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厉害,要叫醒是不是太突然了?还有,因为是新年,今晚没轮值的师团长都回家了,有人甚至已经离开了帝都。军官也有不少溜号回家的,下官怕一时召集不齐人。能否等天亮再说?”
秦路望了他一眼,愤怒的低声嚷道:“十万火急的事,你让我明天再说?帝林要造反了,明早。我们大伙都要人头落地了!”
“什么!”辛列的脸色唰的变得惨白,声音发颤地说:“帝林大……他……他要造反?”
“是的!现在,总长已经颁发了军令,让我们中央军出动平叛。辛列,马上吹集合号!”
辛列还没从慌乱中恢复过来,他慌慌张张地说:“大人您先进去休息下官这就去办!请……”
“这是要命的大事,辛列你万不可玩忽!”
说着,秦路大步走进了指挥部,径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突然愣住了:在自己的座位上,已经端坐着一名黑衣的军官,他的臂章上刻着剑与盾牌标志。五名宪兵站在门边,冷冷的望着自己。
“你们是谁……”秦路吃惊的失声问道。
看到秦路进来,那名军官站起身,响亮地说:“是秦路大人吗?下官是监察厅第六司的小旗武士阿塔尔。”
“你们……你们怎么进我办公室的?”突然,秦路明白过来,回头望向跟在后面的辛列。后者低着头,脸色苍白的移开了脸。避开了秦路的目光。秦路醒悟过来。他立即转身就向门口冲去,喊道:“警……”
话没喊出口,旁边有人扑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将他的喊叫声堵在喉咙里。宪兵们七手八脚的抓住了他的手脚,将他紧紧地按在地上。另外有人想狠狠地朝他后脑狠揍了一下,几只强壮有力的胳膊将他整张脸都深深的按进了办公室厚厚的地毯里,毛茸茸的地毯堵住了他的嘴,发出来的呼救声都变成了呜呜的哀鸣。
但秦路还在拼命的挣扎,像条被钓出水面的鱼一般拼命的扭动着身躯,拼命的反抗,他力气奇大,五个宪兵加一个军官竟按不住他。阿塔尔死死掐住了秦路的脖子,喘着粗气对站在旁边的辛列低声嚷道:“你……你在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整个过程中。辛列一直站在旁边,呆若木鸡,脸色白得跟死人一般。听到阿搭尔的叫唤,他反而吓得退了一步,眼种惊惶得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这时,被捂住了嘴的秦路挣扎着转过头来,定定的望着他。
看到秦路的眼睛,辛列又后退了几步。他踉踉跄跄,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办公室。在门边,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看到阿塔尔从腰间拔出了闪亮的匕首……
出门以后,辛列无力的倚在墙上,双脚颤抖得厉害,几乎支撑不住身体了。
一阵工夫,门又被打开了,宪兵们用抹布拭擦着手上血迹走了出来,阿塔尔走在最后。看到辛列失魂落魄的样子,他默默注视了他一阵,拍拍他的肩,什么也没说。
辛列的眼前始终浮现着秦路那欢愤怒的眼睛。恶心得要命,他跪在地上拼命的呕吐,但除了酸水以外,他什么也吐不出来,泪水不受抑制的从眼眶里溢出,模糊了他的视野。
“大人,对不起,我是第七司的人。”
在这晚,在那个飘雪的晚上,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监察厅第七厅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潜伏的密探们都接到了紧急指令,要求他们不惜代价的采取行动。命令非常明确:“不惜代价,在天亮之前要彻底瘫痪中央军!”在第七司潜伏探子的指引下,监察厅行动司的暗杀小组倾巢而出,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帝都治部少长官卢华红衣旗本在家中睡梦时被自己的勤务兵刺杀。
中央军驻扎帝都第五师师团长宁真旗本喝醉了酒,在回家途中遭到一伙没表露身份的军人刺杀,在护卫们的拼死掩护下,他侥幸孤身逃脱。但不幸的是,他逃脱后的第一反应是向附近最近的宪兵处报案,他嚷嚷道:“快来人啊!我是第五师师长宁真,刚才有人袭击我们,快出去抓住他们!”结果,宁真惊讶的看到了几个宪兵笑容舌怪的朝自己围上来,他们看起来有点面熟,身上血迹斑斑……
中央军第六师师团长洗锋红衣旗本在自己家中被刺死,凶手不明。
八年前,因为杨明华叛乱而引起的帝都流血夜动乱中。帝林引远东兵入帝都,那一场不分青红皂白的血腥屠杀给世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屠夫”绰号至今让人闻风丧胆。
很显然,在这八年间,监察总长有了很大的进步,对暗杀这种手段的运用,他已到了妙绝登峰造极的地步;没必要杀的,他一个也没杀;该杀的,他一个也没放过,而且杀得干净俐索,比外科医生做手术更精密,更准确。除掉哪个人,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帝林了如指掌。比起当年流血夜那晚三万人死亡的大灾难,这次帝林下令除掉的人少得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总共只有八十三人。
这八十三人的职责各不相同,他们中间有中央军的将领,有治部少的警官,有忠于紫川家的贵族,有帝都邮局的值班经理、有总长府机要室的传令军官,有掌管帝都城门钥匙的低级军官,还有几个连军官都不算的传令兵。
杀了这八十三人,帝林不但将中央军的高级指