跳出去紧紧的搂住他,将他带回东海。”
她脸上突然变色,蹙眉冷冷道:“岂料就在此时,从那山上突然跳出八个人来,朝科大哥急速攻去。那八人身手极是厉害,又都会魔法,齐齐出手,立时将那石亭炸成粉碎。”她咬牙切齿道:“那个贱人,为了那圣女之位,竟然绝情如此。不来相会便也罢了,竟设了埋伏,要将科大哥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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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野与蚩尤齐齐失声,却听洞角一人厉声道:“妖女你含血喷人!圣女宅心仁厚,作不出这等卑鄙之事。”辛九姑的经脉已经活络开来,听到此处忍不住怒声辩驳,但气血翻涌,声音仍是十分微弱。
龙神冷笑道:“是么?那贱人宅心仁厚,会这般对待科大哥么?”她年龄虽较科汗淮为大,但两人脾性上却宛如兄妹,是以习惯这般称呼,在辛九姑面前一时也改不过来。辛九姑怒道:“那日…那日…”想说什么涨红了脸却说不出来。
龙神冷冰冰的道:“怎么?说不出口了么?那日那贱人不是和那个金族长老的儿子在床上厮混么?”辛九姑倏然变色,怒目结舌,不住道:“妖女你!你知道什么?”龙神怒极反笑,格格道:“我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嘿嘿,当时我瞧见科大哥站在石亭之中,满脸厌倦疲怠,竟然躲也不躲。那八个狗贼齐齐出手,石亭登时碎了,科大哥摔到石壁上,依旧没有还手躲避。只是躺在地上冲着他们笑。我知道他定是心如死灰,了无生趣,索性让那贱人将他打死。那八个狗贼见他不躲闪,反而都楞住了。一时没有再出手。那时我又是愤怒又是伤心,一切都不顾了,冲将出去使出龙珠封印,将那八个狗贼杀了三个,乘乱抱着科大哥飞奔下山。”
“山上的灯一盏盏亮起来,不断的有人呼喊,那五个狗贼没再追来。我抱着科大哥一面哭一面跑。他在我怀里不断咳嗽,微笑着说:‘傻姑娘,别哭了,再哭今年就要干旱了。’嘿嘿,他连气都喘不上了,还要开这种玩笑。我将他抱到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取出龙珠给他含着,然后去找那贱人算帐。我知道他定然不肯告诉我那贱人究竟是谁,于是故意骗他说,我已经见着那贱人,这就找她算帐去。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立时便着急了,说:‘你别去,西王母宫里高人极多,去了只怕出不来了。’我这才知道,那贱人竟然就是金族圣女西王母。”
“科大哥情急之下晕了过去,我心中怒火如沸,将他藏好,便往山上飞奔。路上我抓着一个厮仆,问出西王母宫的方位,将他杀了,径直赶去。那王母宫在炎火崖边上,背临深渊。我攀着石壁进入宫中,又杀了一个仆婢,问出那贱人的居所。刚到那房间附近,便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声音,嘿嘿,你猜我瞧见什么?我瞧见那贱人正和一个半裸的男人在床上厮混!”龙神愤怒森然,那冷冷的眼光盯在辛九姑的脸上,让人不寒而栗。
辛九姑颤声道:“你知道什么?那禽兽…”龙神抢道:“嘿嘿,你也晓得那叫禽兽么?我听那男子淫笑道:‘就许那科汗淮与你生个大胖娃儿,便不许我么?’那贱人竟然说:‘科汗淮我见都没见过。干我何事?’那男子说:‘我今日在瑶池里听见你和科汗淮的话啦,嘿嘿,你忘了我有顺风耳么?’那贱人竟然笑着说:‘那人是科汗淮么?我可从没见过。’那男子又说:‘嘿嘿,那九姑抱着的女娃儿,难道是你一个人生下来的么?’”
“我听那贱人生了科大哥的女儿,竟然丝毫不让他知道。夫妻恩情丝毫不念,不仅派人伏杀,还与老相好在床上调笑,气得险些连肺也炸了。一脚将门踢飞,冲将进去。那贱人瞧见我竟然还能笑得出来,问我是谁,念力强的很。我见她长得倒算端正,但上下举止傲慢得紧,丑事被揪竟然还若无其事。那旁边的禽兽长得满脸下流之态,恶心之极,她竟为了这等货色要杀科大哥,当真是令人作呕。”
“我说:‘贱人,科大哥等你了半夜,你不去便罢了,为什么派人去杀他?’那贱人突然面色一变,冷笑着说:‘科大哥?哪个科大哥?我怎地不认识?’我更加恼怒,说:‘你连他都不认识,便和他生下一个小孩,这倒有趣的紧。’那贱人说:
‘昆仑圣地,哪容得你胡说八道?’嘿嘿,与人苟且龌鹾,竟然还自诩圣地,厚颜无耻,当真是天下无双。那男子涎着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