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这项工作上,他们已经完全失败了。
“该知道地人都知道了。”白厦无奈的报告:“哪怕是最偏僻村野里的聋子老头,他都知道我们是叛军了。现在我们做得再多都是无用功——不,是反作用。我们越是严令禁止,老百姓就越是关注此事,传播得越起劲。殿下,紫川宁能在短短三个星期里把檄文散布全国各地,这不单单靠老百姓自发的传播。我们怀疑,在这背后有一些大势力在组织和推动此事。”
“你是指……”自从知道紫川宁露面,帝林就一直保持着冷冰冰的表情:“远东统领吗?”
“远东统领肯定插手此事了,紫川宁能在瓦伦要塞公开露面,这本身就说明了远东军的态度。但是单靠白川地远东情报局,他们还办不到这么干净俐落,让我们连追查都办不到——殿下,不是我们狂妄,就远东情报局那伙从头到脚的菜鸟,他们的本事顶多也就打探下农贸市场的白菜价格罢了。而且远东情报局地活动范围也只局限在东南地区,对于西北和西南,他们鞭长莫及。流风霜、明辉、林家还有元老会,这几伙势力里肯定有人在暗中帮紫川宁传播这个消息。只是具体是谁干的,谁在暗中跟我们作对,我们还在抓紧追查……”
“没必要查了。”帝林望着窗外的蓝天,声音淡淡的:“查出来也没意义了。”他苦涩的说:“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了:天下皆我敌。准备开战吧!”
紫川宁地檄文不但在民间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和反响,也在政坛和军界引起了相当大的轰动。继巴特利之后,靠近远东瓦伦要塞出口地达玛行省第二个给世人做出了光辉的榜样,行省总督和省长发动兵变,消灭了监察厅驻当地的宪兵,公开宣称投靠远东的紫川宁。
凯格行省第三个易帜,宣布脱离监察厅,回归紫川皇权。
就像推倒了一块多米诺骨牌,监察厅一直担心的连锁反应终于发生了,东北地区的比特、安卡拉等东北三省公开易帜。在当年的抗魔族战争中,这三省本来就是由远东军光复的。虽然当年紫川参星撤换了他们的总督和省长。但在这几省里,很多地方官员都是由原来地远东军官担当的,紫川秀的命令对他们是有相当影响力的。
在那些暂时还没易帜的东南行省里,形势在继续恶化。十七个行省地监察厅派驻机关都报告,形势变得相当恶劣。他们无法控制局势了,监察官和宪兵们都不敢穿着制服离开营地。不但老百姓对宪兵和检察官充满了敌意,而各地的政府和驻军,本来在事变后就对监察厅一直唯命是听,现在也变得态度暧昧起来。
十一个行省的派驻监察官都向帝都紧急求援,请求给他们辖区增加宪兵部队。因为驻军和政府都出现了原因不明的异常动向。他们怀疑,对方跟远东军有勾结,若不能尽快增加宪兵部队的数量。不足于震慑当地政府和驻军。
负责镇压巴特利叛乱的领发回求援讯息,自从紫川宁发布檄文以后,周边数的反正,甚至就连讨伐军大本营的奥斯行省也出现了波动,接连不停地受到不明身份武装的袭击。今西恳求派遣有力部队来维持自己后路,声称:“现在奥斯省军已经靠不住了。不能放心把粮仓交给他们防守。”另外,他麾下部队的士气都一落千丈,战力衰弱惊人,若无新部队加入。他实在没有信心继续进攻。
但是,这些求援报告都被帝林否决了。并非他认为这些报告不重要,但无奈,他实在抽不出兵力来了。
若说帝林手上没有军队了,那是说不过去的。现在。在帝都军区就有十三万大军。但可惜,真正属于监察厅嫡系的可靠部队只有不到三万人,而他们要负责监视近十万紫川军。而这些部队在紫川宁檄令的感召下,已是相当不稳了。
虽然监察厅已对文河集团一案进行了迅速处理,但紧张地局势并未因为清洗行动而得到缓解,军队中不满情绪高涨。很多官兵都是紫川宁的同情者。紫川宁,她的美貌和名声让人想起了那些传说中被奸臣篡权被迫流亡的公主——虽然在传说里,那些流亡地公主和王子最后总要杀回来的,但这并不妨碍大家对这位楚楚动人公主的热爱。这些最底层的士兵们,出于朴素的正义感和是非观,反感一个谋害自己主君和结拜兄弟地人,而且这位被谋杀的人还是在军中素来被尊敬的斯特林将军。私底下如何荒淫无耻那是一回事,但无论谁都不会喜欢在一个恶名昭著地主君手下效劳。
虽然那些被收买的文人们总是在叫嚷着实力唯尊,但在大多数官兵心中,“紫川”这两个字还是代表了正统。从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时代起,紫川家就开始了统治,人们都认为,家族的存在就如日月星辰一般永恒。虽然遭受了重创,但紫川家是颠覆不倒的。既然紫川家垮不了,那帝林肯定就要倒霉,跟着帝林走的人也要倒霉。不需要高深的智慧,士兵们能悟出这个道理。
而且,听说远东统领秀川大人已经站在宁殿下那边要勤王。虽然军中的宪兵和军法官都在宣传,说远东军穷得连铠甲和武器都装备不起了,大家完全不必担心。但大家都记得,在当年的巴丹战场上,远东军正面硬撼魔神皇近卫旅一天一夜,宁死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