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个一起指挥,谁都别想走!”
以牙还牙,二位司长都推举哥普拉负责对外发令,理由非常充足:哥普拉是帝林的亲信近臣,常常代帝林传达命令,他出面的话,大家才不会怀疑。
哥普拉推无可推,只能同意。于是,以哥普拉为首的“三人指挥部”就此成立了。
在黄金时代的众多将星中,并没有哥普拉的名字。他没有运筹帷幄的才能,更没有驰骋沙场的气魄。在军事领域,他充其量只能算一个庸将。但他有一个长处,他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不高估也不妄自菲薄。
他清楚自己的能力范畴,有把握的事,他会很坚决的做;没有把握的事,他就东张西望的拖,直到比他高明的人来接手——总而言之,比普通人略胜一点,但还没到优秀的地步。
因为帝林清醒时已经制订了完整的政变计划,也安排了人选去执行,哥普拉根本没想过改动,他亦步亦趋的照着拟定的步骤执行——说得更简单点,就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那等。
早上六点二十分左右,坐在指挥部里打瞌睡的红衣旗本们被叫醒了。行动司的抓捕组报告,他们抓到了幕僚总长哥珊,并说哥珊希望能见到兵变部队的指挥官。
揉着一夜没睡的通红眼睛,哥普拉诧异地问:“哥珊竟没有自尽?”
哥珊是在早上六时被抓获的。就在兵变的晚上,紫川参星预感到大事不好,派李清去将那些重要的大臣和官员接入总长府保护,哥珊也在这个名单上。但哥珊因为出席宴会没在家,李清没能接到她。当她回到家中时,兵变已经发生了,宪兵们潮水般涌上街头。哥珊身为帝都治部少的直接监管大臣,也是抓捕的重点对象。但她见机得快,在叛军赶到前离家潜逃。带着亲兵们躲进一个亲戚的家中。但不幸的是,她的亲兵中也潜有第七司的眼线。没等天亮,监察厅已经得到了密报,宪兵们包围了藏身处。
哥珊是罗明海派系的重要人物,她刚直,强硬,哪怕对着总长也不肯低头。抓捕的宪兵估计她肯定是不会屈服的,说不定还会上演一幕骂贼而死的狗血场面。出于对她的尊重。带队的军官特意在门外等了好一阵,给她留出了自尽的时间。
结果让大伙跌破眼镜:哥珊下令亲兵通通放下武器投降,她自己打开房门出来说:“我是哥珊,我投降。带我去见你们的长官,我有重的事跟他说。”
监察厅军官们感觉像眼睁睁看到一头老虎变成了猫。
听完报告,哥普拉哭笑不得。他问两位同僚:“谁有兴趣去见哥珊?”
今西笑咪咪说:“那个婆娘?没意思透了,说话像人人欠她钱似的。我没兴趣过去听她训话。”
卢真也摇头:“哥珊不是普通人。如何处置她,要杀、要放还是要用?这得大人才能决定。反正我们不能擅作主张的,见她干什么?”
“但万一她有什么要紧的事……”
卢真撇嘴:“现在什么事比打仗更要紧?哥珊虽然是统领,但她不带兵。一个文官能有什么大事?关着她好了。等大人康复时再处理吧!”
哥普拉点头,他也不觉得一个被擒的文官统领有什么重要之处。
他下令道:“好好关着她,不许虐待。也不许放跑了!等帝林大人有空时再去见她吧!”
哥普拉塔识人之明,卢真思虑周密,今西雄才大谋,三人都可以算是难得的英才。但在这个时候,他们都不自觉的犯了一个错误。他们都忘记了,除了统领处成员、后勤部主管、财政部主管、行政处主管、帝都治部少统管大臣等一连串响亮而引人瞩目的职务外,哥珊还有一个不起眼但非常重要的兼职:她还是总长府重建工程的总指挥,曾经全权负责过总长府重建工程。
那是个非常致命的错误。
经过了一夜的鏖战,叛军和至今仍旧坚守阵地的禁卫军都在休息,他们都在积蓄着力量,准备着更激烈的厮杀。只是,相比与得到源源不断增援的叛军,禁卫军显得力不从心了。由于叛军挖断了几条通往总长府的沟渠,断绝了府内的用水和食品补给,这引起了守卫者们的恐慌。
在两军休息期间,经过短暂的谈判后,双方的医护兵进入了战场,搜救各自的伤员。这个时候,守军的阵线里有人打着白旗出来。向宪兵们提出要会谈。
这时,监察厅在场的最高指挥是宪兵一〇七师师长沙布罗红衣旗本。见到对方使者,沙布罗吃惊得瞪大了眼晴,好一阵才说出话来:“老师!您亲自出来了啊?”
禁卫军统领皮古皱着眉,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沙布罗的临时指挥部,审视着宪兵们的战线和工事掩体。看着那个偻着身子的背影,沙布罗忽然有种感觉:对方随时会像在远东军校时那样,说出一些批评或是指点的话来。
他恭敬的躬下身子:“老师您辛苦了,先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老将摇摇头,他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而微弱:“我也没想到,会是你在这边指挥。难怪我觉得攻击的套路很熟悉——不过推进的节奏你控制得不大好,弩兵和近身战兵种的配合还需要加强,另外,你太喜欢用侧翼包抄了,用了两次——所以刚刚就吃亏了吧?”
“是,老师的教诲,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