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手是总统领罗明海,然后又知道原来连总长都死了,然后总监察长又为他们复仇,杀了总统领罗明海——震撼的消息一个接一个来,连串的重量级死亡让大家眼花缭乱,根本无法思考。
文河想问,但又不知从何问去。他隐隐觉得,事情好象有点不对,但又不知道不对在哪里。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罗明海谋逆,中央军驻守在帝都城内,为何不镇压他?”
帝林长叹一声:“叛军采用了卑鄙手段,谋害了中央军的副统领秦路阁下等大批高级军官,导致中央军瘫痪,无力出动。”
“禁卫军呢?他们该保护总长殿下的。”
“为保护殿下,禁卫统领皮古大人率禁军与叛军英勇作战,不幸全部阵亡牺牲。”
文河皱着眉,问:“那……还有谁活着的?”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白痴,但没人笑。将军们已被这场惨烈的叛乱震撼得心驰神摇,他们没料到,这场叛乱竟来得如此血腥,紫川家的菁英被清扫一空。
帝林肃容道:“幸好,上天还在庇佑我紫川家,让家族的正统传承不至于就此断绝。有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宁殿下安然无恙,现在,她处于监察厅的保护之下,大家不必担心。”
众人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斯塔里红衣旗本欣慰地说:“宁殿下安然无恙,这真是太好了。刚才我还担心……”
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在座的人都是紫川家的高级将领,这点政治眼光还是有的。紫川宁只是个小姑娘,但在这个时候,她的存在却是至关重要的。她是凝聚紫川家的核心,只要她还在,紫川家就依然是个统一的政权,不至于陷于军阀四起的内战边缘。
“诸位!”帝林严肃地说:“国家遭遇大难,殿下与重臣们相继遇害,风雨飘摇,内外之敌正对我家族觊觎不已,这个非常时期,正是考验每个人忠诚的时候了!危难识忠诚,坦荡知人心,诸位,你们是否是家族的忠贞臣子?”
将军们立正,齐声应道:“下官誓死效忠家族,永不背叛!”
“很好!虽然叛军首恶已诛,但流毒未消,余匪尚未肃清。宁殿下给我颁布军令,令我清剿罗明海叛逆余孽,委托我全权统领帝都近畿家族的武装力量,包括远征军和中央军,只是……”
帝林长叹一声,声音低沉下来:“二弟的死,令我心灰意冷。为他报仇之后,我已准备带着妻儿离开帝都,远离政坛。只是放不下殿下的重托,所以才来达克跑一趟。看到诸位将军如此赤胆忠心,家族有你们,我也就放下心了。”
帝林向众人深深一躬,抬起头来,脸上已是泪水纵横:“文河阁下,斯塔里阁下,还有诸位将军,家族的大业,从此就拜托你们了!”
文河顿时慌了手脚,他叫道:“大人,这怎么行!您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我文河是当兵的厮杀汉,若是要打仗,我二话没说只管上!但家族的大业,还有辅佐宁殿下……这样的事,我们这些武夫实在干不来啊!您就这样搁了担子,那实在也太……太不负责了!”
众人纷纷附和道:“是啊,帝林大人,您可千万不能走啊!”
有心思灵动的将领更是想到,经历大劫后,家族人才凋零,这位才干过人的总监察长势必权势大张,跟着这位年青权臣是大有前途的。他们喊道:“家族正是风雨飘摇,主持大局的重任,除了大人您,还有哪个能办到?大人,您是众望所归啊!”
“大人,我们都是斯特林大人的就部。难道您就一点不念及统领爷的旧情,忍心就这样丢下我们不管吗?”
提到斯特林的名字,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帝林泪水止不住地流。被他感染,刚刚才止住泪的将军们忍不住又齐齐垂泪,啜泣声一片。
将军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帝林最后也动摇了:“只是,诸位是属于统领处军务处管辖的,而我是监察厅的人。我来带领大家,这并不符合家族的体制……”
“大人,”文河急噪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什么规矩!事急还有个从权呢!现在军务处长没了,总统领是叛贼,我们还哪找人同意去!只要宁殿下有命令,帝都城内的官员以您为尊。我们自然听从您的命令!非常时期,得有非常手段,大人,您……您怎么这么迂腐啊!”
帝林探询地望着众人:“你们真的听我命令?”
眼前的人是家族的总监察长,位阶远在自己之上,而且,在斯特林统领生前,一直与他交情莫逆,堪称生死兄弟。在家族面临如此重大危机时,惟有他的威望和实力能镇得住场面,所以,众人并无半点犹豫,齐声道:“谨遵大人军令!”
“这样的话……”帝林沉吟再三,最后才沉声说:“本官不才,承蒙宁殿下错信,诸位的重托,就勉力承担起这个担子了,还望诸君能鼎力助我!”
“大人请放心,我们定当遵命!”
“好!本官颁布军令:为应对叛军和国贼的侵袭,即日起,远征军部队进入二级警戒状态,集结备命!众所周知,罗明海叛贼曾任家族总统,本官担心,远征军也隐匿有他的党羽和亲信。为防止内外勾结,必须严肃军纪,取消一切外出和休假,全体官兵在各自营区待命,宪兵部队负责营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