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珠:
鸣琅回来了,宣布婚礼照常举行,我觉得惊异,难道白欣然被带回来了?但是鸣琅将自己关在书房,
搬了几大坛子酒进去,就没有再出来,也不见任何人。两天两夜了,我怕他出事,就去敲门,却没有
反应。我情急之下一个羽箭狠狠的砸在门上,门开了,只见鸣琅躺在地上,一手拿着坛子,口中念念
有词,我仔细一听,全是在唤欣然,眼前这个形貌邋遢,精神颓废的男人,一身酒气,哪里有半点我
爱慕的那个翩翩公子的形象。我一阵心酸,落下泪来……
“鸣琅哥哥!”我走近轻轻推了推他,他没有反应,闭上眼睛唤着他的欣然,我突然醒悟,他要娶的是
白蓝,为了那句话!“鸣琅哥哥,去床上休息啊,你这样子会着凉的!”我扶起他的身子,他突然睁开
眼,看着我的眼神,从迷茫倏然转为惊喜,“欣然,我就知道你对我并不是无情无义的,你来找我
了……”说着就一把搂住了我,将头埋在我的胸口,我鼻子一酸,除了十年前他将我从街头抱起带回积羽
城,这么多年了,我跟他之间最近的距离居然是在今天,而我,只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替代品。我没有
拆穿,也不想拆穿,只是任由鸣琅紧紧抱着我,想象着这份温情与在乎全是给我的,直到他在我怀里
沉沉睡去,我在他面颊轻轻一吻,然后扶起他上床睡去了。
第二天,鸣琅看到我跟平常一样,他完全忘了醉酒后的事,这样也好,免得他想起白欣然又难过。
他看上去又跟以前一样了,神采飞扬的样子,好象一切从未发生,可是我却看到了他眼底的落寞,他
只是将一切深藏,而不是遗忘。
鸣琅的伪装并没有坚持太久,因为山下有人用快马送来一封信,他看后,就冲了出去,我捡起他掉
落在地的那张纸,上面写着:如果想让欣然活命的话,就到“绮梦园”来见我!落款是云梦。“绮梦园”在
哪里?云梦又是谁?鸣琅会不会有危险呢?我一下失去了主张,对了,白欣然,是不是在对方手上
呢?那就糟了,一定是用她来威胁鸣琅,那这个人的目标就该是鸣琅!不管怎么样我,我先去“绯颜楼”
找白欣然,看她在不在。
当我看见白欣然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我就松了口气,对方没有抓到她,那么以鸣琅的武功,要
想对他怎么样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怕只怕对方设局陷害。白欣然看到我的表情很淡定,好象我的到来
是理所当然的,我看不出她任何的情绪,直到我把事情的始末跟她说清楚,还把信拿出来给她看了,
才发现她的眼神闪过的一丝惊异与痛苦,是的,痛苦,我确定我没有看错,我也确定我来找她是对
的,她一定知道对方是谁!
“鸣琅会不会有危险?”我焦急的。“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你先回积羽去打理好家族里的事物,鸣
琅就交给我!”说完,她吩咐了贴身丫鬟几句,就走了……
白欣然:
羽珠拿着梦姨的信来找我,不错,梦姨是我*孪生妹妹,也是我在飞雪山的那十二年最关心我,爱
护我的人,她会找鸣琅我并不太惊讶,但是我不会允许鸣琅有事的。梦姨以为只要鸣琅死了,诅咒就
不能降临在我身上,那样才能保住我的命,太天真了!血咒要这么容易破解,何须困扰云家人三百
年。
我站在已经暌违七年的雪崩山,常年不化的积雪,想起云家种种,想起我与鸣琅,只能说造化弄
人。“绮梦园”,我娘没跟爹私奔前的闺房,我进去看见梦姨坐在大厅里,看见我很是惊喜:“欣儿,过
来让梦姨看看,都长这么高,这么漂亮了,可惜姐姐早逝,不然不知道会有多高兴……”梦姨拉着我的手
左看右看,说着说着就哭了。
“梦姨,鸣琅呢?”我急切的,只想知道他好不好。“你就惦着那混小子!傻孩子,你知不知道,云家
人不能动心的,你看*,哎!爱情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甜言蜜语,都是
哄人的鬼话,整整三百年了,云家人都没有找到真爱的……”
“梦姨,来不及了,我已经爱上他了,如果你杀了他,我也活不了!”我是执着的,我不知道原来爱情
这么不经意间就可以产生,我从前不确定的心意,被梦姨一搅和,在生与死的抉择间,我终于确定,
我是爱鸣琅的,深爱!“你!哎!算了,也是云家人命该如此,他在后院厢房里,只是中了‘迷魂草’昏迷
了,不会有事的。”我知道梦姨的关心,也知道她的无奈,“谢谢你,梦姨!”
我在床塌前,静静地看着他,指间轻划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